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過來一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叫了她一聲,她應了,然后笑著對她說:“那就這么說定了千悅,回頭我讓人聯系你啊!”
孟千悅還沒來得及回答,人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長嘆了口氣,看著這杯盞交錯的宴會更覺心底凄涼,只好躲進了洗手間暫時逃避。
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美麗卻毫無生氣,然而下一秒,她差點被嚇得栽到地上。
顧廷突然出現在她后面,眼神陰鷙,“顧廷……你……”這里可是女廁所啊,他瘋了不成?
顧廷卻不以為然,他突然撲了上來,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冰冷的唇就這樣覆了上來,唇齒相依間有一分血腥的味道彌漫開來。
孟千悅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
她猛地推開顧廷,“你這是干什么?!”
這里是洗手間,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的。
顧廷冷笑一聲,“怎么?怕被人看見?阻礙你和陸懷。”天知道他有多嫉妒,嫉妒陸懷能那樣耀眼的站在她旁邊,而他自己卻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去發泄。
“我和陸懷沒有關系!”孟千悅怒吼出聲。
“就算有,你也管不著!”她繼續刺激顧廷。
顧廷一步步的靠近,她一步步后退的動作顯示出她的色厲內荏。
“孟、千、悅、”一字一頓,頗為痛恨。
他離孟千悅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呼出的氣息都噴灑在她的臉上,令她心跳加速。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距離,怎么看都覺得曖昧。
孟千悅的臉羞紅,再這么下去,她當真要死在這里了。孟千悅這么想著,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她再一次將顧廷推開,趁著這個空隙飛快的跑了出去。
顧廷望著她匆匆而逃的背影,心頭有一分苦澀化開。顧廷啊顧廷,你到底還要在這個女人身上栽多少次才甘心呢?
陸懷應付完黃總,卻不見了孟千悅,環視四周,不見孟千悅的影子,卻看到了沐晴。
沐晴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裙,頭發盡數挽起。不同于千篇一律的瓜子臉,她一張減齡的娃娃臉顯的極為可愛。
想到上次相親時她那副奇葩的裝扮,陸懷還是忍俊不禁。要不是他事后派人去查了一下她,恐怕他現在還真認不出來,更不會知道她竟然在自己公司當設計師。
不過此時,這個奇葩的女人好像碰到了什么麻煩。
“沐小姐,有空去喝一杯嗎?我們家特制的葡萄酒,保證讓沐小姐難忘。”男人一臉壞笑,邊說還邊用手指勾著她的頭發。
沐晴表示我忍!能參加這場舞會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她要是忍不住把人打死了,恐怕會很麻煩。
“不知道林公子什么時候這么閑了,居然在這里調侃我的沐小姐。”陸懷攬住她的肩。
沐晴心里有幾分感激,她知道陸懷是在給自己解圍。不得不說,這措詞還真是……曖昧。
我的沐小姐。不說是女朋友,卻比女朋友的殺傷力更大。
“哦……原……原來她是陸總您的女朋友啊,真是冒犯。那……那陸總,我就先走了。”林業的額頭冒出一層虛汗,他可沒膽子和陸懷對著干。
沐晴見他走了,連忙甩開陸懷的手。
“過河拆橋!”陸懷沒好氣的說。
“……你!算了,看在你幫我解圍的份上,我就勉強道個謝!謝謝你了。”語氣極為別扭。
“上次你穿的男不男女不女,這一回又打扮的像條青蛇一樣。你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青蛇?!”沐晴不淡定了,她不就是穿了青色的禮服嘛,怎么就青蛇了?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終究沒說什么。誰叫對方是她的頂頭上司兼相親對象呢,她再忍。
“你看到孟千悅沒有?”陸懷又問。
“沒有!我剛才也在找她。”她搖了搖頭。
“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很高興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寧韻集團的舞會。接下來,有請陸總及他的女伴跳第一支開場舞。”
所有的目光都向陸懷投來,他不由得覺得傷腦筋。他的女伴,他的女伴早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這大庭廣眾的,他總不能說自己把女伴弄丟了吧。
他的目光飛快的掃過人群,實在沒有發現孟千悅,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只有門口的記者和酒店內的少數人看到孟千悅在他旁邊,那么………
他牽起沐晴的手,輕聲說道:“陪我跳開場舞。”
沐晴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寧韻集團的開場舞,是絕對不能換人來跳的,所以……也只能這樣了。
音樂響起,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顧廷看著卻有些生氣,孟千悅就這么被他晾在一邊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這陸懷與沐家小姐還真是很般配呢!顧廷,我們也去跳吧。”段寧突然開口。
顧廷剛想開口,沈瀝卻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只見顧廷神色稍變,“我有急事先走了。”
段寧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眼神變得無比陰毒。
顧廷,這是你自己選的,既然如此,你不要怪我!
此時的孟千悅被人鎖在了雜物間。她使勁的拍打著門,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外面也沒有任何人的腳步聲。
果然是有人要針對她,究竟是誰?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