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點,夜曦給他們解了冥婚。
為了引出背后那位齊大師,夜曦還用了一些小手段。
搞定這一切,時間也晚了。
段以云把夜曦安排到樓上,自家四叔的房子里。
四叔住處比他的大,是兩戶合一戶,不亞于一個別墅,大概有700平,如果不算露臺的話。
“這是我四叔的家,都是全新的家具設備,不過姑奶奶您放心,他從來沒住過,大概他都忘了這里還有一套房。”
段以云怕夜曦嫌棄,連忙解釋。
“行了,我知道了。”
至于于覓風,當然被段以云留在那里,大概是害怕吧!
畢竟,那個屋里還有個女鬼呢!
打發走了段以云,夜曦先是在房子里逛了一圈,在衣柜里找了一件長袍樣式的睡衣。
照鏡子在身上比了比,還挺好看的。
拿著長袍鉆進浴室,看到里面的陳設和那超大浴缸,嘖嘖兩聲,打開電視,開始泡起澡來。
咔嚓。
細微的聲動讓瞇著眼享受的夜曦頓時警惕起來,她關了電視,素手一揮,長袍隨之拋在空中,夜曦借力飛起,袍子像是有意識般直接披在了她身上。
就像電視劇里那樣夸張的場景。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不被美呆,也會認為這是在拍那個玄幻仙俠劇。
夜曦從霧氣繚繞的浴室里出來,撩開潮濕的長發,那雙美到驚心動魄的眸子霎時瞇起。
隱約間,閃爍著危險的寒光。
收斂氣息,赤腳走出了門。
正好聽到樓下有人說話,抿了抿唇,直接下樓。
玄關處,一個俊美到人神共憤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打著電話。
聽到動靜,他立刻轉頭。
四目相對,剎那驚艷。
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夜曦輕顰黛眉,率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抱臂倚門,語氣輕佻又散漫。
“呦,這是那股子妖風吹來一個極品美男?”
少女出水芙蓉,沐浴后的清香若有似無的飄在空中,精致的眉眼漾著絲絲縷縷的邪魅。
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似染了薄薄胭脂,仿若天仙,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美得耀眼到至極。
當看到她身上穿的拖地長袍時,深邃淡漠的瞳仁閃了閃,不動聲色的放下手機,對她戲謔的渾話自動屏蔽,嗓音低低沉沉。
“你是誰?”
“嘖,閣下,國粹傳承禮,問別人姓名前,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夜曦習慣性挑起一縷發絲打轉,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慵懶的嗓音琴瑟裊裊,惹人耳癢。
君燕擎掃了一眼少女,看到她那在燈光下泛著瑩瑩華光的修長美腿,和那粘著的水珠。
他白皙如吸血鬼的肌膚染上些許緋紅,不動聲色斂下眼瞼。
抿著薄唇,聲音低醇沙啞,透著濃濃誘惑人心的味道,“君燕擎。”
夜曦挑眉,饒有興致的往酒柜走去,隨意問道,“夜曦,隨便坐,喝酒嗎?”
那熟稔的態度,仿若倆人是故人。
君燕擎應了聲,“嗯”。
然后,心里不斷默念,夜曦,夜曦,簡而美也。
視線追隨少女背影半晌,才不緊不慢的脫下鞋,看到旁邊那雙女士鞋子,想了想,輕輕的把自己鞋子踢到女士鞋子旁邊。
君燕擎看著兩雙鞋子工工整整的擺在那,定定的看了幾秒,覺得這般放置十分養眼,扯了扯嘴角,眉宇透露輕松的往客廳走去。
這時,夜曦已經倒了兩杯紅酒過來,遞給他一杯,自己抿了一小口,走到貴妃榻旁,貴妃醉酒般慵懶的斜躺下。
“冒昧問一句,君先生是段以云的四叔嗎?”夜曦漫不經心的問。
倆人都是智商極高之人,當出現在對方視線里時,就知這人和段以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看面相,便已知曉這男人是那個忘了房子的四叔。
如櫻花般淡粉色唇畔漾著愉悅的笑,大概段以云還不知道他四叔要來吧!
把玩著手里的高腳杯,目光卻絲毫不避諱的欣賞美男。
男人五官深邃,劍眉星目,那雙如古井般無波無瀾的黑瞳顯得不怒自威,似閃爍冷冽寒光,一臉的清心寡欲,卻擋不住那一身上位者的威嚴。
他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像是雕塑,精美絕倫的不像話。
人間絕色都不足表達出他的美。
尤其是那眉間一點朱砂,沒有一絲女氣,相反,更襯他顧盼生輝。
他很高,周身氣質清雋矜貴,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由內而外散發出來,恐懼到令人窒息。
一身衣料極為講究,款式十分獨特,玄色暗系長衫,有些類似唐風,整個人像是古代里走出來的貴公子。
想著自己身上的長袍,眉眼盈盈處還有幾分撩人的媚。
少女肆無忌憚的打量,炙熱的目光不加掩飾,知道她是純屬欣賞,他也不在意。
若在以往,君燕擎知道有人敢進他的領地,怕早就是個死人了。
如今對方是這個少女,心,不知為何莫名有些緊張。
由此可見,他對她不排斥。
而且,隱約間除了欣喜,還很期待。
聽少女說起段以云,心里突的一緊。
不知怎地,思維下意識的想到:曦曦是怎么認識那個臭小子的,倆人又是什么關系。
一想到倆人認識,就連名字都是‘君先生’和‘段以云’遠近鮮明的對比讓他
劍眉微蹙,胸口悶悶的,有些煩躁,可對于少女的問話,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復。
“他是我外甥。”
男人的小性子夜曦自是不知,更不知悶騷到親昵的喊她曦曦,對他一直面無表情的俊臉頗有興味,優雅的呷了口紅酒,陶醉似的瞇了瞇眼。
“君先生不是本地人吧!來這兒是出差,還是特意看大外甥呢?”
夜曦一句‘大外甥’多少有些調戲的成分,君燕擎自然也聽得出來,云淡風輕的臉上看不出什么,不同的是,耳尖卻不爭氣的紅透了。
“出差。”他說。
“嘖,君先生一向都這么悶嗎?”
簡直是聊天終結者。
問一句,答一句。
君燕擎抿唇,感覺自己被嫌棄了,表情嚴肅,心里有點難受。
想了想,還是不知要說些什么,微蹙眉心,略有焦急,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那副千篇一律的不茍言笑。
夜曦輕笑,一點也不在意他悶,無聊的彈了彈高腳杯,眼含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