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無羨等人靠近祭刀堂的時候,仙子的叫聲再次傳來,嚇得魏無羨再次躲到藍忘機身后膽怯的問道:“怎么只聽見狗叫,沒看到狗?”
藍羽清想了一下回復(fù)道:“靈犬再有靈氣,也無法突破結(jié)界,也許被困在迷陣之外。”
魏無羨聽后更加不解的問道:“那……為何你的靈獸就可以?”
藍羽清撇了魏無羨一眼,拜托,這不是重點吧!不過……看魏無羨這么想要知道的樣子,就先告訴他吧!想到這里藍羽清便出聲解釋道:“靈犬和靈獸不同,靈獸一般寄宿于主人的金丹內(nèi),除非主人在作戰(zhàn)時需要,才可將其從金丹內(nèi)放出。
靈犬只是具有靈氣,且比一般的狗壽命要略長一些,但他們不像靈獸那樣具有靈力和品階,突破不了迷陣也是于情于理。”
魏無羨托著下巴終于是明白了,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他好像跑題了,便輕咳一聲問道:“既如此,那最好的打算便是金凌這小子也在迷陣外。”
藍忘機聽后直接否認了魏無羨的這個想法:“如果金凌被困在外面,那他也不會如此急躁。”
魏無羨聽后下意識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子,略微思考了一下后微微點頭:“有道理。”隨后放下手看著面前的祭刀堂問道:“可我們……該怎么進去?”
之后便是長達世紀的沉默,無奈之下藍羽清只好拿下十七年未用的靈力發(fā)簪,將它幻化成探靈盤后便閉上眼睛。
不久后,探靈盤向前射出一道藍色的光線。
藍羽清微微勾起嘴角后對魏無羨等人說道:“走吧!”
眾人點點頭便跟了上去,魏無羨因為怕狗則繼續(xù)拉著藍忘機膽怯的往前走著。
來到祭刀堂的面前后,探靈盤的方位便發(fā)生了改變,順著探靈盤所指的位置,他們在祭刀堂的側(cè)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洞口,洞內(nèi)很昏暗。
看著這番景象藍羽清談了口氣:“唉!早知來之前就跟阿雪借一下九瓣蓮燈了。”但轉(zhuǎn)念一想,便再次冥想起來,手里的探靈盤便幻化成了一盞燈。
魏無羨雖然很吃驚藍羽清的靈力發(fā)簪竟可以千變?nèi)f化,但又擔(dān)心金凌的安慰便檢查了一下這個洞口并對藍忘機說道:“一定是金凌破開石門,進去后生死未卜。”
“金凌這孩子,不但傲嬌,還沖動!簡直跟阿羨一模一樣,真應(yīng)該跟阿染好好學(xué)學(xué)。”一想到云深不知處還有個天天闖禍惹是生非一天都閑不下來的藍羨,藍羽清就頭大,在一想到一天天把自己泡在藏書閣或是練琴室的言染,頭更大了。
但頭再怎么大又有什么用?眼下金凌的安慰最重要吧!
想到這里藍羽清提著燈打頭陣走了進去道:“走吧!若我們不進去看看,怎么知道金凌的安全?”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了一眼后便跟著走了進去,另外二人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聽小惜說,上次來祭刀堂還是十五年前,也是在那日之后沒多久,赤峰尊便暴斃而亡了,但這祭刀堂不是早就修復(fù)好了嗎?難道現(xiàn)在還是需要活人來祭祀嗎?藍羽清并不敢多想什么如若祭刀堂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那事情可能真的大條了。
可就在這時,魏無羨停了下來,耳邊時不時的傳來一些怨靈的聲音,他一時覺得頭昏腦漲,便用手捂著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看著魏無羨這般模樣,藍忘機不禁擔(dān)心的問道:“如何?”
魏無羨勉強定神后,簡單的說了句:“好吵。”便繼續(xù)帶頭走到前面了。
早已收回靈力發(fā)簪的藍羽清看到魏無羨這般模樣后便知道這聶家祭刀堂有靈,而且還是刀靈,這些刀靈隨著主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殺人無數(shù),自然是嘗到了不少血腥的味道,要讓這些刀靈冷靜下來……若真有辦法只怕也不會用活人來祭祀這祭刀堂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后,魏無羨又聽到了剛才的那些聲音,且更加明顯。
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對身旁的藍忘機說道:“此處有靈。”說著,便從兜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風(fēng)邪盤。
果不其然,風(fēng)邪盤的指針開始移動,順著風(fēng)邪盤的指向,眾人來到了一處堂內(nèi),里面有著許許多多的棺材。
為了調(diào)查清楚,藍忘機等人紛紛推開棺材板,發(fā)現(xiàn)每一個棺材里放著不一樣的佩刀。
“這地方可真奇怪,棺材里不放死去的人,竟放著佩刀。”言冰云看著這些佩刀,越來越不理解了。
看著這些佩刀,藍羽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曾在藍氏禁書室的古籍中看到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是聶家的祭刀堂,也類似于聶家祖墳,由于聶家宗主死后尸體都找不到,且刀靈又躁動不安,聶家便建造了祭刀堂。”
言冰云聽后附和道:“我也有看過那本古籍,據(jù)說為了安撫刀靈,祭刀堂都是用活人來祭祀……”
突然,魏無羨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看向了藍忘機道:“如若這里真像羽清和言兄所言那樣,那金凌就有危險了。”
“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確認一下好了。”藍忘機是五人中最為冷靜的一個便說出了剛才那番話后,便帥氣的一甩衣袖,忘機琴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魏無羨見藍忘機喚出忘機琴后默契的湊到藍忘機身邊說出了幾個問題:“這里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又是何人所造?”
