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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義城(3)——阿箐

琴聲落的那一刻,藍思追猛的按住琴弦,解讀一番后驚愕的睜眼,然后機械般的一字一句道:“爾,等,身,后,之,人!”

眾小輩紛紛轉身拔劍,曉星塵也壞壞的笑了笑,起身打了個響指。

宋子琛在聽到響指聲后瞬間掙脫開捆仙繩,并喚起拂雪,將劍架在魏無羨的脖子上。

小輩們見魏無羨被挾持紛紛拔劍,卻被魏無羨一把攔住:“都別過來,比劍法,即便你們所有人一起上,也絕不是這個宋嵐的對手?!?

而眾人身后的曉星塵也站了起來,雙手懷胸,壞壞一笑,道:“大人跟大人說話,小朋友們就出去吧!”

魏無羨也壞壞勾起了嘴角似乎是猜到來者是何人。

見魏無羨這樣,早已將破冰拔出三分的藍羽清囑咐道:“都先出去吧!你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魏……莫公子這里有我,你們大可放心。”

魏無羨也點了點頭:“雨琴君說的有理,你們幾個還是出去為妙。

外面的粉塵應該已經沉了,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激起粉塵,放慢呼吸?!?

金凌,藍景儀,歐陽子真等人聽后慢慢的放下手里的佩劍,憤憤的看了身后的曉星塵一眼。

而后在一個家族的弟子帶領下一個一個的離開。

江鏡和言染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不放心的看了屋內一眼。

此時屋內的小輩,只剩下藍思追一人,但藍思追仍舊不放心魏無羨,他剛要接近魏無羨時,宋子琛又把佩劍往魏無羨的脖子出挪動了幾分,而藍思追也被魏無羨擋在了身后。

魏無羨看著藍思追,淺淺一笑后囑咐道:“思追,你最懂事,出去后記得帶帶景儀他們幾個。

還有,幫我轉告江鏡和言染,讓他們最年長的兩個,保護好幾個修為較低的,知道嗎?”

藍思追聽后,點了點頭。

“去吧!思追,我和莫公子會沒事的?!彼{羽清也安慰道,但藍家的幾個孩子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仍舊有幾分擔心。

藍思追看了看藍羽清后,鞠躬行禮后再次看向魏無羨。

魏無羨以為思追有些害怕,便安慰道:“別害怕?!?

藍思追笑著搖了搖頭:“不害怕?!?

“真的?”

“真的。”說著,藍思追看著魏無羨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熟悉的感覺說道:“莫前輩,你和含光君真像。”

魏無羨聽后有些疑惑的看著藍思追道:“像?我們哪里像了?分明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見藍思追還要說什么,魏無羨立即給了個眼神。

藍思追意會后慢慢轉身,但仍舊看著魏無羨一步一步往門口挪去。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感覺像,好像……只要有你們任何一個人在,我就會很安心。

走到門口后,藍思追抬起手捂住口鼻,和站在門口的言染,江鏡匯合后匆匆離去。

宋子琛放下佩劍,跟著走了出去。

見宋子琛離開后,魏無羨也走到門口,向外張望了一番后,眼神瞟向身后的曉星塵,壞壞的笑了笑,便關上了門。

剛關上門便看見曉星塵塞了一顆糖果類的東西到嘴里。

魏無羨聽后雖然知道,但還是明知故問:“毒粉的解藥?”

曉星塵笑道:“不錯,可比你那碗可怕的糯米粥有效多了,對吧?而且還是甜的?!?

藍羽清聽后沒有作答,只是用一種有些復雜的神情看向曉星塵。

魏無羨轉身看著身后的曉星塵心里早已知曉了什么道:“閣下的戲碼真是太足了,從剛才外面的奮勇殺尸,力盡不知,中毒暈倒。

為了演給我們看,真是煞費心機啊!”

