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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許愿清泉流響,相親鬧劇

西廂亭苑九號別墅小樓,林月收拾好餐桌后便來到了二樓沐含香閨房中,家里富裕,但也不必請傭人打掃收拾,都是一些可親力親為的小活兒。

自古為母多為自己孩兒著想,金陵市楠陵小區的房子便是林月與丈夫商議后出錢買的,為的便能讓沐含香不必住花店,又或者租房。女兒一個人獨自在遠方無依無靠也就罷了,還自己帶著風無塵討生活,做母親的怎能忍心看女兒吃苦?

她年邁垂鬢,有些力氣卻幫不上什么忙,但物質上只要女兒有需求老婦定會盡力。

沐含香見母親進來,紅唇抿笑面對著老婦將玉手悄然放在身后,意念勾勒空間戒,一個扁平的釉色木盒驟然出現在手中,她幾步走到老婦跟前把木盒遞到面前,緩緩打開……

盒內有一只翠綠精致的玉鐲,熒光若隱若現,淡薄金紋清晰地蔓延在上面,沐含香笑道:“媽,這是給您的壽禮,喜歡嗎?”

老婦的眼眸被玉鐲吸引,笑的很慈祥,接過木盒點了點頭,“喜歡,乖女兒送的禮物媽都喜歡。”

沐含香聞言欣喜萬分,輕聲道:“媽,你現在就戴上看看。”

老婦將木盒遞給女兒,把左手上的首飾取下讓沐含香拿著,高興地將玉鐲戴在手腕上,驀然間一股無形的柔和清流徐徐涌入老婦體內,她頓感到眼眸清明,精神煥發,身心舒暢不已,仿佛有一種自己年輕了二十多歲的錯覺。

沐含香察覺入微,發現母親的變化不由開心。

老婦細細看著玉鐲,眼中充斥著喜愛,問道:“乖女兒,這玉鐲哪里買的?我也想給你伊叔叔買一個,這玉鐲子感覺有一種好處,至于什么好處我也說不出來。”

沐含香微笑道:“買不到,世間僅此這一鐲,媽,這是風兒精心為您挑選的,你也別再對人家不冷不熱的。媽,你要答應我,以后不管怎樣都不要把玉鐲取下,要永遠都戴著它。”

老婦笑了笑,應道:“好,這么好看的鐲子媽可舍不得取下,乖女兒,中午十二點的相親媽都已經安排妥當,在鑲龍薈商業城的一家茶館里,到時候媽陪你去,我也好好看看未來的女婿。”

沐含香聽聞此言,微點螓首,見母親心情大好,她也不好駁了母親的心情,低眉看了一眼手懷上的時間,想了想后,道:“媽,現在離十二點還早,我想去靈隱寺為您求一下佛,許個心愿,請佛祖保佑您健康長壽。”

老婦聞言喜笑顏開,柔聲道:“乖女兒,你有這個心媽就已經很知足了,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多陪陪我,跟我嘮嘮嗑。媽每天一個人在家都沒個說話的人,經常去鄰居家串門找年紀跟媽同歲的聊天,你弟弟霄鴻也沒成家,家里沒個小娃娃清凈得很。”

沐含香莞爾一笑道:“我讓風兒陪我去一趟靈隱寺,用不了多久,回來就陪您去鑲龍薈好嗎?”

老婦點了點頭,叮囑道:“去了靈隱寺拜了佛祖就趕緊回來,別又像前幾次一樣躲在某處耗時間過去,放別人的鴿子。”

沐含香聽聞此言,假裝羞愧一笑,“不跟您說了,時間要緊,我去找風兒了。”

說罷,將木盒隨意扔在了床上,離開了房間去了隔壁,老婦看了一眼沐含香還未收拾好的衣物,微笑搖頭后幫她收拾了起來……

靈隱寺,峰旁禪宗古剎,離素有“天堂”著稱的西湖不遠,上午的寺院內樹蔭秀涼,人影幢幢,皆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游人以及杭州住民,每人自踏入這座寺廟,內心便不由虔誠肅穆,并未大聲喧嘩,對佛像指指點點,都懷揣著恭敬捐點香油錢,跪在拜墊上虔心向大佛許愿,保佑家人福壽安康,吃一口寺院禪心飯,也算是不虛此行。

