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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坐收漁翁?白虎木命

  • 仙尊不太冷
  • 雨夜行歌
  • 6995字
  • 2020-12-26 00:46:27

夜色中,白袍老人休愜幾息后,艱難起身,拖著疲憊不堪的軀體朝青袍老人走去……

這一刻,一直蟄伏在暗處的人影快速來到孤龔身前,白袍老人見到來人,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正要開口時,不料竟被來人一掌拍飛,仰面跌落在泥濘中,驚天戟脫手,他的傷勢又重了幾分。

孤龔掙扎著起身,怎奈傷勢太重,他只能用雙手支撐住身體,怒道:“漠北虞,你這是為何!?”

來人正是宗師北漠戰將,漠北虞。

漠北虞面帶微笑,邊走邊道:“為何?難道看不出來嗎?只要你死了,神門門主便是本座主的了,說起來,我倒是要感謝秋葉將你和洪門門主打成重傷,不然,在你全盛時期,我只能在暗中覬覦門主之位,不敢有所動作。我早早就在暗中看著你們斗得你死我活,我現在殺了你孤龔和欞尊,無人知曉,神門中其他四位座主只會以為你們被秋葉殺了,而我,順理成章地接替你,為神門門主,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

孤龔聽聞此言,怒不可遏,“你真是狼子野心,隱藏得夠深!”

漠北虞收斂笑容,道:“好了,時候已到,該送你上路了。”

話畢,漠北虞來到孤龔身前,無視后者憤恨的眼眸,運轉丹田中的元氣,匯聚在手中,打算給予白袍老人致命一擊……

這一微妙時刻,半空中的黑衣男子揮了揮手,一寸凝聚成實質的力量,夾帶著破音之勢轟在了漠北虞身上,阻止了他,而后身形墜落,停在孤龔身前。

漠北虞被黑衣男子的一擊直接打成重傷,他快速起身,捂住絞痛不已的胸口,沉聲道:“你是何人?”

黑衣男子聞言,伸手指了指孤龔,漠然道:“他,你殺不得。”

“……”漠北虞的臉色陰沉不定,思緒萬千,孤龔本是必死之局,竟然在關鍵時刻殺出一個程咬金,他深深地看了眼白袍老人,而后轉身朝遠處離去。

漠北虞不是傻子,黑衣男子的實力絕對深不可測,方才孤龔能與秋葉對峙,最后竟然還打贏了,他猜測定是這黑衣男子在暗中助白袍老人一把。漠北虞雖然野心暴露,以后會遭受到神門的報復,但總比與黑衣男子雞蛋碰石頭,現在就死也好,能茍活一日是一日。

黑衣男子轉身俯視著孤龔,伸手凝聚一團精純能量,推入他的體內,后者只覺得全身火熱,磅礴的能量涌入七經八脈,身上的痛覺在快速消失,大致恢復了一般的傷勢。

黑衣男子淡然道:“今夜之戰,你也應該看清了那人的真正實力。”

孤龔聞言,起身凝視著黑衣男子,暗暗打量著他,沉聲道:“你是誰?為何助我?”

黑衣男子淡然道:“我是誰不重要,我不過是受臥龍山之托,前來助你,這是一個,你們神門與臥龍山之間的交易罷了,臥龍山愿意讓我出手助你,代價是要一樣東西,是在你身上藏著的一件東西。”

孤龔聽聞此言,暗自思量,明白了黑衣男子所說的東西,可不由茫然,內心思索,神門何時與臥龍山有過交易,莫不是燕棠麒、白墨竹他們去了一趟臥龍山?

黑衣男子說道:“將你身上藏著的那樣東西,盡快交給臥龍山,因為這是你神門答應的,若是反悔,后果你絕對承擔不起。還有,那兇人的力量絕對碾壓你們,面對他,你們毫無勝算,給你個建議,去臥龍山交易,請那人出手,至于他提什么代價,我也不知。”

話畢,黑衣男子拔地而起,瞬間消失在了天幕中。

孤龔收回目光,他伸手將腰間藏著的供養錢取了出來,思緒萬千,放在胸口中后,白袍老人撿起地上的驚天戟,快速來到欞尊身邊,蹲下身形,道:“欞老兄,死了沒有?”