“曉星塵”笑著搖了搖手指道:“不,不是演給你們看的,而是演給你看的。

我想你應該還沒告訴那幾個家伙你是誰吧?除了你身后的那位雨琴君。”

“曉星塵”說著,藍羽清也只是淺淺一笑,將出鞘的三分破冰劍收了回去。

“所以我也沒有拆穿你們,因此讓那些小朋友出去,我們關起門來私下談,怎么樣?”

藍羽清聽后出聲問道:“所以……義城的傀儡也是你用陰虎符弄的?”

“曉星塵”聽后笑道:“雨琴君既然知曉,那十年前又為何要來這義城呢?”

藍羽清聽后沒有作答,她為何會來義城?來義城的原因又是什么?這件事情的答案也只有和藍羽清和聶懷惜兩人知道了,畢竟當年就是她二人結伴而行來的義城。

“曉星塵”也沒管藍羽清那變幻莫測的表情,而是看向魏無羨道:“打從你們來的義城,且在你吹響笛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但這義城大霧彌漫,我們又這么多年沒見了,所以我就試探一下。

不過,那三君和江夫人有點麻煩,不過……我那幾個朋友以及那些傀儡纏住他們一時半刻也不是問題?!?

魏無羨越聽越沒耐心道:“行了,我可沒時間聽你說這些,你把那些小朋友做人質,到底是有何事?”

“曉星塵”臉上一直有笑容,但這笑容總是透露著小壞:“我想讓前輩幫我一個忙,一點小忙。”

說完,“曉星塵”拿出了一個鎖靈囊。

魏無羨看了“曉星塵”手里的鎖靈囊一眼后接了過來,放在耳邊聽了一下后皺了皺眉頭道:“這是什么人的靈識?碎成這樣,連漿糊都糊不起來?!?

藍羽清也喚出溟冬,吹了一會兒,面前漸漸形成一個人形,但在快成型時卻消散了。

“連‘現靈’都無法判斷這是誰的靈識?!彼{羽清緩緩放下溟冬無奈的嘆了口氣。

“曉星塵”聽后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焦慮和憤意:“如果這個人的靈識這么容易恢復,那我還找你做什么?”

魏無羨也頗為無奈的看著“曉星塵”道:“如果你真要我恢復這個人的靈識,那恕我直言,這里面的靈識裝的太少了。

而且當這個靈識得主人自己沒有求生欲時,那么有九成是救不回來的。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吧?

既然這個人已經死了,那我要怎么救?這么明了的問題,你還不清楚嗎?”

魏無羨每說一句,“曉星塵”的臉色就會難看幾分,甚至嘴角都有些抽搐,似乎魏無羨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上。

在聽魏無羨說完后,“曉星塵”立即反駁道:“我不清楚,我不明白!

當年,溫寧不也是死了嗎?既然你連溫寧都能救回來,那為什么他不行!”

魏無羨冷笑一聲道:“誰跟你說溫寧死了?他當年根本就沒死!”

說著,“曉星塵”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魏無羨看了“曉星塵”一眼頗為無奈的說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前輩,那我就給你賣個乖,畢竟江湖上的傳言大多不可信?!?

“曉星塵”再也按捺不住他的耐心,看著魏無羨,神情有些捉摸不透道:“這個忙,不幫你也得幫,前輩你可別忘了,你和雨琴君帶的那群小朋友,正在門外眼巴巴的望著你們,等你們帶他們脫困呢!”

聽了這說話的語氣后,魏無羨冷笑一聲而后神情嚴肅的看著“曉星塵”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閣下還真是死性不改啊!”

魏無羨說著,曉星塵的臉上那壞壞的笑意漸漸消散。

“薛洋!”魏無羨冷冷出聲,同時也壞壞的笑了笑:“你個流氓,為什么要裝其他人?”