風無塵、沐含香二人來到了這里,本來他就不希望香姨前來參佛許愿,只因身為修士求佛不如求自,再者修士受一方天地規則的約束,不可輕易許下愿望,不然會降低自身的福源、氣運,若許愿無意間種下因,未來結善果惡果就不得而知了。

但沐含香是個例外,風無塵早早便要求天道將烙印在她靈魂的道印抹去,從此置身天地之外,不入輪回,不受降福祿的弊端,若許愿天地規則拿她沒法子,可今后她也不能再讓天公賞飯、降福源及氣運,一切都必須親手去爭取福祿。

此刻,風無塵閑庭信步地環顧寺內,靈隱寺內充斥著濃厚的信仰、愿念之力,不過以他現在的境界還無法吸收煉化,可惜了這般“洞天福地”。

雄寶殿,依山勢而建,修繕一新的殿門也難以遮掩它那古樸的氣息,道旁的參天古樹微微搖曳、瓷瓦圍繞香樟木雕菩薩手中清泉潺潺而流,仿佛一切都在無聲講述著悠久的歷史。

殿內一座六丈高的鎏金大佛正襟危坐,眼眉低垂,面色肅穆看著前來參拜的凡人,殿門邊端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在他面前擺放著竹簽筒,為信因果緣分的游客解一解靈簽。

風無塵面色淡然地注視著沐含香,她在殿堂內捐了一些香油錢,取了一小把香,在青盞火中點燃后插在香爐上,與游人一同跪在拜墊上虔心許愿……

驀然間,一道奇妙的梵樂從道旁清泉隨清風徐來一般回響在殿內,僧侶神色肅穆,游人疑惑不解,這梵樂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力量,聽聞之人內心各異的愁緒無不豁然貫通。

風無塵矗立在沐含香身后不遠處,疑惑地看著她,凡人看不見的東西并不代表他也看不見。

此刻,香姨雙目微合,跪在大佛前虔心許愿,身邊泛著淡薄的佛光,串串細小的梵文蜿蜒圍繞在她周圍,頭頂七彩虛蓮,背有金佛閃現,此刻沐含香宛如一尊悟空成佛的金身菩薩!

許愿清泉流響,佛光普照……

風無塵見此情此景,淺淺一笑,若沐含香遁入空門修煉佛道,假以時日定會成為一尊佛法無邊的大佛,她的命運已經徹底改變,身上的異象,可能來自于某位真佛的祝福……

良久,沐含香周身的異象漸漸消失,她緩緩睜開眼眸,起身回到風無塵身旁對他莞爾一笑,“風兒,拜完佛了,我們去求一下簽吧。”

說罷,也不論風無塵愿意與否,挽住他的手便朝殿門邊的老僧走去,現在正有幾人在求靈簽,沐含香排著隊靜靜等候。

風無塵深深地看了沐含香一眼,若有所思,問道:“香姨,你剛才在佛前許了什么愿?”

沐含香聞言莫名一笑,“許了三個心愿,一是為我媽媽求福,二是希望我所有愛的人都能幸福,至于第三嘛,不告訴你。”

柳眉杏眼帶著調皮,模樣煞是可愛,風無塵淺淺一笑而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沐含香來到近前,督了一眼慈眉善目的老僧,接過遞來的竹筒微合雙目,漸漸秉除雜念,輕輕搖晃手中的竹筒……

抽簽算命乃占卜方法之一,為了判別問事福禍、吉兇的一種淺易猜度法,而每簽的簽詩都是一個典故,內容豐厚多彩。

伴隨著竹簽搖晃發出的聲響,一只靈簽掉在了桌子上,沐含香睜開眼眸將靈簽子拿去一看,上簽,她滿懷欣喜將靈簽遞給老僧。

老僧專心致志地斟酌著靈簽,徐徐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請恕老僧不知該如何祝福于你,你所求中的簽乃觀音靈簽第二十五簽,姻緣簽。簽雖是上簽,但這第二十五簽又意喻著姻緣一事命途多舛,真命天子雖出現在求簽人的身邊,但求簽人卻無法把握住,難以締結連理。女施主,老僧所言,只是薄淺之說,深究的話老僧說不出來,一切都要看你的造化。”

“……”沐含香心緒復雜地看了一眼風無塵,后者淺淺一笑,柔聲道:“靈簽之說本就渺茫無定,信則有不信則無,香姨你也不必太過在意,只當玩笑一說,你的姻緣是掌握在你手中的,我也改變不了,只因我若惹你不高興了,你隨時就一腳將我踢開。”

