第20章 少年君主
- 權(quán)臣難當小刀初試
- 小靜師姐
- 4272字
- 2020-02-11 09:56:00
落月城,國舅府。
小國舅金顯與看著坐在面前慢慢品茶的張震奎,略顯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虛弱的說:“書相今日登門,不只是為了品嘗我這國舅府的茶?有什么話請講。我身子弱。陪不了你太久。”
書相張震奎慢慢放下茶杯,波有深意得了一眼小國舅:“靜公主被貶桃花山,今日出宮。小國舅,可曾想過送別佳人?”
金顯與面帶笑容,一臉無辜的說:“書相這是何意?金公主觸怒天顏被貶桃花山,確實因金某而起。但是,她是公主。我是老太后的弟弟。輪起來她是應(yīng)該喊我一聲舅爺爺。可她干了什么?竟然要嫁我為妻,為妾!這么無恥的女子,金某真是聞所未聞。如此,不知廉恥為何物的賤人。金某為何要送她?莫非這一切都是你書相的陰謀?”金顯與說著說面色陰郁起來。
書相暗笑好演技:明明就是他和老太后合謀,逼迫靜公主請旨下嫁。如今卻推脫的如此干凈。既然如此,我就逼你現(xiàn)出原形。
“既然,小國舅與靜公主沒有半分情意。”書相站起來了,拱手行禮說道,“那張某人就即刻命令南明府押解靜公主上路。張某告退。”
“書相慢走,”金顯與立刻從軟塌里走過來,笑容可掬的攔著張震奎,皮笑肉不笑的說,“書相的這份情金某領(lǐng)了。靜公主可是國父的愛妃,淑妃娘娘的愛女。淑妃國色天香,艷冠六宮。若能與她的女兒做一場露水夫妻,金某感激不盡。”
張震奎奸猾的一笑,拱手說:“請小國舅移駕南明府,張某人有要事相商。請。”
“哈哈哈。要事相商?好。”金顯與大笑著看著書相,“請。楚良,備車。”
楚良答應(yīng)一聲,吩咐下人備車。走到房門外看了一眼侍女柔兒,柔兒悄悄走來低聲問:“楚大哥,發(fā)生了什么事?”
楚良四下觀看發(fā)現(xiàn)沒人,小聲說:“快去通知列侍衛(wèi),金顯與被書相請入南明府。”
“柔兒明白。”柔兒慌忙離開,回房間用畫眉鳥傳信去了。
楚良則是親自陪同小國舅與書相前往,南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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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殿外,一只畫眉鳥停在樹枝上啾啾叫個不停。列焰打個響亮的哨子。畫眉鳥撲棱翅膀,圍著列焰飛了一周,穿過剛剛停落的樹枝飛走了。
列焰慌忙闖進殿內(nèi),驚慌的說:“陛下,小國舅去了南明府。”
百里空神色凝重聽著,手里緊緊握著浮塵。
承帝眸光冰冷,看著列焰,冷冷的說:“傳旨:擺駕南明府。朕要看看他們有多大本事,在這落月城里與朕較量。吩咐獵鷹:捕獵。”
“臣遵旨。”列焰轉(zhuǎn)身出去部署。
承帝轉(zhuǎn)身回到寢宮,打開暗室的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暗室的門開了。承帝一身藍色勁裝,腰里纏著紫金寶劍。
百里空把龍袍給他穿上,輕聲說:“陛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出手。一切都有老奴。”說話間,把王冠給承帝戴上。
承帝沒有答應(yīng)。神情淡漠的看著御林軍。隨著百里空的一聲起駕。走出熙和殿,坐上君輦。
儀仗浩浩蕩蕩的出了熙和殿的宮門。
宮女于瑤急忙召集數(shù)只金羽雀,口中吹出啾啾的鳥鳴。一會兒,金羽雀撲棱著翅膀飛向?qū)m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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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仗行至朝天門外,便有無數(shù)蒙面人沖了出來。與護駕的御林軍展開殊死搏斗。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蒙面人倒下一波又一波,朝天門外,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承帝的駕輦依舊緩緩前行。
