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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可憐之人心生恨,血棺主人

華國七十年代,那個時候知青自愿從城市來到農村開始組織農場,上山下鄉參加墾荒運動。

那時農村人們講究樸素,衣服都是打補丁,只有年節才有新衣服穿,城里人體面一些,男子以白襯衣、藍綠灰色的長褲為主,女子一般著碎花襯衣或者碎花裙子。

劉家溝,到處都是用黃土建筑而成的房子,在其中一間黃土所筑的房子外,大樹繁華的茂葉綠意盎然,正至夏季,知了刺耳的鳴叫斷斷續續,籬笆墻內散養著幾只家禽,一位衣著淳樸的女子正手提著菜籃將菜葉子均勻地撒在籬笆內。

房子里,苞谷辣椒倒掛在墻上,床榻邊一位身著中山裝俊郎男子正在收拾著東西……

這時,那位長相清秀的女子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菜籃,輕步走到男子身邊柔聲道:“忝旭,村長已經安排了拖拉機在村口,送你們這些考上大學的知青去火車站,你收拾快點。”

男子點了點頭,溫柔一笑,“稚雅,你保重身體,等四年我大學畢業了,我就回劉家溝來接你去城里生活,到時候敲鑼打鼓、八抬大轎把你風風光光地娶進賀家。”

女子眼眶微微紅潤,連連點頭哽咽道:“我一定等你回來。”

男子默默點頭,伸手輕柔地把女子眼角的清淚抹去,緊緊擁抱著她仿佛要將女子徹底融入自己的血液……

許久,男子松開了女子,二人并肩走出了房子。

村口處,人影幢幢,老人婦女小孩面帶笑意圍著幾位知青皆能看到他們在道喜,劉家溝僅有的一輛拖拉機停在村口,銹跡斑駁可并不是很老舊,一條長長的紅綾蜿繞掛在上面,帶著一絲絲喜慶的韻味。

二人來到了這里,便有數人簇擁了過來,女子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那是憧憬、向往。

男子跟女子道別,與知青們坐上了拖拉機,伴隨著“嗒嗒嗒”的嘈雜聲,拖拉機漸行漸遠……

女子小跑到一處略高的土坡上,揮著手同男子道別,眼眸中閃爍著不舍的淚花。

之后的每一天里,女子不是將自己的情況以書信告知郵到城里,便是每天除了上工之外佇立在村口懷著期盼的心情等待著男子回信。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春涼、夏烈、秋蕭、冬霜四年里皆是如此……

開始的一年里,女子過三天便會收到男子的來信,可第二年的時候,過了一個月才收到他的信,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問候。

第三年,只收到了寥寥無幾的書信,第四年,不論女子寫多少封信,也不見男子回過一封。這不由得她有些擔憂,擔心男子出了什么事兒,之后跟家人要了一些錢便坐著火車來到了城里,男子念大學的學府。

可看到的一幕令女子如遭雷擊,自己的天空塌陷,憧憬的未來奔潰,只因她四年里心心念念的男子正跟另外一個漂亮的女子在卿卿我我,動作親昵。本就身有農村直率性格的她當即上前質問,可換來的是男子漠然的臉色,曾經待自己溫柔、和煦的他不復存在,還冷聲質問自己是誰!

女子淚眼迷離,心灰意冷,接受不了男子背叛自己的事實。

之后便上門去找他的家人理論,可每次都被人給轟了出來,在某天夜晚來到男子家門口的一顆槐樹上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賀家客廳大門口,劉稚雅陰冷地凝視著賀忝旭,氣笑道:“賀忝旭,你想不到我還能出現在你面前吧。當年夜里我死在你家門口,也許是老天爺看我命不該絕,讓我遇到了師父,不然我怎么報你拋棄之仇!”

賀忝旭注視著劉稚雅,默不作聲。

老婦看了幾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沐含香的身上,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陰笑道:“想必就是你破了那女人腦子里的蠱蟲吧。你倒是挺有本事的,不過我與賀家的恩怨還輪不到你摻和,現在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定把你的賤骨淬煉成座椅,把你的血肉喂養蠱蟲任由它們撕碎!”

沐含香面不改色,沉聲道:“老東西,你少在那大放厥詞!”

劉稚雅森然一笑,“好一副硬嘴,不知道待會你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話此,她伸手打開自己的補丁挎包,翻出了五張黃符,符紙上寫著生澀隱晦的朱砂圖案,還有幾縷黑發,老婦合并在手心處啐聲念念有詞……

“轟”的一聲,劉稚雅手心內的符紙冒出一縷青煙縷,緊接著自燃了起來,她如毫無知覺般任由炙熱的火焰在手中翻騰,呢喃道:“天地邪術,以自身精氣,引爾發膚作媒介,降!”

