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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突破

星空內,馬三元正玩的不亦樂乎。

“我將以高達形態出擊!”

嘣!

惡魔族模樣的黑影,卒!

“I the bone of my sword.”

叮叮叮叮!

被扎成刺猬的血族黑影,卒!

“蓋亞能量炮!”

轟!

靈族黑影,卒!

當真就是只要自己想得到,就沒有做不到的,簡直無所不能。

“嘿嘿嘿……”

馬三元咧嘴一笑,看向了下方的那個大家伙。

一只身形龐大足有百里的暗影巨龍正盤踞在他的腳下,仿佛懸浮在星空之內的一座小山。

似乎是感受到了馬三元的注視,巨龍睜開了雙眼,那一瞬間,幽暗的星空里仿佛多出了兩顆耀眼的恒星。

“有趣,居然還能遇到龍族?”

“吼!”

暗影巨龍展開雙翼,朝馬三元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這一幕在少年眼里,就跟一座山朝他臉上砸過來一個感覺。

“嗯……反正這個地方也沒別人,稍微中二一點應該也沒關系吧。”

想到就去做,少年當即高舉右手,一念所至,銀色匹練當即一分為二,隨后憑空暴漲,塑型再構。

幾次眨眼的功夫,兩柄充斥著銀色輝芒的百米巨鐮便具現而出。

“剝奪汝之羽翼!”

右手立掌下揮,電光火石間,兩柄巨鐮憑空出現在巨龍的身后,干凈利落地斬斷了巨龍的雙翼。

“吼!”

巨龍痛呼,在墜落前,它張開血盆大口,一團混雜著黑與白雙色輝芒的能量球在巨口前悄然凝聚。

“對大波?呵呵,自古對波右邊贏,優勢在我!”

少年嘴角微微上揚,做出了一個射箭的姿勢。

空中的銀色巨鐮火速消融,重新化為兩道匹練匯聚到少年的身邊,一部分涌向少年虛握的左手,化為一張銀燦燦的長弓。

而另外一部分,則化為一只銀色的長箭,被少年夾在指間,搭在同為銀色的弓弦上。

會挽雕弓如滿月。

箭指龍首!

“空中的霸主啊,你可見識過星辰粉碎的模樣?”

暗影巨龍顯然是聽不懂這如此中二的發言,只能以一道直徑足有數十米的能量巨柱朝馬三元所在的方向激射而來。

那映入眼簾的黑與白,攜帶著毀滅的波動轟向了遠方正挽弓搭箭的馬三元。

指松,弦落,箭離!

“Stella!!!!”(注1)

啊……突然感覺又一個夢想實現了!

脫手的銀色箭矢化為流星,義無反顧地沖向了暗影巨龍噴射的能量光柱。

較之那充斥著雙色輝芒的能量巨柱,銀色箭矢的體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就這樣一根纖細的箭矢卻帶著這位異鄉人特殊的思念,跨越時間與空間,將光柱一分為二,自上而下地破開一切阻礙,洞穿了巨龍的頭顱。

巨龍的身體開始極速膨脹,一道道銀色的枝杈紋路剎那間便覆蓋了巨龍的全身,而在達到臨界點的那一刻。

轟!

一顆銀色的星辰于爆炸中悄然升起,又頃刻潰散,如同曇花一現,匆忙地結束了一生。

“噗哧!”

白袍人突然捂嘴一笑,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旁的宮不解道:“老東西,你笑什么?”

“沒什么……噗哧,哦,他快醒了。”

“啊?這你也知道?”

叮!

清脆的鳴音再度于馬三元體內響起,少年周身的金輝突然大放,一道無形的波動悄然擴散,扭曲了周遭的空間。

“嗯,這個法則波動?”

“是空之花沒錯了,呵呵……”

“老東西你別搶我臺詞!”

同一時刻,星空內的點點星辰也被一一點亮,它們散發著耀眼的金色輝芒,化為星河緞帶環繞在馬三元的身邊,最后沒入了他的體內。

每沒入一顆金色的星辰,少年周身的金輝也就更加耀眼。

當最后一顆星辰沒入少年的身體后,馬三元自己便成為了那顆耀眼的金星。

……

“咦?這里又是哪?”