欞尊聞言,勉強一笑,無力道:“還差一點。”

孤龔聞言,悻然道:“還好今夜有高人相助,不然你我便死在這了。”

欞尊氣罵道:“他娘的,這高人為你療傷,也不順手給我也療療傷,害得老子現在痛得不行。”

孤龔笑了笑,并未接話,他將欞尊背在身后,找到了葉南天,察覺到他還有一絲氣息,渡了一股元氣給枯袍老人,吊住他的最后一口氣,而后摞住葉南天的腰部提了起來,最后三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臥龍山——

巔頂別墅內,燈火昏暗,餐廳內的餐桌上,擺放著兩道西式牛排,旁邊佇放著一瓶醒目紅酒,兩只高腳杯。

韓采依坐在椅子上,右手托腮,怔怔注視著自己做的晚餐,眸中流轉著恍惚。她一襲落落大方的精致包臀裙,茂密青絲結成發髻,想來是精心打扮了一下。

現在的時間快接近深夜子時,她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風無塵,少婦由于心疼女兒,便早早地讓賀芷曦吃飽后,回到臥房中洗漱睡覺,而她則回到餐廳,等待著男子,牛排涼了又端去熱熱,不知第幾遍了。

不知多久,一道輕微地腳步聲傳入耳際,韓采依頓時驅散困意,起身驚喜地望著門口,映入眼簾的正是風無塵,悄然整理了裝束,柔聲道:“無塵,你回來了。”

風無塵聞言微點頷首,看了眼桌上的食物,而后將目光停留在韓采依身上,道:“夜深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話畢,便轉身離去,韓采依不禁上前半步,輕聲道:“無塵,你還沒吃飯吧,我做了道簡單的西式牛排,你要不要嘗嘗?”

風無塵頓在原地,回眸看了眼韓采依后,轉身走到餐桌邊坐下,少婦面帶微笑坐回椅子上,伸手將一道西式牛排推到男子面前,笑道:“嘗嘗我的手藝。”

風無塵一言不發,左手拿著叉子,右手拿著餐刀,切下一塊牛肉送入口中,韓采依注視著他,神色流露出期待之色,問道:“無塵,味道怎樣,合你的胃口嗎?”

風無塵微點頷首,分量很足的牛排也被他幾口吃完,“挺不錯。”

少婦聞言紅唇抿笑,將自己那一份西式牛排也推到男子面前,微笑道:“無塵,你應該餓壞了吧,這份也給你。”

風無塵看了韓采依一眼,后者笑了笑說,我沒吃過,你不用擔心會有口水,少婦拿起紅酒打開木塞,倒了幾口的量入高腳杯中,而后遞一杯酒給男子,待風無塵接過紅酒,韓采依端起酒杯與他輕微碰了一下,正色道:“無塵,這一杯酒敬你,感謝你救了紙鶴的命。”

說罷,韓采依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風無塵微點頷首,將杯中酒飲盡。

韓采依將酒倒好,端杯又道:“無塵,這第二杯,我敬你和含香,感謝你們救了賀家。”

韓采依再次飲盡杯中酒,姣好的臉頰泛起淡淡紅暈,風無塵默不作聲,一口喝完。

少婦倒了第三杯酒,道:“無塵,這第三杯酒,是我為我自己,能和你相識而敬。”

二人飲酒相談。

韓采依端著紅酒杯子,微微搖晃,微笑道:“無塵,前些年里,我帶著紙鶴四處求醫問藥,大到知名醫院里的老教授醫師,小到市井街邊的偏方,次數不知凡幾,這一切我都試過,哪怕有一絲希望,我也會堅持下去,如你所見,沒有人能治好紙鶴的腿疾,直到你的出現……”

風無塵默默聽著。

韓采依微抿了一口紅酒,注視著風無塵,輕聲道:“無塵,你知道嗎?在你還是小時候四五歲的那會兒,因為我跟含香親如姐妹,我就見過你幾次,當時的你不僅模樣可愛,人又還懂事,我很是喜歡。直到你步入高三學期,你在我的印象中徹底顛覆,人就像變了一個,可以說是非常叛逆,當時你每次傷了含香的心后,她自己常常一個人在深夜里偷偷流眼淚,而我當時勸她放棄你,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可她就是犟脾氣,從始至終都對你抱著希望,哪怕你一次次傷她的心,傷得遍體鱗傷,含香也沒有放棄你。”

韓采依頓了下來,將紅酒一口飲盡,看著風無塵問道:“無塵,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才讓你變得如此與眾不同,但我想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你愿意說給我聽嗎?”