“曉星塵”不,薛洋聽后慢慢摘下蒙在眼睛上的白綾,笑著看著魏無羨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后露出了原來的面孔。

“誒呀!被你發現啦!”薛洋還是和十六年前一樣,雖然是流氓,有點壞壞的,但看上去還是有那么點……可愛。

在薛洋慢慢扯下纏在手上的紗布時魏無羨便說道:“故意裝作中毒,讓人不好意思不救你進來。

不僅把霜華露出一截,還用了苦肉計,激發我們的同情心。

演的好一出大義凜然,清逸出塵,若不是我們當年交過手,我恐怕會順理成章的認為,你就是曉星塵了?!?

薛洋聽后眼珠子微微瞪大道,語氣仍舊壞壞的:“誰讓他名聲好,我名聲壞呢!

我不裝成他,怎么博得你們單位信任呢?”

魏無羨拍了拍手,感嘆道:“好演技啊!好演技?!?

薛洋聽后謙遜的笑了笑道:“哪里哪里,我有一個朋友,那才叫做演技精湛呢!我自嘆不如!”

是金光瑤嗎?藍羽清聽后托著下巴思索了起來,雖然十六年前曾在不夜天那一戰中揭露過金光瑤的面目,本以為金光瑤會來找自己麻煩,但好像一切的一切全被大哥藍曦臣處理了。

或許金光瑤也正是因為有了藍曦臣的緣故,才不會對藍家人出手。

“好了!”薛洋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神情中透露出一絲絲的強硬和惡狠狠道:“廢話少說!你是夷陵老祖,是詭道創始者。

我尊你一聲前輩,這個忙,你非幫不可!”

藍羽清有些無奈的拖著下巴,并不是說薛洋的態度強硬,也不能說薛洋流氓,只能說薛洋太在乎那個人了……而且,他們可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冤家??!

就在藍羽清要勸勸魏無羨的時候,便發現魏無羨舉起了手里的纖細的黑色長釘對薛洋說道:“控制溫寧和宋嵐的黑色長釘,也是你做的吧!

既然你連陰虎符都能復原一半,修復一個靈識……有何須我來幫忙?”

薛洋聽后再次壞壞的勾起嘴角道:“不不不,這不一樣,你是開山者,如果你不先造出陰虎符,我就無法賦予陰鐵半塊陰虎符的功效。

沒想到,當年一別,你竟能用陰鐵造出了陰虎符這么個寶貝!也算是我當初看走了眼!”

藍羽清聽后拍了拍魏無羨的肩頭后小聲說道:“看來我們的推測沒錯,這陰鐵碎片的最后一塊,果真是在薛洋的手上?!?

魏無羨也點了點頭道:“眼下還剩下最后一件事情尚未確認了。”

與藍羽清說完這句話后,魏無羨再次看向薛洋,將手里的竹笛抱入懷中道:“所以……你果真收藏了常氏的陰鐵?”

“不,你錯了,我是私藏了陰鐵,但不是常氏的陰鐵?!毖ρ蠹m正道:“櫟陽常氏是什么仙門世家,怎么會有陰鐵?”

說著,薛洋笑了兩聲看向魏無羨和藍羽清道:“你們也太好騙了,我那枚陰鐵,在上不夜天之前,就私藏了?!?

藍羽清聽后嘟囔了兩句:“怪不得我們當年把常氏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陰鐵?!?

薛洋再次出聲道:“陰鐵有靈,四方鎮之,世人只知道這句話,卻不知道這后面還有一句?!?

“四方之氣,盡歸玄武?!彼{羽清冷冷出聲。

這件事情她是早就知道的,畢竟陰虎符就是根據魏無羨在屠戮玄武的體內找到的那把陰鐵劍煉制而成的。

此時的魏無羨聽到“玄武”后也是立即道出了“屠戮玄武”四字。

薛洋拍了拍手笑道:“所以說魏前輩你好運氣,竟在無意間發現了藏在那玄武體內的鐵劍,而那把劍也正是最后一塊陰鐵碎片?!?

魏無羨聽后神情有些微妙的看著薛洋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有五枚陰鐵的事實?”

