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草零雙手抱膝,靠坐在門邊,雙目空洞無神,就像一個喪失了自己思想的木偶人。
她的目光直直看向前方,表面無情。
她此刻強(qiáng)烈地感到自己內(nèi)心的無助與害怕,就像自己離開了父母的庇護(hù)一樣,來到了這個一無所知的所謂的社會,那是一種面對陌生世界莫名的恐懼感,無法言說。
她第一次感到那樣的無力,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與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只有她爸爸,然而他就要再娶妻了,從此以后他們便是一家人,哪里還會有人記得她這個多余的?
原來所謂的安全感就是有一個家,那里有她依靠的人的家。這時的漫草零忽然明白了,即使他爸爸再怎么喜歡她這個女兒,但是她依舊是多余出來的那個,從此以后時間一長久,就再也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感受,她也同樣的失去了在這個家所受的待遇。
可以說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沒有家了,房子可以住,衣服可以穿,飯可以吃,但是爸爸不再有。
漫草零掩住臉龐,眼睛濕潤了她的手,在那天,她自殺了。
她對自己沒有半點(diǎn)的手下留情,水果刀割破手腕上白皙的皮膚,一割到底,傷口極深,鮮血直直流出,一直流到傍晚才被漫步端發(fā)現(xiàn),并且送去了醫(yī)院。
漫草零那時差點(diǎn)就死了,還好發(fā)現(xiàn)的時間早了那么一會,搶救過來了。
孤獨(dú)的女孩在自己的人生中從來都比其他人更要早熟。
因?yàn)樗缫蚜?xí)慣了一人的生活,什么都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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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遇辛目視著漫草零進(jìn)房門,等來的卻是那樣的那句話。
他蹙緊眉毛,因?yàn)闀r間原因他不得不離開了美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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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敲響,屋外傳來了一聲草草的叫喚。
正打算寫作業(yè)的漫草零放下了手上的筆,起身開了門,門外慕名寒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進(jìn)來,笑道:“草草,你餓了吧?我都給你留了菜,放心吧絕對沒有被發(fā)現(xiàn),而且還是熱的呢,你快吃啊。”
漫草零就站在門邊,沒有接,看著慕名寒似笑非笑地問:“你就不怕被你媽媽罵嗎?慕小姐?”
“草草……你,”慕名寒一愣,雙手緊握著。
“不需要。”漫草零看著慕名寒猛地一把關(guān)了門。
“砰——”的聲響極大。
后面在暗處的余穎咬牙切齒地上前,叱喝道:“名寒,都說了不用管她,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你看看,熱臉貼著冷屁股,活該餓死。”
“媽媽,”慕名寒目光直視余穎,“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跟著我,草草她是我姐姐。”
“姐姐怎么了?我還是她媽呢,”余穎一翻白眼。
“……”慕名寒端著飯菜直接就走,仿佛不想和余穎在一塊兒,只留下一句話送給了余穎。“遲早都是一家人,媽媽你不要做的太過了。”
“唉?我做什么了我?”余穎一臉懵逼,隨后反應(yīng)過來,叫道:“哎哎,你這是什么語氣!?我還是不是你媽了?!”
漫草零靠在門邊靜靜地聽著外面兩人的對話,直到聲音全部停止了后,她來到了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燒水壺和一箱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