風無塵淺淺一笑,“我的故事很長,很長,得用一輩子來聽,你不適合,能聽的人只能是香姨。”

韓采依聽聞此言,愣了一下,笑道:“也是,我不能跟含香爭男人,說起來,我倒是挺羨慕含香的,待在你身邊總能安心不已,就好像有你在,一切難事都將不復存在。”

風無塵默不作聲。

窗外的風徐徐,亦如思緒。

韓采依微抿了一口紅酒,眼眸縈繞著一抹復雜注視著風無塵,微笑道:“無塵,那天晚上,是我讓含香跟你敞開心扉,我想聽聽,你是如何看待你與含香之間的關系?”

風無塵面色古井無波,他的心很平靜,語氣平緩道:“香姨對我而言,除了給我生命的母親,她是唯一一個在我生命中留下烙印的女人……”

風無塵的目光瞟向窗外,收回思緒認真道:“這么多年一路走來,我對男女之間的情愛,看得很淡。可只要香姨開心,我不介意自己像一個男人愛女人一樣去愛她……”

“在我眼里,除了香姨,世間的一切都不重要。”

韓采依靜靜聽著,哪怕風無塵默不作聲,她也不催促。

風無塵喝了一口酒,追憶道:“我風無塵閱盡千帆,回首來看,香姨她跟任何女人都不一樣,我不是想比較什么,我想說的是,哪怕我一無所有,哪怕我一次次傷她的心,哪怕我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風無塵露出一抹由衷微笑,“即便如此,香姨依然是香姨,她依然會義無反顧、掏心窩子對我好,將我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韓采依有些動容,心緒復雜,風無塵的話,讓她明白,沐含香對他而言,的確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

風無塵要是一個普通人,甚至一無所有,甚至一次次讓照顧他的女人傷心,但沐含香依舊是沐含香,她不會拋棄,她不會埋怨,她只會一如既往地關心風無塵,無怨無悔對他好。

這要是換成她韓采依,或者是別的女人,未必會如同沐含香一般為風無塵付出。

可能在風無塵小時候就將他拋棄,讓他去孤兒院,良心過意不去的話就去看一看。

韓采依倒了半杯紅酒,喝了一口后打破平靜,問道:“無塵,今天上午御劍飛行的時候,你對紙鶴說‘臨走時唯一能送出的禮物’你跟含香要走嗎?”

風無塵聞言,說道:“的確,待將這個天下的事解決之后,香姨也不再有任何留戀,我會帶著她一起離開。”

韓采依聽聞此言,愣了一下,道:“你們要去哪?”

風無塵笑了笑,道:“去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離開之后,我跟香姨便不會再回來,你應該明白,你跟香姨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所見所聞以及所識的東西,你難以想象。韓采依,香姨現在所能幫你的也只能是這些了,今后你的生活,還需要自己經營,你不論內在,或者是外在的種種條件,皆是出類拔萃,找個門當戶對的合適人嫁了,為今后做打算。人嘛,總不能顧影自憐,只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才算完整。”

韓采依聽聞此言,隨口問道:“那你跟含香就是對方的另一半咯?”

風無塵聞言微點頷首,默不作聲。

韓采依注視著風無塵,良久后釋懷一笑,道:“那我也只能祝福你倆了。”

言罷,韓采依倒了一大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紅潤的臉頰愈加醉紅,她注視著風無塵,眼眸閃爍著糾結遲疑,好似下定決心,羞怯道:“無塵,我想報答你,今晚……”

此刻的韓采依,不想否認,她對風無塵動了心,自從他幫助賀芷曦治療腿疾那一次起,男人就在少婦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記。

在此而后,沐含香幫助賀家,韓采依心里清楚她是有風無塵在背后指導。

風無塵幫助自己許多次,他卻從不未要求過什么,也許真的就是他對自己說的那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識”。

世間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風輕云淡。

韓采依心里想過與風無塵在一起,她才會跟沐含香說出要將男子帶到佲陽市,等彼此熟絡就結婚。

韓采依并不是開玩笑。

可當她一想到沐含香與風無塵二人之間超越一切的感情,心里就打了退堂鼓,她不能跟自己的閨蜜爭男人。

如今沐含香閉關修煉,韓采依這些天在糾結,正好接著酒勁下定決心,她想以此報答風無塵,也算是了結了心中對男子的思念愛意。

從此天各一方,彼此安好。

一副小女人的扭捏神情,韓采依微低螓首,簾下眼眸縈繞著柔水三千,欲瞧還瞧地看著風無塵,羞赧道:“無塵,今晚我想跟你……”

