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發(fā)的時候,理發(fā)店老板在書桌上點了一柱香。
這個理發(fā)店的老板好像真的是那種像是古時候來的一樣,每一次理發(fā)時候都要點那種很淡的香,空氣中都會有那種香味,比較淡,但也是很清新,很好聞。
但是林安每次過來聞到那種香的時候都忍不住要睡覺,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原因,畢竟坐在這個地方等著哥哥理發(fā)也是挺無聊的,平時她只要有沒有干的事情,覺得很無聊的話,基本上都會睡覺。
這一次也毫無意外,看著那理發(fā)師領著哥哥進了屋子里面去洗頭,然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莫名其妙地又睡著了。
等著林平和理發(fā)師從屋子里面出來的時候。看到坐在位子上昏昏欲睡的小孩兒,他皺了皺眉頭,“我說你這香的作用是不是太大了?她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怎么還是在睡覺?”
理發(fā)師聞言,笑了笑,“剛才你不還是說她是個小孩么?”
“……你在香里面是不是摻和了什么東西?”
“沒有,”老板聳了聳肩,把林平按在椅子上,拿著布把他的身子給包裹著,“這香還是上面?zhèn)飨聛淼睦舷悖恢倍嘉丛冞^。它沒有催眠的功能,要是有的話,你不早就睡著了?它的作用只是安神罷了,這小姑娘每次來我的店里都會睡著,可能是她自己的原因。”
林平?jīng)]說話。
理發(fā)店老板開始剪頭發(fā),也開始閑聊:“許久沒來了,頭發(fā)都已經(jīng)長長了這么多。”
“對啊,都已經(jīng)高三了,更何況前一段時間還有些事情回到老家,基本上都沒什么時間會過來。”
“高三了?那是不是再過幾個月就要進行高考,然后后就要去大學了?”
“嗯。”
“看來以后的時間你們不會到這里來了啊,來我這里的應該就是別人了。”
“是啊,”因為是在理發(fā),林平的頭不敢亂動,怕一不小心自己的發(fā)型就被弄亂了,只能從面前的鏡子里的反射中看到坐在他身后不遠處正在打瞌睡的小孩兒,“也不知道到時候來你店里的究竟是什么人。”
“無論是什么人,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不必擔心,這里依舊會是一樣。”
“或許吧,現(xiàn)在我還真是羨慕你,可以一直待在這里,有一個固定的工作。”
理發(fā)老板天使笑了笑,那笑容里頗有些不屑之意,“待在這里也沒什么好的,一日在這里,差不多終身都要在這里了,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太久也是一個折磨。說到底我還羨慕你們呢,可以到處跑,像我這樣也就只能待在這個地方。”
“這算是什么?”林平略微無奈地笑了笑,“圍城嗎?”
“或許吧,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志向,也有不同向往的東西。你向往安穩(wěn),我向往自由。但是命運就是注定如此,我們又能如何?”
林平苦笑,“是啊,我們能夠如何?”
*
妖界。
因為此前已經(jīng)受了傷,傷勢尚未痊愈,再加上前一段時間,被容信那小子的禁錮之法所反噬,在妖界休養(yǎng)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只是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看來這里也不是一個養(yǎng)傷的好地方。
這地方也太無聊了,恐怕唯一能陪它稍微說說話的,也只有它坐著的這顆大樹了。
它靠坐在樹枝上,手撫摸著樹干,感受著樹干里面源源不斷的靈力,稍微汲取了些,試圖來恢復自己身上的傷勢。
“不必如此了,要過很久才能痊愈。”
在它的身后傳來了容信的聲音。
三木冷笑了一下,“我果然猜得沒錯,你這禁錮之法不單僅僅是將我困在妖界,而且限制了我體內(nèi)的靈力流轉(zhuǎn),在妖界養(yǎng)傷恐怕不是一個好辦法,或許以我現(xiàn)在的這副身軀,根本就養(yǎng)不了傷。”
“終于察覺到了。”
“你費這么大的力氣把我困在妖界,有意思嗎?還不如直接把我給殺了來得痛快。”
容信笑了笑,“好歹你也是我的故交,我倒是干不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三木聽此,也笑了,“你難道沒有覺得你現(xiàn)在干的事情也是挺大逆不道的嗎?”
容信道:“沒覺得,這次過來也不單只是過來看你,與你敘舊,還是有事要問你的。”
“要問我什么?我這老頭子都已經(jīng)被人家關在了法陣里關了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出來,沒多長時間又被你關在這妖界里面,我能知道些什么?”
“你別當我不知道,小安安前一段時間來了妖界了,對吧?”
三木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別跟我裝傻,那一段時間妖界里面都傳開了,說是有人類闖入了妖界。”
“這些年進入妖界的人類還少嗎?大部分的都是驅(qū)魔師過來打探消息的,你就這么確定是林安?”
“從你的身上我能感覺到,畢竟你與她締結(jié)了契約,我在你身上可是感受到了挺強大的靈力波動,順帶也有林安的氣息。”
“你在我身上所布下的東西還真挺多的,真拿我當工具人了是吧?”
“算是吧,”容信笑著走近,在離三木大概還有三步之遙的時候,它停了下來,嘴角邊的笑容也開始變冷:“在林安離開這里的時候,你給了她什么東西?”
“什么什么東西?”三木疑惑地問道,“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工具人嗎?稍微有一點的波動變化你都能感覺到,我要是給了什么東西,你不就早就察覺出來了嗎?還特地過來問我干什么?”
剎那間,站在三木面前冷笑的容信,突然動作起來,手掐住了它的脖子。
“我勸你最好不要跟我裝傻,我本不想過來找你的,但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問個明白再走,若是你不能說清楚,那你也不必存活于世了。”
“哼,原來所謂的故交僅僅只是建立于利益之上,我若回答不出來你想要的東西,恐怕早就活不了了吧?能活到現(xiàn)在,也只是因為我對你有用,你對所有人是這樣,包括你最親愛的父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