獵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隊人,身負鎧甲,面帶銀色面具,護著輦車緩緩前行。偶爾有漏網(wǎng)之魚,沖破御林軍的防線,就會被獵鷹舉刀碎成渣渣。
儀仗沒有后退的意思,蒙面人依舊前赴后繼的撲來。
承帝儀仗行至九華街時,兩旁的店鋪早已關(guān)門。有膽大商人趴到門縫里看了一眼,嚇得暈了過去。儀仗行至正合大街,蒙面人的數(shù)目銳減。拐過彎,進入聚寶街時。蒙面人數(shù)目又劇增。儀仗就這樣踏著屍山血河,一路緩緩前行。
從辰時出宮到戌時抵達南明府大門外。
承帝眸光陰冷的走下輦車,獵鷹鋪好紅氈,承帝踏步而行。沒人分清是紅氈紅還是地上的血更紅。
小國舅的車就停在南明府門前。
御林軍與蒙面人的廝殺還在繼續(xù)。
“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承帝聲音陰冷猶如數(shù)九寒冰。
獵鷹舉刀加入到獵殺的行列。頓時傳來蒙面人陣陣慘叫聲。
百里空與列焰護佑承帝繼續(xù)前行。
南明府的護衛(wèi)跪倒一片。瑟瑟發(fā)抖,大氣都不敢出。
府君西語哆哆嗦嗦的帶路。
“罪女劉靜在哪?”承帝強壓怒火,冷聲問道。
“府中清友園院內(nèi)。”府君西語,急忙頭前領(lǐng)路,一路小跑,邊跑邊說,“這邊走。陛下,臣有罪。小國舅探視罪女劉靜。說是二人繾綣情深。要單獨相聚。罪臣應(yīng)允了。陛下,臣有罪。”
承帝一行急匆匆趕到清友園外,百里空一把拉住西語摁在地上。
承帝陰冷的眸子,寒氣逼人,邁步踏進門。列焰緊緊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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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靜公主衣衫凌亂,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出氣多回氣少的看著金顯與。滿眼里竟是不甘。
“我是答應(yīng)你,跟了我就不用去桃花山了。”金顯與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可我沒說你不會死啊!一定想知道為啥?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需要你的元氣。只有心甘情愿給予我的元氣,才能被我煉化入體。”
金顯與穿好衣服,走到床前坐下來,用手撫摸著靜公主慘白的臉。
這時承帝和列焰已經(jīng)踏進房里,列焰欲拔劍是被承帝摁住。
靜公主看到承帝的到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美人,當年的你的母親淑妃娘娘。”金顯與邪魅的說,“就是為了躲避成為我的女人,才進宮便宜了國父的。國舅我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十七年了。你這是母債女償。誰讓你的母親欠了我的相思債呢!”
說完金顯與哈哈哈大笑。
“啪啪啪。”身后傳來清脆的巴掌聲。承帝眸光一冷看著金顯與,嘴角含笑,聲音冰冷的問:“你欠靜兒的債該怎么還?”
“你怎么進來的?”金顯與大驚失色,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本事與承帝正面沖突,前些日子又被列焰誤打誤撞壞了元嬰。他選著傷害靜公主根本就是想掠奪元陽而已。淑妃的事他就是信口開河,想讓靜公主臨死消了怨恨心。他怕報應(yīng),故意編造歪曲事實。
列焰拔劍劈在金顯與腦門上,金顯與徒手寶劍。列焰雙手劍往下壓,金顯與雙掌用力往上舉。
承帝趁機一腳踹在金顯與胸口上,金顯與惡狠狠的看著承帝。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列焰順勢用劍砸在他腦袋上。砸的金顯與滿腦袋的血。
金顯與搖搖晃晃的,列焰一腳踹在金顯與膝蓋,咔嚓一聲。金顯與跪在地上。
“你敢殺我?我是小國舅。是太后的的弟弟。”金顯與摸一把臉上的血瞪著眼睛,看著承帝說。
承帝嘴角含笑,眼眸冰冷,語氣淡淡的說:“暗夜一族,蓄養(yǎng)元嬰,以盜取他人元陽為養(yǎng)分。金顯與。不,應(yīng)該是暗尊主。如果把你元嬰已毀的事昭告天下,不知道暗夜一族的族人會怎么對你?”
