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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王朝一時新(十六)搬起石頭

  • 尋芒記
  • 暮雨觀山
  • 2204字
  • 2020-05-06 22:00:00

一切都在往特別好的方向發展。王芒對妻子說:“咱們現在只是有名譽,還沒有實際的權力。如果要給我們的兒子掙更多蔭蔽,像其他兄長那樣封侯,從現在開始,你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任性。否則我們這得來不易的好名聲很快就會消散殆盡。”

王芒給她立了幾個規矩:一是不要添置任何華服,尤其是見到外人,越樸素越好,千萬不要去跟人家爭美賭氣。二是管好小孩,不要讓他們在外亂跑。孩子除了讀書,就是在家,家教也很嚴。

妻子不解:“你都要做大司馬的人了,掌管全國兵馬,我不應該穿的更美一些嗎?”

“非也!”王芒搖頭道:“這十年來我發現幾位族兄處處招搖,將犯眾怒。所以,我王芒就要做和他們不一樣的人。你作為我的妻子也是一樣。那些貴婦人喜歡什么,你也盡量別模仿。只有我們以世間最高的道德品質來要求自己,他們才會對我們刮目相看!”

王芒搖頭晃腦的講了許多,公孫小姐差不多明白了。無論是王風,還是朝中大臣和普通的百姓,都特別吃丈夫現在這一套。如果王芒和王氏其他人一樣驕奢淫逸,就會失去這種優勢。公孫小姐不禁佩服老王腦子特別靈活!

丁俸回鄉后,埋怨丁家一點用都沒有。丁將軍十分氣惱,忘記鎏靄的囑咐,終于憋不住去告訴了丁太后綁架事件的原委。丁太后果然怒不可遏。

王氏一門五侯,皆居要位。丁太后和她的爪牙也不可能無差別地打擊王家所有的人。密謀一番之后,他們覺得,冤有頭、債有主,就找王蕩的岔,扳倒王蕩!

鎏靄尚未娶妻,椒房殿空虛,丁太后牢牢抓住后宮大小事務。她瞞著鎏靄,將出宮那日陪他去太學的那一組侍衛、宮女們找來,詢問當日的情形。

眾人不敢隱瞞,將那日如何去太學,董獻又如何將鎏靄帶走的事情講了出來。他們說董獻當時是約定了回來的時辰,所以都在太學里等,不想大家等的都快睡著了他們還不回來。

丁太后又找來董獻詢問。董獻嚇的跪倒在地不斷磕頭,驚慌之中,當然想把責任都推掉。他說:“我只是帶陛下出游,本是好意。如果不是那些兇徒乘機劫掠,應該早就回到太學,一點危險也沒有。”

丁太后道:“好!哀家不責怪你。哀家擇日將在太皇太后壽宴上發難。只要你當堂指證王蕩,你私自帶陛下出宮的罪責,哀家就一筆勾銷!”

董獻別無他法,只得從命。這幾日,丁太后連鎏靄也不讓他見,唯恐走漏消息。鎏靄思念不提。

初一日,正是太皇太后六十五歲壽辰。不過連年國庫損耗空虛,太皇太后也不是什么整年壽誕,所以宮里只邀請了王氏子侄中的幾位大員:王苓、王蕩、王蕨、王嶼、王弛。

子孫輩中,因太皇太后的獨子鎏裎已然病故,太皇太后宮里就只邀了皇帝鎏靄和皇帝生母丁太后,外加城陵公主和董獻。雖然公主并非親出,但太皇太后親自撫養她長大,也算至親公主。其他親戚中,只有即將就任大司馬的王芒一人受邀。這些人中,只有董獻是異姓。丁太后兄妹便要借他發難。

發難的第一步從觀賞歌舞,獻上壽桃之后開始。接下來的一個節目,是一群蒙面人身著灰紗裙,四處劫掠。他們看到兩個人穿的不錯,便肆意擄走。忽有一金冠人,在黑暗處見到擄走兩人,驚慌失措,掩面做不忍狀,讓他們趕緊走。

這個奇怪的節目吸引了全體的眼球。丁太后和董獻注意觀察王氏五侯,只見王蕩面色慌張,臉色乍變,便再無疑惑,認定此人正是劫持鎏靄董獻的主犯!

他們詫異之際,丁太后起身奏言:“太皇太后千秋盛典,非是哀家有意驚擾,實是朝中出了異心之人。還請太皇太后明察秋毫,保我朝千秋基基業。”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鎏靄首先感到無力的癱坐。他的母親到底還是出來生事了!他直勾勾的盯著董獻看,好像是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鎏靄猛然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說:“對不起了,涇云弟弟。”

怪不得這幾日南軒哥哥都沒有來陪讀,原來是出了這等變故。太后等人以為抓住了王蕩把柄,要聯合董獻等在此發難。

其他王氏各位大人都感覺接下來有比歌舞更精彩的好戲要看了。王芒入朝不到半月,凡事豎著耳朵聽,睜大眼睛看,從不表態,但對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也表現出強大的興趣。

太皇太后一頭霧水。丁太后擔心她袒護,趕緊目視董獻,讓他先出來說幾句。

董獻只好出列,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辭,具陳當日與鎏靄被劫之事。大家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劫持天子,謀大逆的罪過!他們才悟出方才歌舞中有個金冠人的所作所為,意思是某位大員要對皇帝圖謀不軌。

丁將軍還配合的押來了當日守城的侍衛。除了向丁俸說出當日情形的貪杯之徒沒來,其他四人都被押了上來。四人看上去皆被嚴加拷問,渾身上下不忍直視。

幾個小吏,每日兢兢業業,就因為那日未加盤問并放走了王蕩家人,就遇到這樣難事,真是飛來橫禍。

丁將軍嚴厲的問那四人:“為何當日得令封閉城門,你們還要放人出城?”

四人道:“皆因對方手持鎮西侯府令牌,我等才不敢阻攔,實是無可奈何。”

眾人嘩然,一起看向鎮西侯、征西大將軍王蕩。王蕩出列下跪。他剛才雖然一時緊張,但對于怎么應對,其實也早就想好的。

王蕩鎮定了一下,說:“這四人方才說匪徒手持臣府中令牌。臣未能約束手下,是臣御下不利!但請問匪徒現在何處?能否當面對質?”原來,他下令將鎏靄、董獻放回黃水邊之后,就找人除掉了這伙辦事不力的傻帽,吃準了對方找不到人對質。

丁太后冷笑一聲,迫不及待的說:“你早就除掉了這些人,怎么會留到今日對質!”

王蕩也冷笑道:“太后此話差矣。拿了我府令牌出去的人太多。事情已經三月,誰記得是因何事出城?興許他們出城是為邊關要事。或者最多是守城侍衛失職,未詳加盤查!你們將人拷問成這樣,是要將他們屈打成招?我王蕩哪里做的不對,要太后、丁將軍如此興師動眾,污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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