薛洋沒有回答,只是在那里壞壞的大笑著。

藍羽清將雙手負于身后道:“閣下還真是厲害,能將陰鐵藏謎這么多年,不漏一點風聲,世人都以為是魏無羨私藏了你的陰鐵,造就了陰虎符。”說著藍羽清對薛洋拱手道:“自嘆不如??!”

薛洋搖了搖頭豎起中指,指著魏無羨和藍羽清二人道:“不不不,雨琴君,你錯了,是魏前輩比我厲害。

我只是偶然間發現了一些陰鐵的秘密,而魏前輩卻能無師自通,做出陰虎符。”

看著薛洋的那手勢,雖說是夸獎,但因為受傷的小指讓藍羽清和魏無羨二人瞬間汗顏,而藍羽清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吐槽道:“你謙虛了,不過……看你這手勢……還真不像是夸獎的意思?!?

薛洋則是慢慢的放下左手,道:“不不不,這不是謙虛,這是事實,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夸夸其談。

就好比我說我要殺一個人全家,那么就一定是全家,連條狗我都不會給他留下?!?

說完,薛洋又一次的大笑起來,但這次魏無羨的臉色越發陰沉道:“比如說櫟陽常氏和白雪閣!”

薛洋聽后笑的更大聲了,似乎眼前浮現出他屠戮的場景。

就在魏無羨剛要說什么的時候,宋子琛突然從外面倒了進來,薛洋見狀立即拿走魏無羨手里的鎖靈囊,緊隨其后進來的便是溫寧。

見溫寧和宋子琛二人要在這狹小的屋內對打時,魏無羨立即命令道:“溫寧,出去打!”

溫寧看了魏無羨一眼后,拖著宋子琛離開屋內后便在大街上打了起來。

魏無羨,薛洋和藍羽清三人相繼走出看著溫寧和宋子琛對打時,薛洋出口問道:“你們猜,誰會贏?”

魏無羨笑道:“那還用問?當然是溫寧。”

薛洋再次看向面前,無奈的說道:“只可惜,我給他釘了這么多的刺顱釘,他還是不肯聽話?!?

說著,薛洋拿起手里的霜華劍看了看道:“有些東西太認人可不好?!?

魏無羨聽后神色中露出幾分憤意,道:“溫寧他不是東西。”

“你沒發現……你這句話存在歧義嗎?”薛洋說著,便把手放在了霜華的劍柄上。

魏無羨聽后也覺得有點道理,便附和道:“有?!?

在魏無羨說完“有”字之后,薛洋瞬間拔出霜華,朝魏無羨劃去,站在二人身后的藍羽清也在薛洋拔出霜華的同時拔出破冰幫魏無羨擋下了那一擊,而后將魏無羨護在自己身后。

魏無羨也順勢躲開,而后立即吐槽道:“喂!你經常這樣話說到一半就搞偷襲啊!”

薛洋邪魅一笑道:“當然!我是流氓??!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倍罂吹缴袂橛悬c嚴肅的藍羽清后道:“雨琴君,你和魏前輩也別太緊張,我根本沒有殺魏前輩的打算。

我只是想讓魏前輩動不了,然后帶回去慢慢修復這個靈識?!闭f完,還把那個鎖靈囊在魏無羨個藍羽清面前晃了晃。

魏無羨聽后無奈的說道:“我不都跟你說了我無能為力了嗎?”

薛洋仍舊用那壞壞的眼神看著魏無羨道:“你一個無能為力,那我們兩個可以交流探討一下?!?

說完,直接略過藍羽清攻擊起魏無羨了。

在靈活躲過薛洋的攻擊的,魏無羨撒著嬌吐槽道:“喂!你是不是欺負我身負重傷后靈力低啊!”

“是?。 毖ρ笳f完后再次朝魏無羨攻擊了起來,而魏無羨也拿起竹笛一下一下的擋住了所有的攻擊,一旁的藍羽清不斷的吹奏著溟冬幫助魏無羨緩解薛洋的攻擊。

魏無羨乘著一個空擋道:“這俗話說得好,寧可得罪好漢,不可得罪流氓,說的就是你!我和羽清都不跟你打,換個人來?!?