沐含香聽聞此言噗呲一笑,心中的愁緒漸漸消散,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而后朝老僧微點螓首,將靈簽放入了竹筒內,捐了一點香火錢,挽著風無塵的手臂離開了雄寶殿……

正午陽光明媚,沐含香、風無塵從靈隱寺回來后便已經快中午時分,應了林月的要求她帶著二人前往鑲龍薈赴約相親。

鑲龍薈商業城,人流熙熙攘攘,聲音此起彼伏,各類店鋪特色不凡。

林月帶著女兒來到了一家茶館內,裝潢古典,木雕的花紋櫥窗隨處可見,空氣中彌漫著茶葉獨特的清香,裊裊云煙,客人們說話輕盈,生怕會攪亂了館內幽靜的氛圍。

三人直徑來到了一間雅房,光線柔和,假山潺潺流水,讓人身處其中不由得賞心悅目,偌大的四方桌,風無塵坐一旁,老婦與女子坐在一起,她們前面位置所要坐的是今天相親對象。

一位年輕俏麗的女服務員端來了茶具,用上等的西湖龍井泡茶,手法嫻熟,把控好細微的時間、動作不破茶魂,陣陣清香伴隨著裊裊云煙撲面而來,深嗅一口,不禁沁人心脾。

不到半刻,那位女服務員便領著一位儀表堂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容貌端正,氣質干練,淡灰色休閑西裝給人一種既正式又并無嚴謹之意的輕松感。

老婦見男人,眼眸露出一抹看女婿的笑意,熱情招呼,“小留,你來啦,趕緊快坐下。”

“不好意思,林阿姨,讓你們久等了。”中年男人微笑點頭,瞟了一眼沐含香,眼眸不禁閃過一絲驚訝。

老婦笑了笑,“不打緊,我們也是剛到。”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端坐在老婦對面,督了一眼沐含香笑道:“想必這位就是令愛,林阿姨,令愛這模樣不像三十七歲啊,倒像是一位二十剛出頭的姑娘。”

老婦聞言,喜笑顏開,瞥了沐含香一眼,笑呵呵道:“那你覺得我這女兒怎樣?”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林阿姨,您女兒我是無可挑剔,令愛的性格、人品、德韻如何,不是我能說的,得兩人在一起相處之后才能明白。”

沐含香聞言神情淡然處之。

老婦眉目現喜,微笑道:“小留,你把自己的情況跟含香簡單說一遍,聽聽她對你的看法。”

中年男人微點頷首,眼睛柔善地看著沐含香,認真道:“我叫留文鋒,南湖人氏,到今年已四十歲,至今還未成家,現在在HZ市一家上市公司當投資銀行家,兢兢業業打拼多年還算有些成績。如果你看得上我覺得還行,我們可以多多了解,等來日你想在杭州生活,我可以留在這里,這樣你隨時都可以回家,沐小姐,你意下如何?”

沐含香聞言莞爾一笑,“留先生,不好意思了,我覺得你可以再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

話已明說,直接拒絕。

老婦聞言頓時不悅,撥愣了一下女兒的手臂,微笑道:“含香,你都沒考慮考慮就說這話,人家條件多好啊,上市公司的精英,模樣不差,品德優良,媽可是好不容易才為你找到這么一個人的。”

沐含香輕聲道:“媽,片面之詞,哪能看出一個人的優良品德,而且他都這么大年紀了還不結婚,也不知道私底下的生活怎么樣,估計好不到哪去。”

老婦見女兒這般不通情達理,竟然惡意揣測他人,教訓道:“含香,你怎么能這么去看小留,是個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空間,你可不能隨意妄斷一個人的作風為人。等你跟他結婚了,好好照顧他,盡你為人妻子應盡的責任。”

沐含香若有所思,瞥視一眼身旁的風無塵,她笑盈盈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瞧見留文鋒那驚嘆的目光,笑瞇瞇道:“留先生,你這般歲數了,確定你能把握得住我?”