藍忘機點點頭后,便開始撫琴,片刻后,忘機琴上的琴弦動了幾根,身為姑蘇藍氏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藍忘機自然是很清楚這到底是何意,便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不知。”
魏無羨聽后差點跌倒,定了定神后,繼續(xù)說道:“那你問問他,因何而死!”
藍忘機聽后,便低頭撫琴,這次輪不到藍忘機解讀,魏無羨便搶答了:“這次我知道了,他還是說不知對嗎?”
藍忘機只是點頭不語。
“那如果是被人暗殺的話,確實不知道。”說完魏無羨想了一下便對藍忘機說道:“不如你問問他被誰所殺!”
藍忘機聽后點了點頭后再次父撫琴,結(jié)果,還是那兩根琴弦動了一下,藍忘機無奈,只好再次對魏無羨道:“不知。”
魏無羨聽后頓時傻掉了,不禁抱怨道:“一個被禁錮在這地方的靈識,一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二不知道因何而死,三不知道何人所殺,這樣一問三不知的靈識,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藍羽清聽后差點笑出聲,一問三不知?這不是聶懷桑應(yīng)有的臺詞和稱號嗎?要不是這里是祭刀堂,她還真的以為這是聶懷桑的靈識。
魏無羨跟藍羽清想到一塊兒去了,大笑著對藍忘機說道:“我知道了,藍湛,你說,這會不會是聶懷桑!”
結(jié)果是……不好笑,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愣愣的看著魏無羨。
但為了不影響進度,魏無羨只好輕咳一聲,說道:“藍湛,不如你問問他是男是女,這個他總不會不知道吧!”
藍忘機點點頭,便再次撫琴,這次,換成了另外兩根琴弦動了起來,藍忘機看后解讀道:“男。”
魏無羨見事情有進展,便繼續(xù)追問道:“終于得到一個答案了,那你再問問,有沒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進到這里。”
藍忘機聽后在再度撫琴,在琴弦動了后,藍忘機再次讀道:“有。”
魏無羨聽后頓時緊張道:“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
藍忘機剛要撫琴,藍羽清便接過了藍忘機的話,恢復(fù)魏無羨:“他說,就在這里。”
魏無羨扭頭一看,便看到藍羽清撫著忘川琴問靈回答了魏無羨剛才的問題。
見藍羽清答復(fù)后,魏無羨拖著下巴沉思了一下后對藍羽清和藍忘機二人的問靈產(chǎn)生了疑惑:“你是說就在這個石堡里面,可是剛才我們仔細搜索了一番,并沒有看到,他不會騙我們吧!”
藍羽清拍了拍胸脯道:“你就放心吧,魏無羨,我和二哥的問靈在同輩中最為突出,有我們在,這靈,絕對不會說謊。”
魏無羨聽后將目光轉(zhuǎn)移至正在撫琴問靈的藍忘機道:“藍湛,你又問了什么?”
藍忘機讀了琴語后回答道:“年歲幾何,何方人士。”
魏無羨看向藍忘機,神色略帶緊張的問道:“如何?”
藍忘機看向忘機琴回答道:“十六歲,蘭陵人士。”
方天擇聽后點了點頭道:“二哥這么一說,確實是金凌沒錯了,但……金凌在哪?”
