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祖,真的是您嗎?源龍族第20任族長——岳,見過真祖。”
畫面中,長發(fā)金瞳的女人單膝跪地,對那身披白袍的高大身影,虔誠地低下了頭顱。
……
“您想讓我將那副殘軀里的龍血渡給這個孩子?”
女人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少年,遲疑道:“我并非舍不得,只是真人族的質(zhì)源體本就脆弱。
這個孩子體內(nèi)的沌化度更是瀕臨閾值,異化嚴(yán)重,宛如薄冰,一碰即破。真的能承受的住我的血脈之力嗎?”
白袍身影點了點頭,女人便不再多問,伸出右手,一團金色的液球悄然匯聚。
……
“真神奇,他盡然真的可以吸收我的血脈之力!真祖您看,龍血讓他體表的異化特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嘖,便宜真人族了,白送給他們一位未來的強者。”
……
“岳,你有什么心愿嗎?”
低沉的嗓音自白袍中響起,長發(fā)女人想了想,默默地?fù)u了搖頭。
“你有什么話想和山說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岳不敢置信地看著祂,眼中頓時有了光。
“真的嗎?”
“嗯,時間有限,開始吧。”
“現(xiàn)在?”
她當(dāng)即一愣,隨后不敢置信地向前方走了幾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存在。點滴晶瑩自眼角滑落,眼中盡是驚喜與溫柔。
“山!我是岳,你聽得見嗎?”
白袍人沉聲道:“她聽得見,但無法與你交流,你只能單方面訴說。”
“好的,好的。咳咳,山,聽姐姐說,不要急著復(fù)仇,你是最后的純正源龍,有你在,源龍族就不算斷了傳承!”
她用食指撇開眼角的淚珠,微笑道:“所以,你要學(xué)會忍耐,增強實力。我們一族的傳承最講厚積薄發(fā)。積累越是雄厚,力量就越強!
所以,姐姐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聽女主人的話哦。她不讓你去,你就不要去。
你又不愛說話,聽姐姐一句,若真受了委屈,就大膽地和女主人說出來。嘿嘿,她最疼我們了,肯定會幫你出頭的。”
“哦對了對了!姐姐我還遇到了真祖。哇!那可是活著的傳奇啊!祂讓我救了個真人族的小孩子。
嘿嘿,妹妹你說,他體內(nèi)有我的血脈之力,那算不算是我生的啊……哎呀,想想竟然都害羞呢。你要是以后見到了他,記得帶帶他啊,他挺可愛的。”
“哦對了,還有幾件好玩的事,我……”
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岳,時間快到了。”
“哦,好的好的!”
岳的眼中多了幾分焦急,仿佛心藏千言萬語,但又不知道先說哪一句,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山……”
岳仿佛在給自己鼓勁般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隨即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好好活著……”
叮!
畫面戛然而止,定格在了岳欣慰一笑的瞬間。
“我欠岳一個人情。”
白袍人緩緩轉(zhuǎn)身,祂的面容模糊,和被打了馬賽克沒什么兩樣。
唯獨那雙黃金瞳分外耀眼奪目,仿佛將萬物盡收眼底,但眼中倒映的卻是看破塵世的淡定與平靜。
“宮,你想找的那個‘命運’就是我,帶她出來吧。”
咔嚓!
一道黑色的裂痕悄然出現(xiàn),身著白裙的銀發(fā)少女率先走出,而她身后跟著的正是滿眼淚痕的山。
“老東西,拿來!”
宮毫不客氣地對白袍人伸出右手,白袍人也不廢話,右手一揮,一團被無色能量包裹的琥珀色火焰落入了宮的掌心中。
看著那掌心的余焰,宮的眼中也失去了幾分神采,變得空洞而幽遠(yuǎn)。
而她身后的山則早已泣不成聲,不住地抹著眼淚,哭得像個失去了至親的孩子。
掌心銀輝一閃,琥珀色的火焰眨眼間便失去了蹤影。宮神情復(fù)雜地看著眼前的白袍人,沉聲道:
“謝了,老東西。”
“嗯……”
“不過……你費盡心思將那個孩子送到我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呵呵……”
白袍人搖了搖頭,右手食指輕點,一道被金色海洋包裹的身影頓時浮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我可沒送他,最多只是給予了他一些關(guān)鍵的啟示。但自始至終,做決定的都是他自己。”
“啟示?”
宮血瞳微瞇,隨即眉頭一挑,驚訝道:“你給他種下了預(yù)知夢?”
“嗯。”
“你們‘命運’一生只能給予一次的終極祝福,就這么給了一個孩子?”
“他值得,你以后會知道的。”
白袍人的眼中突然多了幾分笑意:“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孩子還能救你一命呢。”
宮:(??へ??╮)
“我呸,他救我?你看不起誰啊?”
白袍人:“呵呵……”
宮:(╯‵□′)╯︵┴─┴
“你呵呵個屁啊,所以我才討厭你們這群自稱為‘命運’的家伙。全員謎語怪,說話說一半,遇事就猜謎,沒事就呵呵。要不是我不能離開分裂迷宮,我TM見一個命運揍一個。”
“喲?還挺順口,躍空之鑰給你帶了什么書啊,我能借來看看不?”
“《論命運的100種烹飪方法》,看不看?”
“呵呵……”
“你又呵呵!”
“好好好,我不呵呵了好吧。言歸正傳吧,畢竟……這片精神世界也維持不了太久。”
白袍人看向不遠(yuǎn)處的山,柔聲道:“過來吧孩子,讓我看看你。”
這一次,宮沒有出聲調(diào)侃,反而主動讓出一個身位,讓山走到了白袍人的面前。
“嗯……容貌像‘巒’,但眼睛卻更像‘峰’。”
山瞳孔一縮,驚訝道:“您認(rèn)識我的雙親?”
白袍人點點頭:“認(rèn)識,正因為認(rèn)識,岳才會這么相信我。你知道,我為什么讓她將自己殘留的血脈之力渡給他嗎?”
山眉頭一蹙,思索了片刻后,試探道:“真祖想讓他學(xué)會極惡法?”
“呵呵,聰明。”
白袍人笑了笑,緩聲道:“極惡法是源龍族的傳承。可以凝練異靈體內(nèi)的源力,使其化為‘陽源’和‘陰源’。
陽源可外放,可內(nèi)收,可硬可軟,剛?cè)岵瑯?gòu)造的源力造物可塑性強,且極具威力。
陰源雖然只能內(nèi)用,卻可以不斷強化異靈自身的質(zhì)源體,同時也具備化解沌能污染,降低命鎖之花沌化度的能力。”
“然后再搭配鑰鑰的神通,以此打造一個可以自由穿梭現(xiàn)世和迷境,且均能長時間停留的異靈高手,對嗎?”
宮打斷了白袍人的話,沉聲道:“老東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袍人笑道:“當(dāng)然是為了償還岳的人情。”
宮:[?ヘ??]
“別這么看著我,我沒開玩笑。你知道的,我的身份在那,是不可能直接幫山報仇的,不過……”
白袍人指了指一旁懸浮的馬三元:“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