言外之意,我沐含香的傲人資本豈是你能承受得了的,別到時候享受不成,還給你折了壽。

老婦看出了女兒是想讓留文鋒知難而退,趕緊讓她坐下。

中年男人眼眸閃爍不定,心里感嘆至極,這女人的身材太過驚人,估摸著比自己還要高十多公分。留文鋒壓下內心的震撼,深深地看了一眼沐含香,心中思量若是能得如此韻腴女人,那今后的性福生活豈不是美滋滋,所以他咬牙下定決心,正色道:“沐小姐,在我看來,男人應先立業而后成家,所以我才單身一人多年。工作的強度很大,為了有個健康身體,平時的鍛煉沒少落下,也喜歡每天早晨去山園公園修身養性,暢通心情,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一個好身體,怎么能做更多的事。”

老婦聽出了中年男人的話外之意,眼中縈繞著思量,笑呵呵道:“不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小留有個好身體,阿姨相信你,不論多大的風浪都能扛過去。”

一旁的風無塵瞧著這一場古怪相親,莫名覺著好笑,他的視線停留在香姨身上,捫心自問,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抗住她的風浪。

茶香裊裊,平靜如水。

沐含香微瞇著眼盯著不死心的留文鋒,思量一番的她,悄然將右手中指上玉戒摘下,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而后將纖纖玉手搭在茶桌上,右手撫摸轉動著左手中指的玉戒。

七彩云紋蜿蜒雕刻的玉戒,在此刻尤為醒目。

留文鋒深深看了一眼沐含香的意味笑容,恍然大悟,倒也沒有生氣,內心嘆息一聲,既然他與沐含香無緣無分,也不能強求,當即起身微笑道:“沐小姐,今天很高興認識你,祝你今后幸福美滿,林阿姨,我還有事,就不便多留了。”

“哎,小留,這聊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走了?”老婦一陣訝異,趕緊起身追了出去,這眼看女兒無話可說,這事兒馬上就能成了,留文鋒怎就莫名起身離去。

沐含香輕松一笑,“小樣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想打我的注意。”

風無塵淺淺一笑,“香姨,其實你不必如此,我可以幫你解決任何覬覦你的男人。”

沐含香簾下眼眸看了一眼玉戒,甜蜜一笑,“風兒,我們走吧。”

風無塵微點頷首,他隨沐含香起身走了沒幾步,雅間的門就被打開,老婦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她快步走到女兒面前,欣喜問道:“含香,你什么時候跟人訂婚了?快跟媽媽說說是誰?他人現在在哪?他的家世背景怎么樣?”

母親的一連幾個問題,沐含香羞赧一笑,應該是剛才留文鋒在外面跟老婦說了離開原因,女人的左手中指戴了戒指,便代表著她已經訂婚,那中年男人得知此事,他就不必要再待下去。

沐含香收斂心緒,親昵挽住母親的手臂,笑吟吟道:“媽,我哪有跟人訂婚,我只是不喜歡留文鋒,隱晦地拒絕了他而已。”

老婦聽聞此言,平復好心情,拾起沐含香的左手,注視著中指上的玉戒,嘆息惆悵道:“媽倒希望這是真的,你真的跟人訂了婚,含香,一個女人的手指上可不能隨便戴戒指,你還是趕緊把著它戴在左手食指上吧。”

沐含香微點螓首,卻并沒有去摘玉戒,認真道:“媽,我不想相親了,我們回家好嗎?”

老婦聞言眉頭微皺,“這怎么能行,媽媽都跟別人約好了,人家馬上就過來,你就見一面好嗎?”

“回家。”沐含香的語氣斬釘截鐵,她不想做的事,即便是母親也不能要求,她的意愿,唯有風無塵能左右。

老婦略微愕然,女兒那打算孤獨一生的決然態度讓她氣憤,怒視了一眼風無塵,氣道:“沐含香,你難道真想守著風無塵這個包袱,被他拖累一輩子孤獨終老嗎?”

沐含香聽聞此言,驀然眉目含怒,反駁道:“媽,你怎么能說風兒是一個包袱呢!他所擁有的能力是你想都無法想象的,你不了解他就篤定他是包袱,你這樣子真讓我傷心!”

砰——

沐含香摔門而去,風無塵靜靜看著所發生的一切,他完全是局外人,也不想插手這事兒。

站在林月的角度去看待,她身為母親,處處為女兒考慮,希望沐含香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再顧影自憐,也不知風無塵的能力,她并沒有錯。而沐含香身為修士,所見所聞都是凡人無法觸及,因為風無塵,她的思想觀念正漸漸改變,不可能、也不想與凡人締結連理。

說到底還是母女二人沒把話說清楚,但有些話還真無法告訴老婦。

老婦瞧見女兒摔門離開,心中隱隱作痛,內心嘆息,她并沒有將怒氣撒在風無塵身上,只是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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