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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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常感情用事的春野櫻不同，宇智波佐助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個佐良娜留下“遺書”看似死亡，卻連尸體都沒有，如何叫人相信她是死了或逃了？

她以尋找白絕為由，故意支開櫻必然想回避什么……佐助覺得此事匪夷所思，仔細觀察這個藏匿在半山腰的山洞。

山洞屬于自然地理學范疇，比起體術、忍術、幻術三門主課，佐助承認自己在忍者學校上地理課時，并不太重視這種副課。但忍者常在野外求生，他多少聽了些……

山洞，是指自然形成或經人工開采、打通的孔道。一般情況下，自然形成的山洞孔道比較小，整體不規則，基本為“開放型”（即兩頭都有出口）。佐良娜的山洞則非常寬廣規整，微型居室就是山洞的盡頭。

佐助推斷，這極可能是人工開鑿的山洞。是誰建造的？又為何打通一條櫻所說的，能直達山體內部的暗道，好將白絕藏于其中？

迷霧像張看不見的網，籠罩這個幽靜的地方。細密的網孔逼仄得外界陽光都擠不進來，篩走溫度的同時，令撲朔迷離的現實也作浪起寒意。

涉及與大筒木輝夜存在千絲萬縷關系的白絕，佐助就不能坐視不管。他看向一旁神情恍惚，顯然沒從佐良娜的“死亡”中緩過神的春野櫻，不禁嚴肅地說：“櫻，已到這份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從遺書中的“弟弟”就能看出，櫻一定知道“弟弟”是誰。而佐良娜在文字上有意回避，怕是擔心遺書被其他人看到，比如佐助自己……呵，真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啊。

想瞞住敏銳的佐助君真不容易！可櫻在感情上還是不想出賣佐良娜，別過臉低頭不語。佐助深知這時候逼問她無用，嘆口氣繼續觀察這個山洞。

除床小得像張兒童床，大箱子的款式也很有年代感。旁邊的小燭臺上殘存白蠟燭的痕跡，地上還有一份未開動的紅豆甜湯，該是佐良娜留給櫻的。

佐助打開箱子，里面就是些再普通不過的被褥等雜物。他又翻騰到遺書中提過的木偶，拿出擺弄，發現這竟是傀儡。

看來這個佐良娜，與風之國的砂隱忍者村有關！

提起傀儡，必然少不了砂隱的傀儡術，由二代目風影·門佐沙門和傀儡師鼻祖門佐衛門共同發明。此外，沙門在研究一尾守鶴的基礎上，開發了“磁遁術”；門佐衛門在傀儡術方面登峰造極，創造了“近松十人眾”……

定好調查方向，佐助趁熱打鐵，準備移開那張毫無抵抗之力的小床，陡然被一陣怒氣值爆滿的元氣女聲喝?。骸白糁。?！”

被喊懵的佐助手里一空，見木偶像受委屈的小孩子，被櫻奪走護在懷里，自己則莫名成了欺負孩子的壞人，被人家媽媽指責：“佐良娜……她人都沒了！你還想做什么？”

她眼睛微紅，估計下一秒會哭出來?？勺糁儆心托?，也受不了她一驚一乍，冷冷丟下“哼，你真信？”后，不帶憐惜地推開床，果然看到那個洞口。

佐助覺得有必要下去看看，從箱子里取出一支白蠟燭，點燃后跳進暗道。

“哎——佐助君？！”櫻知道佐助生她的氣，懊悔自己意氣用事，收好木偶也打算下去。忽然發現佐助推開床時，似乎無意中把一張小紙片從床上掃下。

眼尖的她忙撿起，疑似被火燒過，手感較硬，再結合其正反面的質地……貌似是一張照片被撕下的左下角。

櫻不由得多看了下，但“照片”的一角該是被摩挲過無數遍，加之也有些年頭的樣子，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人。若泡沫破碎后散落各處的沫粒，再難于陽光下折射出斑斕……

過了好一會兒，泡沫“啪”的碎裂出另一個現實，進入暗道有不少時候的佐助再無動靜。

“佐助君——”櫻朝洞口大喊卻沒有回應，深不見底的黑漆漆仿佛能吞噬一切，令本走過一趟的她都發怵。

最要命的是佐助還在里頭，櫻再害怕都要下去尋他。一著急連蠟燭都忘點就跳下去，忙從包里摸索出手電筒。誰知這時沒電了，況且她不會火遁（話說在這兒用火遁無疑于自焚啊）照明。

最奇怪的是佐助下去時明明帶了火源，但暗道此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櫻一慌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幾步，話沒說完就被絆倒：“佐助君！你在啊——”

櫻本以為會摔個“狗吃屎”，不料身下卻是柔軟的感覺，該是什么人當了她的“肉墊”。

她第一反應就是佐助，忙伸手探索。微長的頭發，高挺的鼻梁，結實的胸膛……殘缺的左臂？

這是貨真價實的宇智波佐助！

櫻謝天謝地，扛起佐助憑感覺磕磕碰碰地找到上方洞口，在腳底凝結查克拉跳上去，終于回到佐良娜的居室。她想安置好他，可那張小床讓自己躺下都擁擠，何況佐助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只好從佐良娜的箱子里取出一套被褥鋪地上，扶著昏迷的佐助躺好。

“佐助君，別嚇我，醒醒啊?！睓演p拍佐助的臉試圖喚醒他，但后者沒有動靜。她快嚇哭，又提醒自己保持冷靜，站在醫療忍者的角度為佐助診斷……

不是幻術也不像中毒，櫻束手無策，慪得想砸爛這個破山洞，卻被一陣熟悉的困意悄然包圍……是佐助身上殘留的白蠟燭燃燒過的味道嗎？畢竟，他剛長時間困在密不透風的暗道里，那股淡淡的蠟燭味還沒散盡。

來不及細想，櫻睡意沉疴，眼皮一合又倒在佐助身上……

宇智波佐助覺得自己該是做夢了，否則怎會站在這處他曾與志村團藏對戰過的斷橋。

“佐助君！”

這是……兩年前的櫻？

“櫻嗎？”

相對應的，那個連現在的佐助看到了，都有些心生寒意的少年，不正是兩年前一心復仇的自己？

“我很后悔當初沒和你一起離開木葉……所以這次，請帶我走！”

“你真愿意為了我，背叛木葉？”

“我愿意！”

“哦，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嗎？”

“只要是佐助君愿意的，我都……”

“毀了木葉！！！”

“如果……佐助君真這么想，我可以……”

沒想到那時的自己如此不堪，佐助閉眼，不忍再看下去。

因為接下來，便是他要求櫻殺害命懸一線的香磷，好證明她的誠意。可他已看出她在撒謊，再加上察覺旗木卡卡西到來，索性假裝對櫻下殺手，逼那個遲到狂現身。

但第二次，他差點兒殺了她。

因為怎么都想不到，那個曾說愛極了自己的女孩，竟會站在那時視力嚴重下降的他身后，手持苦無對著自己后背。

然而，她還是沒下手，哭得那么傷心?？上М敃r的他既看不到，更出于自衛與憤怒，右手狠狠地掐住她頸部，左手奪過苦無刺向她。

“不——”最諷刺的是，兩年后的他此刻就算急得喊破嗓子，也阻止不了那個殺紅眼的自己。

因為，這是夢；幸好，只是夢，是宇智波佐助內心深處最不愿面對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