薛洋略帶戲謔的神色看著魏無羨道:“換誰???是那位含光君?還是那言靈君和舞擇君啊!我那三個朋友可是一直纏著他們呢!即便是江夫人,想必也不知道正在哪兒清除傀儡呢!”

說完,薛洋又要朝魏無羨攻擊時,一把佩劍擋下了薛洋的攻擊,而后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空中帥氣的落下,站在了魏無羨和藍羽清面前。

魏無羨笑著看著面前的藍忘機道:“你說這是不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藍忘機看了魏無羨一眼點了點頭。

“含光君,好久不見??!只不過……你到底是如何脫險的?”薛洋很不解,他那個朋友上次不是一下子就纏住了姑蘇三君嗎?為何這次……

藍忘機冷冷出聲:“江夫人清理了大部分傀儡,及時趕到而已。”說完對著薛洋使出了靈力將霜華拿了回來。

見霜華離開后,薛洋的神色第一次出現了緊張的神情,于是他向藍忘機伸出手道:“還給我!”

藍忘機收好霜華,并用避塵指著薛洋道:“此劍你不配!”

薛洋很快整理好情緒,隨后又拿出一把佩劍。

藍羽清定眼一看,慢慢舉起手里的破冰:“降災!”

魏無羨看了薛洋一眼道:“這劍的名字倒是與你挺般配!”

薛洋壞壞一笑,手里的降災形態發生了改變。

“退后,這里不用你。”藍忘機出聲后便沖到了前面與薛洋打了起來,藍羽清也帶著魏無羨暫時撤退了。

另一邊,溫寧和宋子琛的對戰仍然非常激烈。

小輩們躲在一旁的屋子里看著溫寧和宋子琛打斗,直到魏無羨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后,藍景儀才興奮的說道:“莫前輩!莫前輩!”

魏無羨朝著小輩們點了點頭后又看向正在對打后無奈的撅了噘嘴:“看來那里不需要我?!?

此時屋內的藍景儀等人已經離開了屋子,而魏無羨看了屋內一眼后,嘴角微微上揚道:“誒!看來那里需要我。”說著便拉著藍羽清去和那些小輩們匯合了。

“莫前輩!”

“莫前輩!”

魏無羨滿意的看了小輩們一眼后,藍羽清撇了魏無羨一眼,而后看向小輩們問道:“怎么樣?都沒事吧?”

“沒事?!?

藍思追看著魏無羨匯報道:“莫前輩,我們都有聽您的話,屏住了呼吸?!?

魏無羨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好,要是被我知道有不聽話的,我就再給他喝糯米粥!”

眾小輩一聽紛紛擺手:“不喝了,不喝了?!?

此時,藍忘機正與薛洋在進行持久戰,義城的東面溫月與鬼面人也打的不可開交。

直到溫月喚出【聽月】操縱義城的亡靈去攻擊那鬼面人時,溫月才確認那鬼面人的身份。

義城的南側,方天擇和言冰云二人仍舊與面前的金子勛和金光善所變成的傀儡對打著,二人的身上已經有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該死!這兩具傀儡到底是何人煉制?為何……如此難纏?”言冰云捂住右肩被血微微染紅的藍襯,一手提著劍看著面前的傀儡。

方天擇喘著氣,手里仍舊拿著伯牙琴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給羽清他們添麻煩?!?

“冰云,天擇,你二人何時這么弱了?”一道女聲傳來,二人抬頭,只看見屋頂坐著一抹悠悠的紫色倩影。

另一側

被藍景儀又又又又懟了一遍的魏無羨心態已經有點小崩了。

但此時,大批的傀儡再次來襲,藍羽清見狀立即釋放弦殺術。

在弦殺術釋放的時候大批傀儡瞬間消失殆盡。

眾人在放松警惕時,竹竿聲再次響起,魏無羨一聽后對小輩們說道:“走!”