“不,不,不要說。”金顯與立刻雙手服地,磕頭猶如雞啄米,眸光懇親的說,“陛下,只要不將我元嬰已毀的事告訴別人。您讓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心里卻在說:今天走到這一步是本尊大意了。只要能從這里出去,小皇帝,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嘴上卻一再求饒:“陛下,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暗夜一族的情況。我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承帝快回頭看看床上的靜公主。
金顯與立刻說:“是她勾引我的。她不想去桃花山,她想效仿老太后掌控帝王。這是她愿意獻身與我,怕我事后賴賬立得字句。請,陛下過目。”
聽到這里靜公主絕望的閉上了眼。
金顯與著從懷里拿出一份墨跡剛干的文書,交給列焰。列焰展開:
公主劉靜,愿意以身相許小國舅金顯與。二人同謀滄瀾皇權(quán),并以,后宮牽著前朝之策。掌控朝局。若有違背,必遭噬心之苦。立誓人:金顯與,劉靜。
“他都愿意承受噬心之苦了,還給他吧。”承帝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土,淡淡的說,“既然,小國舅都已經(jīng)把生米煮成熟飯了。這靜公主的后事,就給國舅府料理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列焰把文書扔在金顯與臉上也追出去。
百里空看到承帝一臉的輕松走出來,松開西語大喊:“起駕。”
整個南明府的官吏都沒明白咋回事呢。
承帝已經(jīng)踏著紅氈登上輦車,道路上剛灑過水,濕漉漉的。一點也看不出這里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廝殺。儀仗浩浩蕩蕩的走了。
金顯與狼狽不堪的走出來,躲在角落里的書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金顯與面前,磕磕巴巴的說:“小···國·····國····舅·····”
“滾·。”金顯與憤怒的一甩袍袖,怒氣沖沖地走到華車旁,停下來踏在腳凳上頭也沒回的說:“把那個女人處理了。”說完走進車里。
楚良與一眾家丁緊緊跟隨。
“為什么攔截會失敗?”金顯與坐在車里閉上眼睛問楚良。
“小的不知。回府后奴才好好查查。”楚良小心應(yīng)對。
金顯與懶洋洋的說:“嗯。一戰(zhàn)損我五萬人馬。這皇帝心機城府深,手腕都夠狠。他是個男人嗎?”
楚良不知道金顯與為何這么問,但是他不能不回答:“是。確實是個男人。御醫(yī)院的的大夫每個月都會給他請脈。驗證,是男身。”
金顯與氣消了,“哼,”睜開眼睛摸著腦袋上流下的血說:“男人?男人怎么可沒有需求?他有病嗎?那方面的病。”
楚良想了想說:“沒有。應(yīng)該是送進去的女人不合他的心意。國舅爺,官驛里那幾個公主·····?也可以拉攏一下。萬一,有他中意地呢!”
“傳說他喜歡他師妹。我看是真的。”金顯與試探著問。
“那就想辦法控制住丁小白。”楚良趕緊說,“此事宜早不宜遲。”
“哈哈哈,玩笑而已。”金顯與笑了,語氣緩和了很多,“丁步爾的女兒,那是個遠近聞名的小魔頭。這小皇帝,但凡腦子沒有壞掉就不會喜歡她。認真查查,到底是誰占據(jù)了君心。”
“是。”楚良答應(yīng)著。
車內(nèi)的金顯與在思忖著是誰泄露了秘密。書相到底在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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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宮中,老太后砸了一堆瓷器:“廢物!廢物!都是廢物!五萬人馬沒能做掉五千人。一群廢物。”
老太后怒不可赦的大罵著宮人。一群小宮女,跪在那里任其打罵,連哭都不敢哭。
“太后娘娘。陛下已經(jīng)平安回宮。您還是差人安撫一下為好。”龐公公尖著嗓子提醒。
“你去吧。”老太后扔掉手里的雞毛撣子,坐到軟塌里。不在說話。
“尊太后娘娘懿旨。”龐公公領(lǐng)著幾個小公公抱著補品往熙和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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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這么莽撞?”國母用絲巾沾著眼淚說,“老天保佑你化險為夷。若是·······你讓我和你國父怎么活下去?鈺兒,一輩輩的都這么過來了,到你怎么就不能忍了呢?皇帝,沒有你想象的好當啊!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會愿意犧牲呢!忍忍就過去了。”
承帝一臉倦容,看著國母說:“孩兒很累。國母請回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假寐。
國母再次用絲巾沾著眼淚說:“好吧。你是皇帝,我說了也沒用。我回宮。”
國母說著回宮,人卻半點沒有走的意思。依舊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承帝,滿眼的愛憐。
“陛下。龐公公奉太后娘娘懿旨,前來探望。”百里空稟報,“人參一對,鹿茸二斤,······”
“東西留下,人就回去吧!”承帝打斷百里空的話,疲倦的說,“朕今日受了驚嚇,就不去福安宮謝恩了。”
“老奴遵旨,”百里空急忙搭話,“老奴去福安宮回稟就是了。”
承帝輕聲“嗯”了一聲。
國母看著承帝滿臉的疲憊,只好站起來說:“哀家替你去謝皇祖母恩賜。”說著帶著侍女離開。
國母前腳走出熙和殿,承帝立刻精神抖擻坐起來,吩咐列焰:“犒賞今日勇于殺敵的御林軍。獵鷹的餉銀加一成。”
“臣遵旨。”列焰轉(zhuǎn)身離開立刻傳旨去了。
承帝眼眸含笑,嘴角上揚,輕聲說:“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