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撲通出水,穿好衣服,如今才剛入搬血境,筋骨可比一大些人好多了。
王浩一溜煙兒跑了出去,剛出來就往青石街上跑,他的哥哥姜歲歲在一家鐵匠鋪里當學徒。姜歲歲自從娘親去世后,干過很多活,吃過很多苦,知道一名鐵匠對他說,來這里干活,不發工錢,但是一天三頓飯,管夠。
當王浩找到歲歲的時候,姜歲歲正在拿著一個鐵錘火星四射的砸著一塊紅鐵。姜歲歲今年六歲,做這個事還有點勉強,但為了活命也沒辦法。
站在歲歲一邊的鐵匠大叔看見王浩,冷著臉說道:“來了就快干活。”
王浩咧嘴一笑說道:“好,這就來。”
王浩在現世就知道賺錢不容易,也沒有人天生就愿意為別人花錢。
歲歲一雙眼睛平靜的就像云海,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對著王浩笑了笑。
王浩此時臂力是十萬八千斤,掄起鐵錘就朝紅鐵砸去,“轟”的一聲紅鐵成了紙片薄!
姜歲歲已經見怪不怪了,安安靜靜拉著火炬。
這時,鐵匠鋪前突然聚了兩伙人,一伙是山河郡里另一個員外家的公子,李薪鶴。另一伙是王員外正房夫人的兒子,也是王家大公子。
李薪鶴身穿白色漢服,手持一把折扇,自以風度翩翩的被一群人圍簇著,錦食花衣。
“王兄,好久不見啊!”李薪鶴對著王家大公子王風露說道。
“李兄!”王風露拱手拜禮。
兩人都是明槍暗箭斗了多年的老對手了,此次見面必然尋一理由來挑起搏斗,不然師出無名啊。
李薪鶴目光一撇看見鐵匠鋪里的王浩,不由的計上心頭。
李薪鶴邁步走到姜歲歲的爐子面前道:“我要打五把劍,后天我來拿。”李薪鶴鼻孔朝天的撂下一句話。
姜歲歲小聲說道:“時間太短,打不完!”
李薪鶴眉頭一挑,不悅道:“打不完,那你還干什么鐵匠。”
王浩手中的鐵錘猛的震下,發出巨大的聲響說道:“會不會好好說話!”
李薪鶴嚇了一跳,這才道:你個小賤種,以為自己是跟什么東西,我跟你哥哥說話,哪來你說話的份。姓王的果然都是些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王風露臉一下就黑了,李薪鶴這是拐著彎罵他們王家,不由得面目猙獰喝道:“王浩?你知曉自己的爹娘嗎,憑什么姓王?原來是你壞了我王家的風氣。”
王浩放下鐵錘,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從旁邊繞了出來。
李薪鶴冷笑道:“怎么,說兩句就受不了了,真拿自個當爺了?”
王浩對著李薪鶴笑了一下,手臂上突然伸出一支綠色枝條,一鞭便將李薪鶴抽成了碎肉。
一股火焰突然冒起,片刻時間將碎肉燒成了灰,王浩一腳踏去,將骨灰都給揚了!
其余的人都被這場變故嚇壞了,除了姜歲歲。王浩將漆黑的眸子轉向王風露淡淡說道:“誰給你的勇氣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他么算個什么東西。!”
也不見王浩有什么動靜,王風露便口吐鮮血的倒飛出去。
“妖怪”“有妖怪啊”……一眾人全都跑光了。
王浩扭頭看向姜歲歲,微微一笑。
姜歲歲驚訝說道:“你又進步了?”
王浩歪頭想了想道:“一點點吧。”
姜歲歲搖搖頭說道:“尿性。”
不一會兒穿著深藍色的官兵把王浩還有姜歲歲圍了起來。姜歲歲將烏黑的雙手在身上擦了擦,擔憂的看向王浩!
王浩淡淡說道:“李薪鶴乃是妖魔轉世,今日被本座識破,特此殲滅,爾等想作甚?”
所在的各位都不是傻子,擁有這等本事的不是妖就是修行者,不管哪一個他都惹不起,能有個臺階下是再好不過了。
為首的捕頭拱手道:“望仙師海涵,在下不知是仙師降妖,望仙師請忽怪罪。撤!”說罷,一眾人慢慢的消失了。
不論地上的人如何,天上有六人全都看在了眼里。
準提先道:“此子殺孽深重,當入我們西方教!”
太上老君笑了笑說道:“此子是非分明,殺人是為率性,傷人是為誅心。殺了該殺之人,有何殺孽?”
接引自視清高說道:“只為口舌之爭便殺人,這不是殺孽,那什么是殺孽!”
通天教主撇了接引一眼道:“你要這么說我可就要問候一下你的家人了啊。”
接引漲紅了臉怒道:“爾敢。”
女媧實在忍受不了這種道貌岸然的官腔了,說道:“莫說些沒用的了,還得問這孩子的意見。莫要用強,否則界外的那位前輩的怒火師尊也保不了你們。”
其余五圣聽到女媧的話,不由想起了三年前的一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一位雖說是和師尊一個階級,但在那一條道上領先師尊太多了。
此時天下的姜歲歲對著王浩說道:“要不你去山上躲躲,我每天都去給你送飯?”
王浩對著姜歲歲說道:“怕什么,你信不信他們兩家還得來給我我們賠罪。”
姜歲歲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信,聽說經商的都是聰明人。”
王浩笑瞇瞇的看了歲歲一眼,拿起鐵錘砸了起開。
姜歲歲想了想,也拿起鐵錘砸起鐵來,想到王浩最后會成為修仙者,沒有絲毫嫉妒,卻有點羨慕,最后卻只是笑了笑,為有這么有個親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