金凌有了疑惑:“走去哪兒?”

魏無羨聽后強壓下自己想敲金凌腦門的沖動道:“跟著竹竿聲走?。 ?

金凌式疑惑繼續逼問著魏無羨:“你要我們跟著一個不明真相的人走!誰知道她會把我們帶到哪里去?”

藍羽清收好弦后走到小輩們面前耐心解釋道:“就是跟著那姑娘走。

從你們進城開始,這個竹竿聲就一直在你們耳邊圍繞吧!

你們想往城里走,她卻把你們往城外帶與我們相遇,她其實是在趕你們出去,其實是在救你們?!?

魏無羨見藍羽清耐心又有點慈母笑的樣子不禁汗顏:“不愧是當娘的,還真是有耐心??!”而后又對藍忘機說道:“含光君,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們就先走了。”

于是,魏無羨和藍羽清帶著小輩們跟著竹竿聲走。

魏無羨拖著下巴思索著:“昨晚,她明顯是有什么要告訴我們,但卻又表達不出來,但是薛洋一來她立刻消失了。

顯然,是在躲薛洋,總而言之她和薛洋絕對不是一伙的?!?

“薛洋?當年殺害常氏的那個薛洋嗎?”藍景儀聽后率先提出疑問。

“薛洋?不是曉星塵和宋嵐嗎?怎么又有薛洋了?”金凌繼續追問。

魏無羨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我晚點再解釋吧!總而言之,和含光君對打的那個絕對不是曉星塵而是薛洋!”

隨著竹竿聲,他們來到了一處義莊,進入義莊后小輩們依舊在問東問西的,藍羽清便耐心解釋道:“這里便是義莊了,一般來說無人認領的尸體都會存放在這里?!?

金凌再次問道:“她帶我們來這里干嘛?難道這里就不會被傀儡包圍嗎?那么……她自己又去哪兒了?”

魏無羨聽后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我們來這里這么久了,你們有誰聽到傀儡的動靜了嗎?”

小輩們面面相覷道:“沒有啊!”

從剛才開始,藍羽清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她和當年有點不太一樣了,但或許還能從共情中知道些什么。

“莫前輩!”藍思追一指,女孩從一處棺材旁站了起來,藍羽清看到她后立即跑到她身邊道:“阿箐姑娘?”

女孩點了點頭后,對藍羽清“啊啊啊”的說了幾句,藍羽清見狀說道:“是我,十年前我來過義城,是那個藍衣姐姐?。 ?

阿箐一聽,立即抓著藍羽清的手又“啊啊啊”了幾聲后,藍羽清繼續問道:“阿箐,你的白衣哥哥呢?”

阿箐聽后用竹竿敲了敲剛才的那口棺材,魏無羨見狀立即抓住了阿箐的竹竿,在阿箐奪過竹竿后對魏無羨做了個抬手的動作。

“魏無羨,阿箐姑娘的意思是要我們打開這口棺材?!彼{羽清站在阿箐身邊對魏無羨說道。

藍思追聽后有些關切的問道:“這棺材里……不會裝著這個姑娘的家人吧!”

就在小輩們剛要迎上前去時卻又被魏無羨制止:“你們退后,萬一這棺材打開后里面不是尸體,而是粉塵,毒粉什么的,到時又噴你們一臉?!?

小輩們聽后乖巧的后退了。

魏無羨將竹笛束于腰間后,一把打開了棺材板。

就在棺材板揭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棺材里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拿著白色拂塵,身著白衣,眼蒙白綾的清秀男子——曉星塵。

看著曉星塵的尸體,魏無羨感覺腦子里空蕩蕩的,他怎么也沒想到棺材里躺著的是曉星塵。

阿箐在棺材打開后雙手放在邊上,白瞳看著棺材里的曉星塵放聲大哭,血色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留下,嘴里反復念叨著兩個字,從口型可以看出,這兩個字是: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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