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是吧?”溫夜修冷眼斜視看著他,“阿夏身份尊貴,你一個貧窮的鄉下小子,配得上阿夏嗎?”
墨九驀然睜大了眸子,滿眼不可置信,他從未想過要夏睫的東西,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她,他哥哥為什么要拿身份來壓他?
“阿夏……”
“別阿夏阿夏地叫,搞得好像很親熱一樣?!睖匾剐蘩湎铝寺曇?,凌厲地看向墨九。
“我們是男女朋友,”
“可阿夏是我的未婚妻!”
夏睫微微睜大眼睛:“哥哥不要亂說?!?
“噓!”溫夜修不讓她說話。
“什么?”墨九面色痛苦,“你不是她哥哥嗎?”
“誰跟你說的?”溫夜修滿臉輕蔑與譏諷。
墨九生氣了,臉都變紅了,胸口起伏不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哥哥不讓我跟他在一起也就罷了,何必羞辱他,阿夏對哥哥簡直失望透頂!”夏睫用盡力氣掙脫了他的束縛。
墨九沖了出去,臨走前那個星光墜落灰敗暗沉的模樣刺痛了夏睫。
夏睫很后悔去招惹了墨九,這么好的一個男孩就這樣被她給傷害了。
夏睫想追出去,溫夜修便叫人攔住了她。
溫夜修沒能忍住心里的怒氣,一把拽著夏睫的手就往二樓上走。
“干什么啊溫夜修!你弄疼我了!”夏睫用力去甩他,溫夜修被她突如其來地動作嚇到了,手上力道松了一下就被夏睫甩開。
“啊!”夏睫沒想到自己能甩開溫夜修的手,當下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往后倒去。
“阿夏!”溫夜修大吼一聲想要抓住夏睫,但偏偏就差那么一點……
夏睫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溫夜修寒著張臉掐著她的脖子,猙獰的面孔對著夏睫,他說:“為什么要傷害林嘉敏?”
夏睫害怕得說不出話來,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害怕讓夏睫屈服。
“她該死!”有一個聲音替她回答了,是夢中的自己。
夢里的她被掐得臉色漲紅,卻依然倔強不甘地說:“她林家我遲早要滅……至于……她,憑什么搶走你,我明明付出了……這么多,她憑,什么……”
“滾!”溫夜修爆喝一聲甩開她。
夏睫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喘著氣,溫夜修走了,她身上血留不止,原來腹部還被捅了一刀。
夏睫看著身上的血漸流漸失,身體越發的冷,她想喊救命,可里面的夏睫沒喊,就這樣倒在地上,絕望而又凄涼。
“救命!”夏睫猛地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這時夏睫才發現,自己在醫院。想到之前,好像是自己甩開了溫夜修的手,然后一個重心不穩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想到溫夜修當時雙眸猩紅的癲狂模樣,是因為擔心她嗎?虛偽!
這時門被推開了,來人竟是林嘉敏。
林嘉敏比自己要大上六歲,與溫夜修同齡。
“你怎么來了?”夏睫淡淡地問,之前刻意的套近乎因為這個真實的夢而被撕扯破碎,再也偽裝不起來。
林嘉敏以為這是她剛醒過來而狀態不好,并沒怎么注意。
“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绷旨蚊艏俸眯牡?,虛偽地模樣令人作嘔。
要不是溫夜修經常來醫院,她會來?
“是嗎?真是太謝謝了。”夏睫冷笑。
“你怎么了?”林嘉敏敏銳地察覺到夏睫的語氣不善。
“沒事,我累了,想休息?!毕慕拗匦绿上?,背對著林嘉敏。
林嘉敏臉都黑了,這簡直就是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
正欲發作,沒想到溫夜修來了。
“溫少。”林嘉敏一改往日作風,紅著臉嬌滴滴地喊道。
溫夜修瞥都不瞥她一眼,甚至覺得靠近一點都嫌惡心。
看著夏睫背對著自己,溫夜修知道她其實醒了。
“阿夏,該吃飯了?!闭Z氣溫柔寵溺至極,與對林嘉敏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林嘉敏那叫一個氣。
夏睫一動不動,根本不想理會他們。
溫夜修輕手輕腳去碰了一下夏睫,哄道:“阿夏乖,起來吃點東西?!?
“我吃不下?!毕慕迱瀽灥卣f。
“怎么了?”
“我做噩夢了,夢見你捅了我一刀,還掐著我的脖子,就在別墅里。”
溫夜修一震,“阿夏不要亂想,哥哥怎么會傷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