話音剛落,樓上便傳來了數道撕厲的尖叫聲,幾人連忙看去,而客廳中的賀?杰頓時悶哼一聲,手腳抽搐,面色猙獰扭曲,他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虛汗直冒,頓感全身無一寸膚不在疼痛,仿佛萬蟻食肉、千蛆鉆骨、百蟲噬髓!

韓采依見狀連忙蹲下身形焦急不已,憂然道:“?杰,你怎么回事!?”

賀?杰痛得說不出話來,眼眸直瞪遍布著道道血絲!

賀忝旭心急如焚,兒子都如此痛苦,那樓上的妻子、塵婼及倆孫兒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可自己為何無事,不是說自己也已深中蠱毒,旋即眼眸疑惑地看向沐含香。

這時,劉稚雅痛快一笑,“賀忝旭,你不用質疑,你中的蠱毒已蔓入骨髓,跟其他人的蠱蟲略有不同。那是一種失心蠱,發作起來得需要受莫大的刺激,我不會讓你死,我要你變成瘋子!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最親的人痛死在面前,而自己卻什么事都做不了,等蠱毒一發作,既瘋又癡!”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不定的賀?杰,嘴角抿笑,“噬髓蠱不會一直讓他們痛苦,三分鐘發作停一分鐘,要是他們挺不過痛苦,痛死過去,也只能是沒那份堅忍。”

“你……”賀忝旭怒視著老婦,有口難言。

劉稚雅看到賀忝旭難受的模樣,頓時心底十分痛快,陰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如何能掌控你賀家性命的?這還要多虧了經常到你家來的那個女人,我控制她來到你家取你們的頭發,放一些蠱蟲在你們吃食里面,所以我才能施展蠱術。你的大兒子,正直年華的大好時光卻蹊蹺死亡,就是我在背后搗的鬼,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著賀家子嗣一個接一個的死去!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啊哈哈……”

老婦就是要讓真相刺激賀忝旭,已達到失心蠱發作的地步,其手段不可謂是極端!

韓采依嬌軀一顫,一時難以置信,怒氣旋即涌上心頭,自己的丈夫并非死于意外,而是這歹毒的老婦背后搗鬼!當即腦子空白便要沖上去拼命,可被手快的沐含香制止住了,“采依,別沖動。”

沐含香想到風無塵說只要殺了劉稚雅便能解除蠱術,當即調動真元凝聚全身,周身散發著滂湃的氣息席卷整個客廳,轟轟作響,而后躬身以破音之勢沖向老婦,下著必殺的決心!

劉稚雅老眼一凝,感受到女子強大的氣息,雙手一攤腳步錯開躲避著招式,同時拂袖釋放一團氣霧,冰冷、陰邪,仿佛能迷亂人的心智,夾雜著呼嘯聲涌向來人。

沐含香柳眉微蹙,推開一掌洶洶氣勁擊出轟散了那團氣霧,步移快速到老婦近前,縱身一躍就是一記破風鞭腿掃向老婦……

劉稚雅見狀一陣心驚,那鞭腿發散的力量讓她內心不由悚然,自己的肉身經過藥液淬煉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些,可仍舊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當即不敢小覷,向后一仰躲過了鞭腿,快速移開此處。

她迅速從挎包里拿出一小巧土罐,撕開封口紅符,口中細念著什么咒語,猛然往地上一砸,便看到一團青霧涌現化成了只青面獠牙的鬼怪,兇相畢露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致使空氣驟然下降。

韓采依、賀忝旭二人見到這一幕人生世界觀徹底顛覆,內心唏噓,果真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目光看向沐含香不禁為她擔心。

“你確實很強大,能將我逼得使出本命陰邪這種地步。”

劉稚雅伸手掐訣控制著鬼怪沖向沐含香,此物為她以陰年陰歷陰時的半年女童靈魂所凝煉而成,每日清晨以蛇血喂養,午夜便以自身的幾滴鮮血浸其靈魂,十年如一日,從未更斷。蛇為冷血生物,用此血喂養可增強鬼怪的暴虐之氣,促使它更加強大,而自己的血液澆灌,目的就是讓其為我所用。

鬼怪散發著極其難聞的腥臭味,沐含香柳眉微皺,后退數米的同時右手攥拳凝聚真元打出一式強大的拳風,猶如風暴之威轟向鬼怪……

只可惜打在此物身上宛如碎石入海掀不起一絲波瀾,老婦見狀陰沉一笑,“別白費力氣了,乖乖讓我的本命陰邪蠶食你的身軀吧,然后我在用你的靈魂凝煉成陰物,成為我的傀儡!”

