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練習室的路上。

程摸順便去便利店買酸奶了。

沈岸一眼看中街邊炸的烤腸，拍了蕭行霸一下。

“虎子，撮合你跟師姐，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嗯？”

沈岸挑眉，目指烤腸。

虎子蕭行霸嘴上一個勁兒的否認：“你在說啥子哦，”

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粗獷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狗東西，笑得跟菊花似的，一臉燦爛。

沈岸暗罵一句，笑了笑：“抱緊哥這大腿，助攻少不了你的?！?

蕭行霸往攤販走去，但虎子是個要面子的人，傲嬌地強調：“我不懂你在說啥子?！?

小樣，沈岸背著手，瞇起眼睛，渝州的太陽真曬啊，吃點烤腸以毒攻毒。

“老板，要三根烤腸?！?

沈岸在后面喊道：“四根?！?

蕭行霸回頭盯了他一眼。

沈岸瞧見推門而出的程摸，“我要雙喜臨門嘛。”

……

程摸和蕭行霸人手一根烤腸走在路上，一邊擼串，一邊喝酸奶，那叫一個愜意。

沈岸左邊咬一口，右邊咬一口，滿口辣椒冒油，嚼得腮幫子都酸了。

像程摸這種注重身材的女藝人，特別喜愛那種小塑料厚罐的酸奶，又好看又好喝，滿足了小女生的各種需求。

但只有青檸和海鹽兩種口味。

而對于蕭行霸這種大漢來說，喝它，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

沈岸舉著兩根烤腸，看著蕭行霸捏著空空如也的小罐有股淡淡的惆悵。

……

回到LH公司后，沈岸抽空把舞蹈溫習了一遍。

兩遍下來，電話就響了。

是沈云卿打開的。

這個時候，她怎么想起打電話了。沈岸好奇。

“喂……”

一個標志性的打招呼還沒說完。

沈云卿就打斷他。

“我今天和我媽出來逛街，好熱啊，選了半天，連件打折的衣服她都不舍得給自己買。但是卻給我買了幾件。”

……

so，所以呢？

是來跟哥炫耀的？

沈岸接收著這句話傳遞出來的信息，腦子里嗡嗡的。

“沈云卿，你別想著從我這里扣錢，卡還在你手上呢?！?

話筒對面明顯愣了一會兒，深深的吸氣在耳畔作響，緊接著，沈云卿嘆了一口氣。

“我媽捏著全家的經濟大權，要買啥，還不是她說了算，可是，為什么連件打折的衣服她都舍不得給自己買呢？”

“你的意思是？”

沈岸捂住腦門，接著說下去。

沈云卿不吱聲了，正所謂話不多說，點到既止，她相信沈岸是個聰明人，所以此刻，她安靜傾聽著。

“你媽心疼你唄?！?

老一代的思想不都是這樣么？

自己有啥好東西不舍得用，留著給崽子。

這么一想，沈岸更特么確定沈云卿是來炫耀的。欺負我是個沒媽疼的草。

“……”沈云卿氣噎了，沒好氣兒的說道：“你說的對?！?

“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沈岸反問。

沈云卿不耐煩：“是是是，你說得太對了?！?

“嘟嘟嘟——”

電話被掛了。

沈岸拿著手機，一臉懵逼。

………

練舞時，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沈云卿這個冷性子，不可能這么無聊打電話來跟自己吹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啊。

想了想，瞥見程東國路過練習室的那一瞬間，這一切都被沈岸拋之腦后。

“程主任，”沈岸連忙出聲叫住程東國。

“小沈吶，喲，練舞呢，怎么不把門給拉上。”

經過《監獄生活》的面試，還有幫忙送麗薩回寢室的一次吃飯。沈岸算是在程東國面前混了個臉熟。

所以此時，程東國愿意對自己的這個下屬親切問候一下。

特么的，把門拉上還能看見你么？看不見你，還怎么找你辦事。

沈岸腹誹了一句，但面上笑嘻嘻的，還動手給程東國捏上了。

“喲，程主任，才從外面回來呢，外面天氣這么熱，我哪兒剛好有瓶酸奶，主任拿去喝了唄。”

程東國臉通紅，瞇著眼睛，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說是這么說，但誠意還是要有的。

沈岸立馬返回練習室，把程摸買的酸奶，當著程東國的面兒，給他戳上吸管，遞了過去。

“程主任，嘗嘗唄，反正這小玩意兒又不貴。酸奶的好處可多了去了，飯后來一瓶，快活似神仙吶?！?

程東國的富貴臉紅彤彤的，像他這樣的領導，出門還走路？沈岸排除這種可能，那么剩下的就是因為才吃飯回來，吃得臉紅冒油光。

“呵呵，”

程東國混跡在LH公司老多年，對于這種話里藏玄機的調調，既不承認，也不回絕。只是岔開話題，直問沈岸：

“小沈啊，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上次搶著幫忙過后，沈岸還沒說他的所求呢，這次再欠著，心里過意不去，程東國不是那種吸血蟲領導，坐在這個位置這么多年，他有自己做事的原則。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憋著不說，那就是自己找抽了。

沈岸笑了：

“什么都瞞不過程主任的火眼金睛，是這樣的，我們這男團吶，能不能出去路演一趟，攢個人氣?！?

沈岸沒敢直問出道的事情，說得太不委婉了，而且，僭越了。

程東國為人循規蹈矩，說話做事有一種，沈岸想了想，想道：官場派，頗有一種官場派的風范。所以他小心措辭，盡量不越過程東國的底線。

富貴臉的程東國沒皺眉，只是深深看了沈岸一眼。沒接沈岸的酸奶，更沒接他后來遞出的紙巾。

只是看著路，隱晦地說：

“小沈，羊毛出在羊身上，公司要靠你們賺錢，是肯定要讓你們出去鍛煉的。小伙子別太心急。”

沈岸頷首，在旁洗耳恭聽，正色道：

“是我僭越了，對不起程主任?！?

程東國頓了頓，接著說道：“況且，公關部最近在忙著你們師姐團的發展計劃，恐怕沒功夫幫你們拉贊助商啊?！?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程東國愿意點醒這小伙子兩句。

沈岸一聽，立馬會意，“主任放心，我們絕不給公司添麻煩?！?

“嗯，”點了點頭，程東國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今天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