藍忘機聞言再度撫琴,解出了琴語道:“立于原地,面朝西南,聽弦響,響一聲,前行一步,琴聲止息之時,便在你面前。”
魏無羨點了點頭,聽著忘機琴的琴聲,一步一步的走著,最后在一面墻面前停了下來。
“金凌這小子,真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兒了,這下倒好,把自己坑進墻里了。”方天擇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藍忘機不語,只是走到那面墻面前將墻鑿開后便看到金凌埋在里面。
魏無羨立即扶住金凌后,便有藍忘機負責(zé)把脈,看向魏無羨點了點頭,隨后便將靈力注入金凌的體內(nèi)。
就在這時,魏無羨注意到了一支露在外面的白骨后拿起藍忘機放在地上的避塵開始不斷地鑿開墻上土后,一具又一具森森白骨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就在這時,魏無羨又一次捂住頭,怨靈的聲音越發(fā)明顯,就在此時,金凌再次醒來不斷地往墻內(nèi)走去,幸好魏無羨及時制止,不然就麻煩了。
突然,藍忘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精光道:“堡外有異。”說完便帶頭走了出去,魏無羨扶著金凌跟在藍忘機后面也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后,便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魏無羨扶著金凌,看到黑影后對藍忘機說道:“藍湛,快追!”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和藍羽清等人擔(dān)憂的問道:“我追,那你們呢?”
藍羽清想了想,回答道:“既然二哥不放心我們,那就由我和二哥去追那個黑影,天擇,冰云,你二人陪著魏無羨,帶著金凌下行路嶺。
先去清河找個地方安頓一下,若我沒記錯,之前遇到的郎中那里,有個客棧,你們就在那等我們。”
藍忘機聽后點了點頭,和藍羽清對望一眼后,便飛躍追了過去。
那人跑的很快,但他沒注意到從身上掉下來一塊衣角的碎片。
藍忘機拿起碎片看了一下后陷入了沉思,恰巧,藍羽清也從前方回來了。
“讓他跑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沒有多言,藍羽清說完便看著藍忘機手里的衣角碎片想了想道:“如若那吃人堡真是我方才所說的祭刀堂,那那人就極有可能是清河聶氏現(xiàn)任家主——聶懷桑。”
“為何?”藍忘機聽后不解的問道。
藍羽清將持劍的手負于身后冷靜的回答道:“既然這行路嶺是聶家地界,就算聶懷桑再怎么一問三不知也不會對此放任不管,想來定是他想要讓我們知道些什么,先前的那個郎中也極有可能是聶懷桑事先安排好的。”
藍忘機見藍羽清說了這么多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羽清,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棋中人?”
藍羽清點了點頭:“不錯,此事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如若真是聶懷桑,他又為什么要費盡心思的做這么多事情?”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來事情只有一個答案了。
“除非赤峰尊的死因不明,聶宗主想要調(diào)查清楚。”藍忘機一語道破,這也正是藍羽清所想那般。
“的確,只有這一個可能了,但光憑我們這么猜測也是無用,倒不如直接去不凈世問清楚得了。”
不錯,藍忘機也正有此意,便和藍羽清一同下了行路嶺往不凈世的方向走去。
夜晚
魏無羨好不容易把金凌扶到客棧里,并安頓好了金凌,言冰云和方天擇二人去客棧老板那里買晚膳去了。
就在魏無羨給金凌拖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金凌的腿上有惡祖痕。
是誰?居然給金凌下惡詛痕。
就在這時,金凌猛的睜開眼睛看著魏無羨道:“你怎么在這兒?還有我的劍呢?我的狗呢?”
魏無羨下意識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子對金凌說道:“你急什么,好不容易把你從墻里挖出來,也不說聲謝謝。”
金凌翻了個白眼道:“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你早就死一萬次了。”
魏無羨搖了搖手指道:“別,你聽我說,我死一次真的就夠了。”說完,魏無羨的目光落在了金凌腰間的那塊玉佩上,他清楚的記得,這個是江厭離給他的玉佩,于是,魏無羨壓下心中的悲傷出聲問道:“金凌,這個玉佩……”
金凌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警惕的看著魏無羨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你別動它。”
看著這個玉佩,魏無羨又一次想起了江厭離,但又有何用?江厭離早已不在人世,除了懷念,還能干嘛?
魏無羨正想的出神,不料金凌居然跑了出去人都不見了。
“這孩子。”魏無羨嘆了口氣追了出去,下樓時正好碰到了拿著晚膳的言冰云和方天擇。
“魏兄,你這是要去哪兒?”言冰云出聲問道。
一說這事兒,魏無羨就來氣便跟言冰云吐槽道:“金凌這小子,我一不注意就沒影了,你們有看到嗎?”