沐含香臉色沉重,回過神來督了一眼手腕處的迷你金刀,旋即并指凝神道:“祭!”

鏘——

浩大的兵器聲驟然回響,只見一柄九尺金刀突兀出現,若有若無的浩然兵威如洪水般洶涌澎湃,它靜靜懸浮在沐含香的面前發散著刺眼金芒,那鬼怪頓下身形,仿佛受到了威壓的遏制,寸步難移!

老婦感受到那金刀洶涌出如此鋒芒逼人的威勢,瞠目結舌的同時不由全身發顫,宛如遇到了天敵一般。

沐含香伸手緊握住刀柄,頓感全身充斥著無盡的力量,輕喝一聲手腕扭轉一刀劈下!

轟隆!!

金芒大作幻化成了一柄可開天辟地的金刀虛影,直直劈在了鬼怪身上,當即一刀兩半消散在了天地間!

不僅如此,金刀的余威將別墅客廳的墻壁劈開了一道觸目大口,地面上遺留下深深的溝邃,塵土飛揚,威力之強大難以言表……

隔壁的鄰居也受到了波及,圍墻倒塌,紛紛出來查看……

這時,劉稚雅眼眸驚愕,驀然間喉嚨一甜,心口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身前,本命陰邪被一刀湮滅,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韓采依、賀忝旭二人早已呆若木雞,眼眸中流露出深深地難以置信。

沐含香掂量掂量手中的九尺金刀,自語道:“風兒給的東西就是厲害,早知道這么強大,我直接拿出來一刀劈死這老東西算了,也不用費那么大勁去收拾她。”

她深深看了一眼老婦,快步間來到了她身前,金刀抵在了她的脖子處,氣道:“老東西,還想用我的骨頭當座椅,還想用我的血肉喂蠱蟲,還想用我的靈魂煉陰物,癡心妄想,實話告訴你,我背后可是站著一位既強大又疼愛我的男人,這金刀的威力你也看到了,你,可以安息了!”

“我不甘心!賀忝旭,你不得……”

劉稚雅怒目圓睜,話還未說完便被沐含香斬下首級,頭顱滾地死不瞑目!

沐含香瞧著這一幕頓感身體不適,好不惡心!

沐含香臉色泛起幾分蒼白,偏過身子去不忍再看一眼,她長吁一口氣,深深安撫一下略微發顫的內心。

第一次奪走一個人的性命,內心能做到古井無波那是不可能的,肚子里能不翻江倒海吐出來就不錯了。

估計接下來幾天,胃口都不會太好。

此刻地上那尸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直至變化成了一灘血水,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腐尸味。

練邪術者,害人害己。

沐含香手中的金刀漸漸化作點點星芒消散在了空氣中,她眼底閃過一絲可惜,之后便釋然了,以后想用時再找風兒要便好,思緒至此腳步輕快來到了賀忝旭面前,歉意道:“賀先生,不好意思把你家給打壞了。”

賀忝旭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眼眸看向女子流露出敬畏,笑了笑,“不礙事兒,不礙事兒,我還要感謝沐小姐你救了賀家上下的命呢,怎么會怪罪于你。”

沐含香微笑點頭,而后看向韓采依,后者一陣心穢,閨蜜那凌厲的身姿、強大的手段深深烙印在心頭,她不自覺地放低姿態,仿佛是自己高攀了人家。

韓采依與父親二人將昏迷不醒的賀?杰抬到了沙發上,見他毫無反應,賀忝旭急道:“采依,你先上樓看一下你母親她們。”

韓采依點了點頭,快步朝樓上跑去。

沐含香看著賀忝旭說道:“賀先生您別著急,令郎只是太過疼痛導致昏迷,并無大礙了,至于賀家人身體里的蠱毒,則是需要下蠱之人的精氣才能發作,如今那老東西已死,你們身體里的蠱毒就相當于沒有。”

賀忝旭聞言松了一口氣,“辛苦沐小姐了。”

……

祿音寨山腳下祠堂的那間青瓦土屋內,豎立的血色棺槨猛然一顫,棺蓋轟然大開,一團陰寒的清煙涌出,兩只枯竭的白骨手伸了出來抓著棺沿邊。

漸漸地,那白骨手生長著血肉,一道人影踏了出來,身著一襲破舊的灰色素袍,霜白的發絲用一只骨簪挽成發髻,臉龐飽滿潤紅,眼眸妖艷仿佛可勾魂奪魄,容貌美麗宛如十八歲的水靈姑娘,但聲音卻如入土老嫗般沙啞……

“誰殺了我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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