風無塵深深看了一眼韓采依,他哪能不明白少婦心里的想法,淺淺一笑道:“你在我的眼中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從紙鶴身上就能看出來,你也是一個自重自愛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時糊涂,而犯下錯誤。”

韓采依怔怔望著風無塵,眼眸縈繞著復雜,臉頰紅潤好似滴水。

風無塵遠眺了一抹黑夜,淡然一笑,“時候不早,回房休息去吧,別胡思亂想,好好睡一覺,這我來收拾就好。”

韓采依深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內心的心思,平復心情起身走到風無塵身旁。

她驀然俯下身子,在他的臉龐上留下一抹唇紅。

韓采依頓覺砰然心跳,滿心歡喜朝著二樓走去,身后傳來悠悠聲音,“最難消受美人吻吶。”

韓采依聞言,紅唇抿著欣喜笑容,腳步快了幾分。

三更半夜,佲陽市,市中心醫院,白色的建筑恍若天降之物,大廳內燈火通明,只有寥寥幾位值夜班的護士,大門口外矗立著一道修長身影,身披黑色斗篷,霜白長發沿著臉頰傾瀉而下。

女子抬頭仰望著黑夜,望著那道星河直落在建筑中,她思索一息后便內提一口真氣,身如輕燕般一躍而起,落入樓頂上,女子注視著眼前的煜煜星河,而后低頭凝視著樓面,內心權衡一番后,單漆跪地,右手攥拳,猛地朝樓面捶去……

三樓樓道里燈火昏暗,氛圍壓抑,銀針落地可聞,在過道的座椅上,倚坐著一位少女和兩位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正是林聶與其父母,幾人昏昏欲睡。

病房內,煞白的床上平躺著一個女孩,模樣俏麗,臉蛋白皙。

自那日,賀?杰前往林聶家中,親自將女子的妹妹接到佲陽市,賀忝旭夫婦便讓市醫院最好的醫生給女孩看病,術業有專攻,女孩只不過是從小便身子骨虛弱,如經不住一絲風雨摧殘的花蕊一般,需要花瓣保護,怎奈林聶一家家境貧苦,有時需要一家人在一起干農活,如今有賀家慷慨相助,過了這些時日,女孩的情況有所好轉。

轟隆隆——

突兀間,整座醫院微微顫抖,林聶與其父母瞬間打起精神,中年婦女看著過道中的燈火忽閃忽閃,天花板上掉落灰燼,不禁心悸,家鄉話擔憂道:“女仔,老頭子,這是怎么回事兒?該不會是地震了吧?”

中年男人聽聞此言,用手扶住把手,起身第一時間走到病房門外,從玻璃窗看向自己的小女兒,家鄉話皺眉道:“鬼曉得,小女仔有沒有事?”

女子看著父母安慰道:“爸,媽,嘞個大城市這么多人,不太可能發生地震,我去問一下醫生,看看怎會回事。”

說罷,林聶沿著過道小跑而去。

頭頂上傳來的轟隆聲由遠而近,愈來愈大,中年夫婦二人內心悸動不已,擔憂地盯著病房內的女孩。

碰隆——

病房內的天花板被破開一個窟窿,碎石飛濺,塵土飛揚,驚了二人一大跳,病房門外透過朦朧的灰塵,他們的視線內出現一道纖細身影,夫妻二人不禁呆滯,瞬息間反應過來后連忙簇擁進入其中,中年男人緊盯著眼前的背影,沉聲道:“你是哪個?離我女仔遠點!”

女子并未轉身,雙手猛然攥拳,蠻橫的氣勢洶洶釋放,一時之間在這狹小的病房內掀起一陣風波,恢宏的力量竟將中年夫妻二人震退到墻上,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再靠近一步阻礙我,都得死!”

