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聽說刺客被送到后山的牢房里了。”花溺無笑著道:“大師兄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黎洵拿著書的手一抖,道:“你想怎么樣?”
“當(dāng)然是辣椒水老虎凳……”花溺無扳著手指數(shù)著,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疑似興奮的笑意。
“三師兄你好像很懂啊。”蕭易凡瞥了花溺無一眼,淡淡的道。
花溺無嘴角的笑容又?jǐn)U大了:“六師弟你要實(shí)驗(yàn)一下嗎?”
“那就不用了,不利于吾得道升仙。”蕭易凡面不改色的移開視線,道。
“六師弟你真的能看相嗎?”言溯序道:“你看我們今天有血光之災(zāi)嗎?”
蕭易凡嘴角微不可見的一抽,道:“沒有。”
“那就好了,二師兄,我們?nèi)ズ笊桨伞!毖运菪蛄ⅠR回頭,道:“六師弟說我們沒有血光之災(zāi),所以今天是不會被師傅打的!”
蕭易凡:“……”
楚君霽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四師兄,去后山你干嘛不找本宮?”秦舒幼道:“本宮讓獅子揍你哦。”
言溯序倒是收斂了表情,道:“小本宮啊。”
“嗯?”秦舒幼挑眉。
“牢房里陰氣重,不適合女孩子進(jìn)去。”言溯序認(rèn)真的道。
“那刺客很危險,你們都別去。”黎洵放下了書,淡淡的道。
“大師兄?”花溺無詫異了。
“能混進(jìn)清虛山的刺客本來就不同凡響,你們還是孩子,萬一出了事怎么辦?”黎洵道:“今天都在學(xué)堂呆著,哪都不許去!”
“吾夜觀天象……”蕭易凡剛開口,就被黎洵打斷了:“天象現(xiàn)在掉我面前都不行!”
蕭易凡:“……”
楚君霽也道:“師傅會把刺客處理掉的,你們就別操心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幾人也不會再糾纏。
只不過,當(dāng)言溯序轉(zhuǎn)著眼珠子和花溺無對視了一眼之后,兩人同時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秦舒幼瞇著眼睛看著這兩人,回頭給蕭易凡使了個眼色。
學(xué)堂久違的安靜。
入夜。
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從西苑里出去了,另外兩道身影從西苑的樹林里鉆了出來,也跟著前面兩道身影出去了。
“六師弟,今天沒有月亮,是尾隨的好時機(jī)呀。”秦舒幼躲在一個草從里,小聲的道。
夜晚的風(fēng)刷刷的吹在她的耳邊,她卻沒有聽到自家?guī)煹艿幕貞?yīng)。
秦舒幼詫異的回頭,原本應(yīng)該在身后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六師弟?”
與此同時,秦舒幼前方的言溯序看著面前的迷霧,道:“后山之前有霧嗎?”
風(fēng)吹過他的耳邊,霧氣卻沒有一絲變化。
他轉(zhuǎn)頭看向花溺無的方向,卻見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人影。
言溯序摁住了微微顫抖的手指,喊了一聲:“三師兄?”
那方向的霧氣涌動了一下,只見一道人影從霧氣里一閃而過,言溯序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多少年的相處,他對于清虛山上的每個人的行動軌跡都了如指掌,像花溺無那樣的人,即使在霧里,他也能準(zhǔn)確的認(rèn)出他的身影。
畢竟花溺無太顯眼。
那道身影明顯不是花溺無。
他朝著牢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