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襲擊的第六戰地醫院到尋族那個龐大的移動老巢,尚的艦隊要全力開上七天。
程舒之前的估計還是有點失誤,他根據那個醫師的恢復程度估計時間的行為實在是人族對尋族了解不深的典型代表,尋族其實恢復程度遠勝于人族,雖然那個漂亮的灰發醫師不是純種的尋族人。
程舒在剩下的六天行程中有嘗試了幾次逃跑,試圖制造出這是個惜命的人的假象——至于為什么不是忠誠的軍人,程舒很高興地看到那個尋族女長官知道了“程舒”干過殺自己人的事情,他也相信,這個很明顯有著狂熱情緒的女長官估計會是很相信“程舒”氣血上涌會干出一些諸如殺了自己人的事情,她更會相信這么一個明顯是自私自利的人不可能對人族忠心耿耿。
程舒在這幾次逃跑行動中收獲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沒看過那個女軍官。
直到程舒被注射藥劑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他才又一次看見那個女軍官。
“尚,我出色的孩子,神優秀的使者,”一個長相極具迷惑性的黑色卷發男人站在降落場,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喜悅和些許滿意,尚靡麗的臉上浮現了可以稱之為真心的笑容,她的雙眸微微發亮。
“希望你會給主神和我帶來好消息?!蹦腥私又f。
這一幕在被尋族人用擔架扛出來的程舒眼里簡直是說不出的詭異,一個像尚那樣喜怒無常,陰鷙狠毒的人竟然會對一個人畢恭畢敬還心悅誠服,程舒又努力地轉動眼睛看向了那個男人。
那個尋族男人顯然位高權重,不論這個,他個人也絕對不是個簡單角色。明明他身邊有一圈人,但任何人第一眼看到的絕對是他,身邊的人全成了他的陪襯。他的氣質讓人基本不會去注意他的長相。只一眼,不論這個男人掩飾的多好,程舒一下子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演戲高手,那是對同類的感覺。
“拉塔爾閣下,”尚用一種期待表揚的語氣無比虔誠地對男人說“在主神的示意下,我用鮮血來昭示主神對卑劣的人族的小懲,希望我的行為沒有讓主神和您失望?!?
“好孩子,”拉塔爾笑了笑,那笑讓尚感到無比的滿足“你是神杰出的使者,你無比忠誠地貫徹著神的旨意,你也讓我驕傲。那是......”拉塔爾似是剛看見尚身后的躺在擔架上的程舒。
“那是堵住元老院嘴的'禮物’?!鄙泻屠査坪跏窃谡務撘患锲芬话?。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拉塔爾對一個人族倒是沒有多放在心上,只當是尚為了堵住元老院的嘴帶回來一個人族“樣本”“元老院哪里我已經交代好了,想來,他們也說不出什么,何況你帶了禮物回來,早點回去休息吧,主神需要精力充沛的侍者?!崩栒f完,看了看基地外的廣闊宇宙,轉身離開。
程舒覺得信息量比較大,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