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樂滿純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酒吧問道。

“今晚莫先生包場。”

莫先生？是莫承風嗎？

時間已到，樂滿純站上舞臺，臺下依舊空無一人，歌曲演唱道一半，男人出現。莫承風穿一身鉚釘流行服，耳朵上不知從何時起多了給耳洞，拉過凳子，坐酒吧中央。

許久不見男人消瘦了不少，但卻更加自信了，臉上洋溢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睛里的漆黑似要將她吞噬進去。

她原本還想裝著不認識，但男人的眼神太過灼熱又太過穿透，她實在承受不住。

樂滿純停止演唱，“莫承風你到底想怎樣？”

“聽歌啊！”

多么熟悉又勾人的聲音，只是多了些涼薄和玩味。

“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到什么時候？我已經離你的生活那么遠了。”

“如果你不想遇見我，那你可以選擇繼續辭職，不過我得提前告訴你，不管你去哪里工作，你服務的人最后都會只是我，我想你應該不會懷疑我會有這個能力。”

“莫承風你太幼稚了。”

“這個游戲是我說的開始，我還沒說結束呢！”

“對不起老板，”樂滿純放下話筒離去。

男人沉著眸子，眼角似淚似光。

我不想結束，你也休想離開！

“小姐你沒事吧？”好心的路人小姐姐看見蹲在地上的樂滿純好心問道。

樂滿純蒼白著臉色，擠出笑容，語氣卻還是掩蓋不了的虛弱無力，“我沒有，謝謝。”

“你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我這是老毛病了，不打緊。”

樂滿純新來的酒吧，是晚上十一點上班，凌晨兩點才結束，她現在又不是大學生，自然沒有道理占著十一、十二點的擋，連續幾天熬夜下來，身體越來越差，今天剛好又是來姨媽的第一天，實在是難受得緊。

待到肚子稍微緩和些，樂滿純撐著花壇緩緩站起，背后一個巨大的黑影遮擋住她全部的視線。

男人的眼神一分心疼，七分涼薄，剩下兩分似是嘲笑。

樂滿純想繞道而走，男人一腳踩在花壇上擋住去路。

“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放下腳，整理女人衣領道，“小姐，你挺有意思的，做我女朋友吧！”

“莫承風你到底是有多幼稚？你行行好吧，我已經主動遠離你的生活了。”

“我憑什么聽你的，請問小姐你是我的誰？女朋友，前女友，還是簡單的一個過客？如果你真要躲我，除非你死了。”

“莫承風！”

男人挑逗一笑，放下一袋東西離去，明亮的燈光下，‘藥房’兩字特別清晰。

莫承風我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里的好不好？知道我花了多久，晚上睡覺才不會流淚嗎？

晚上回到出租房，唐豆豆果然還留了燈，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盞只照亮了茶幾的燈，叫人心里暖極了。

唐豆豆睡得很熟，樂滿純喝完藥后，蓋著沙發上的外套直接入睡，離開學校后，她第一次做夢，這場夢與誰都無關，夢里出現了誰她也不記得，只是夢中大路前方一道透明的光她永遠記得，是支撐，也是希望。

這道光后來莫承風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