夫妻二人聽聞此言,眸中凝聚著忌憚之色。

女子俯瞰著病床上的小女孩,看著那一道星河匯聚在小女孩身上,嘴角不由上揚,她在夫妻二人訝異的目光下,一步上前后,右手化爪,徒然間扼住了小女孩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輕輕發力便結束了她的生命。

“不要……”中年夫婦見到這一幕,心如刀割,二人怒不可遏,猙獰面孔怒視著女子的背影,怒吼一聲便前沖而去。

女子回眸,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徒然間左手簡單一甩,強大的力量如箭,在空氣中轟然炸響,直入中年夫婦二人體內,畫面滯留,林聶的父母頓在原地一動不動,瞳孔擴散……

女子收回目光,凝視著氣絕了的小女孩,運轉魔功蠶食她身上所有的氣血,強勁的血氣涌入各路脈絡,女子不禁舒暢,靜靜看著小女孩變成一具黃皮干尸!

“生辰木星柳木五行白虎木命……”

女子此刻全身泛著洶洶白焰,斗篷獵獵作響,白焰灼燒,燃的不是身體,而是她的生命之力!

女子察覺到這一情況,當即盤腿而坐,雙手歸元,抵御著白虎木命消逝生命的力量,她進入自己的意識中,在黑暗無邊無際內,面前矗立著一道魁梧的白虎,全身泛著洶洶白焰,威風凜凜,面目尊嚴,白須臾爾……

吼嗷——

白虎仰天長嘯,聲勢浩大,在這無邊黑暗中傳波甚遠,直震得女子雙手阻擋,后退半米,白虎那銅鈴般大小炯炯有神的眼眸凝視著女子,無形中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嚴。

說時遲,那時快,白虎猛然前沖,高高舉起巨爪便是朝女子拍去,后者見狀身形倒退,同時匯聚強大的力量于手中,猩紅耀眼的力量一擊打在了白虎身上,如青石落湖一般,掀不起什么波瀾。

白虎身姿凌厲,它的速度提了上來,如獅子撲兔一般瘋狂攻擊著女子,在無邊的黑暗中,滔滔白焰與耀眼血氣混肴一團,轟隆聲不斷,女子身法詭異,如滑溜的泥鰍一般,接連躲過了白虎那巨爪的攻擊。

吼嗷——

白虎怒吼一聲,大步前沖后躍起,分離成三尊白虎,全身泛著浩瀚白焰,將女子包圍住,身體前傾,緩緩踱步,眸瞳始終凝視在女子身上,仿佛在看一個獵物。女子這一刻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的心神集中在三尊白虎身上,防止突然襲擊自己。

驟然間,毫無征兆,三尊白虎一同撲向女子,口露利齒如劍,女子連忙一跳,低頭看著三尊白虎相撞的場面,只可惜,它們皆是如虛幻一般,相互穿透過對方的身體。

女子毫無思索時間,白虎們快速便轉身,后腿蓄力躍起抓向她,女子有些失措,她沒有退路可走,只能硬拼,雙手凝聚半成實力,當即朝著三尊白虎連拍數次,減緩它們的攻勢的同時,恰好借力逃出困境。

女子落地后,緊盯著那三尊白虎,她壓下內心的悸動,一躍而起,雙手左右攤開,十指快速捏著印決,正是《絕情魔功》中的第一門道決,魙魔法相,第一重——法帝羅剎!

這一刻,女子再次躍起,身上溢出澎湃的血氣,匯聚成一尊虛影,她融入其中,法相高有七丈不等,雙目微合,發絲亂舞,雙手托著一件玉凈瓶,如墮落的觀音,不在觀音世間……

虛影徒然睜眼,那強橫的威勢震蕩八方,宛如矗立在天地間的唯一,威震天下!

法相高高舉起手中的玉凈瓶,此刻從瓶口涌出十幾道熾電血鏈,瞬間絞在了三尊白虎的身上,它們瘋狂掙扎,怒吼連連,一時之間那十幾道熾鏈血電霹靂,如有意識般吞噬著白虎們的氣機,漸漸地,它們的聲音越來越弱,掙扎的弧度慢慢變小,魁梧身姿愈來愈暗……

病房內,盤腿而坐的女子,身上的滔滔白焰漸漸變幻成猩紅血氣。

幾息過后,女子睜開眼眸,長吁了一口氣,起身后悄然攥拳,徹底蟄伏住體內強大的力量,她不在多留,破窗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知多久,林聶回到病房中,眼前的場景她不敢相信,一時之間淚如雨下。

有時候,不經意間的離開,或許會避開一次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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