方天擇和言冰云二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于是,魏無羨又追了出去。
看著魏無羨遠去的身影,言冰云有些不放心便囑咐道:“你先回房,我跟出去看看。”
方天擇點了點頭道:“好,師兄你要當(dāng)心,若有事,記得發(fā)信號給我。”
言冰云點了點頭后閃身跟了出去。
但誰知剛到外面便看到了江澄帶著江氏弟子們和金凌在閑聊。
江澄揪著金凌罵道:“你小子,說跑就跑,連你表姐和表哥都跟不上你小子的速度,再這樣下去,可別怪我揍你。”
金凌撅了噘嘴吐槽道:“舅舅,真不知道舅媽是怎么忍得了你的脾氣的。”
江澄聽后剛要揮出紫電時便被江鏡制止了:“爹,阿凌還小,您就不要怪他了。”
江澄聽后放下手看著金凌后,便伸手拽著金凌。
金凌一臉無奈只好向江鏡和江弈求救道:“表姐,表哥,你們勸勸舅舅吧!他老拽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江澄撇了江鏡和江弈兩姐弟一眼后看向金凌道:“就算你叫他二人也無用,我告訴你,就算你三十歲,我也照樣能拽你。”
說完便拽著金凌走了。
江鏡剛要邁步,便看到站在客棧門口的言冰云,她淡淡一笑走到言冰云面前鞠躬行禮道:“云夢江氏弟子江鏡,見過言靈君。”
言冰云微微頷首后看向江澄輕聲問道:“江宗主他……仍舊如此嗎?”
江鏡淡淡一笑道:“爹素來嚴苛,想必也是對我們好,言靈君您對阿染哥也是如此吧!”
言冰云剛要說什么,便聽到了魏無羨的慘叫聲,江鏡聽后也是緊張起來,難道魏師叔的身份要被爹知道了嗎?
因為怕仙子的緣故,魏無羨被嚇得跑了出來,這也就算了,他剛要跑,又被江澄的紫電拽倒在地上,被云夢江氏弟子弟子們用劍對著。
言冰云見狀,一個飛躍到魏無羨面前,將霜溯劍拔出三分,神色犀利的看著江氏弟子們。
江澄看著言冰云神色也跟著犀利起來,手上的紫電也頻頻溢出電流看著言冰云道:“言靈君還真雅興啊!這是我云夢江氏的事情管你姑蘇藍氏何事?”
言冰云只是冷冷的回復(fù)了幾個字:“莫公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好你個言靈君。”江澄話音剛落便朝著言冰云一揮紫電,同時言冰云手中的霜溯劍頃刻出鞘,隨之揮出劍鋒。
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產(chǎn)生碰撞后一股強大的力量順瞬間炸開。
就在言冰云還要揮劍的時候,魏無羨順勢起身按住言冰云的肩頭道:“言兄,這是我和江澄之間的私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言冰云聽魏無羨這么一說后便收劍。
江澄也收起了紫電看著魏無羨冷言道:“還挺識抬舉,是你自己摘下來,還是讓我用紫電在抽你一次。”
魏無羨輕笑一聲,慢慢摘下了面具,就在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江澄看到了他的臉,神色中流露出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驚喜。
再微小的表情也被魏無羨身后的言冰云收入眼底,魏兄身隕不夜天后,江宗主也曾帶著弟子們?nèi)ゲ灰固斓牡膽已碌紫抡疫^,看來十六年過去了,江宗主仍舊是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某一房間內(nèi)
江澄和魏無羨二人坐在椅子上,中間隔著一張桌子,明明是敘舊,卻搞得像審問一樣。
半響,江澄率先開口:“你還有臉回來!”
魏無羨不語。
見魏無羨不做答,江澄的眼睛里也泛著點點淚光,他強忍住不讓淚水落下,有些哽咽道:“你回來后,為什么不回蓮花塢,而是在云深不知處待著?”
魏無羨遲疑了一下,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呢!不過……不得不說,阿鏡,阿弈被照顧的很好。”
江澄看著魏無羨,語氣瞬間軟了下來:“不然呢?阿鏡和阿弈是我的親女兒和親兒子,也是你的師侄,若我沒照顧好,還不得被你劈頭大罵一頓。
想想吧!那日大梵山上要不是照顧著幾個孩子,只怕……”江澄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知道,除了魏無羨和溫月外,他就只剩下三個孩子了。
魏無羨明白了江澄話語中的意思,有些愧疚道:“如果不是我,師姐也不會……”
“阿姐當(dāng)初為了救我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這代價,太大了。”江澄聽后并沒有讓魏無羨一人承擔(dān)責(zé)任,而是和魏無羨一起承擔(dān)了。
之后就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片刻后,還是江澄先出聲的:“溫寧呢?”
魏無羨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江澄聽后語氣明顯激動了些:“那天在大梵山,所有人都看見你們在一起,你居然跟我說不知道!”
魏無羨痛苦的抱著頭,將自己縮成一團坐在那里,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當(dāng)時看到溫寧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我甚至一直在想溫寧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會不會是被有心人士刻意安排在那里。”
江澄聽后遲疑了,聽魏無羨這么一說確實很不尋常,溫寧怎么可能這么巧的出現(xiàn)在大梵山那里?
一切的一切都太過于巧合了,這也讓江澄第一次,質(zhì)疑了自己十六年來的頑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