再度睜眼的馬三元疑惑地看向周圍。

無垠的草地上,一棵黃金巨樹正矗立在前方的不遠處。

一圈金色的曼陀羅花正扎根于草地,環繞著巨樹,隨著微風緩緩搖曳。

與之相對的,則是一棵扎根于星空的倒懸銀樹。

在那倒懸的樹干周圍,一條由亮銀色的鈴蘭花所構成的緞帶正繞著它緩緩旋轉。

叮!

一枚銀色的種子憑空具現,悄然懸浮在馬三元的面前。

仿佛受到牽引一般,一道道粗細不一的金輝細流自少年體內涌出,匯入那枚白銀之種。

白銀之種自行鉆入土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長葉。

沒有任何預兆和提示,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條紐帶將馬三元與那枚花骨朵聯系在了一起。

這種感覺對于馬三元來說還是第一次,嚴格來說,他從未經歷過異靈的破境。

第一朵時之花在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便有,而第二朵空之花則來得非常突然。

一年前,百花迷域。

馬三元第一次遭遇了團隊全滅的情境。

作為向導的他雖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卻也錯過了及時離開迷境的機會。

他竭盡全力地在封閉期的迷境內求生,不停地逃跑,小心地避開奇美拉和迷途者。

最終卻因為沌化度瀕臨閾值而昏死在花海中。

在意識完全斷片的前一瞬,馬三元以為自己的人生結束了。

但當他再度睜眼時,自己正赤身裸體地躺在一處遍布這琥珀色晶體的洞穴中。

自己不但沒事,體內多了一朵銀色的空之花,腦袋里也多了一段全新的信息。

極惡法!

再然后,他便遇到了躍空之鑰,她盯著自己的空神瞳看了好久,最后被她點了下眉心,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昏死了過去。

再度醒來后,腦袋里又多了一段全新的信息。

鑰點置換!

與之對應的,還有兩枚破碎的金色夢境碎片,仿佛宣告著結束。

而之前碎片里的內容正是花海,和銀發馬尾女人。

這也是馬三元將金色預知夢定義為好運和機遇的原因。畢竟,鑰點置換和極惡法對他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若非如此,他也撐不到與葉九白的相遇。

而現在,在第三枚金色夢境碎片的指引下,他又迎來了破境的局面……

但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了預知夢和極惡法的由來。

從前的馬三元是不信命的,但是現在的他卻有種被命運拽著走的感覺。

自己仿佛做了每一個選擇,自己又好像從來都沒做選擇。

“所有命運的饋贈,皆已暗中標好了價格。唉……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少年喃喃低語,隨即不再猶豫,伸出右手,用食指與中指的指腹輕輕地觸碰了那柔嫩的花骨朵。

叮!

銀色的花骨朵緩緩裂開,拼命地向外舒展著自己的花瓣。

花開之時,奇異的波動隨之擴散,與倒懸的白銀之樹發生了共鳴。

天上的繁星變得更加璀璨,無垠的土地上,一朵又一朵的銀色鈴蘭破土而出,相繼盛開。

它們飛向高空,繞著白銀巨樹緩緩旋轉,構成了第二道銀花緞帶。

一切都不再滯澀,一切都終將完整。

“喲?時間過得還挺快。”

白袍人意味深長地看了馬三元一眼,微微一笑,轉身來到宮的身邊。

“我回去睡覺了啊,這破局者我給你送來了,接下來的就靠你自己了。”

宮沒好氣地擺了擺手:“走吧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覺,別下次連個白袍子都看不到了。”

“哈哈哈!”

白袍人難得沒有呵呵,他伸出右手做了輕扣門扉的動作。下一秒,便有一扇銀色的門扉出現在身旁。

“第五紀元30年8月31日,真人族馬三元。”

叮!

這一次的鳴音分外刺耳,馬三元周身的金輝卻越發黯淡,回縮進他的體內。

“于8時25分25秒。”

白袍人打開門,剛好看了少年眼皮微微一動的景象。祂嘴角微微一揚,隨即踏門而入,朗笑道:

“入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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