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鬼訓(xùn)練(一)
- 魔戰(zhàn)往事
- 移望
- 3462字
- 2020-02-19 10:00:00
當(dāng)拎著26寸的行李箱,背著鼓鼓囊囊的雙肩包,汪東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搬遷的農(nóng)民工。伴隨著行李箱的滑輪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他來到了自己的宿舍,放下了自己的行李。
原本四人間的宿舍,被臨時改為了兩人間,還是古老的上下鋪結(jié)構(gòu),床的對面是兩臺書桌與衣柜的連接體,在角落里還擺著飲水機和洗漱臺,該有的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但也沒有一樣是多余。
“你好啊,我親愛的室友!“劉鵬飛用一種極為肉麻的方式歡迎汪東陽加入這間宿舍。
汪東陽嘴上吐槽著死黨的惡心,心里面卻慶幸自己和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住在一起,不需要再去花時間磨合。
花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汪東陽終于把宿舍裝成了自己還算滿意的樣子。注射神秘的增強藥后,他明顯比以往更有勁兒了,當(dāng)握緊拳頭并結(jié)合著整條手臂一同發(fā)力時,那種肌肉的緊合感是從未有過的。
到了早上九點半,所有人的宿舍基本都整理好了,但麥瑟仍沒有出現(xiàn)。
“哎,說真的,麥瑟太神秘了。”趴在欄桿扶手上發(fā)呆時,旁邊的于冠捷對汪東陽說。“很多我只能想象的到的科技出現(xiàn)了,人類史上最大的末日也出現(xiàn)了,他居然選擇留在這里給我們當(dāng)教官和總指揮…好奇怪。”
“我倒挺佩服他的!”汪東陽嘟囔著,“挺紳士,勇敢的一個人,而且中文還說得那么溜,雖然挺奇怪的,但總之對我們很有利…”
“hello!你們好啊!”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見瘦高的吳迪帶著一名矮個子的男生圍了過來,并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汪東陽對這個可能只比一米六五稍微高一點、名叫賈羽龍的男生很有印象。對方是一名小提琴手,據(jù)說拿過不少的獎項,但明明前途似錦,為什么卻選擇風(fēng)險大了幾千幾萬倍的參軍,原因不得而知。
“你好!”汪東陽點點頭。
“那個,你們都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嗎?”吳迪問道。
“是的,我們還是同學(xué)呢!”
“天吶…”賈羽龍不停地搖頭,難以置信,“我和吳迪來自同一座城市,我感覺這就已經(jīng)很罕見了,沒想到…”
“確實,這件事發(fā)生的概率可以和中一張雙色球大獎的幾率一較高下了。”于冠捷面帶少許的笑容,“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都來自同一個基地,不是么?“
汪東陽瞥了一眼于冠捷,但絲毫看不出他說違心話的痕跡。
“麥瑟呢?”他向樓下張望著,“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沒看見。”
幾個人也都有同樣的疑惑。
“不是我說,你們有沒有覺得,“于冠捷看著天空,”我記得這個太陽和早晨七點半的太陽沒什么不同。“
“九點半的太陽是什么樣的?這個我還真沒注意。“
“九點半陽光應(yīng)該開始有點曬了,“于冠捷仍在自顧自地感受這個時間段地陽光,”而清晨地陽光是溫和的,你們…“
“你不會對九點的陽光過敏吧!“汪東陽開了一句玩笑,”難道現(xiàn)在還是七點半不成?“
“很奇怪,不是么?“
“我覺得還好吧,于…同學(xué)。“
吳迪假裝沒有記住于冠捷的名字,只能在那哈哈大笑緩解尷尬。畢竟在這么爭論下去,場面有可能會讓汪東陽和于冠捷搞得失控。
“于冠捷。“于冠捷依舊保持微笑臉,”沒事。“
不過話題在這里得以轉(zhuǎn)彎,拐到了吳迪和賈羽龍身上。吳迪身高至少一米八五,是校籃球隊的輪換中鋒,但相比于他高挑的身板,其他人更注意他的名字。
“吳迪…這名字,你父母是多想讓你變成最強!”幾個人在那里笑道。
“你這個名字,真的不怕被打嗎?”賈羽龍也在那里找樂子,“不過看起來,好像我們這里面沒人打得過你!”
“別,我不打架!”吳迪在胸口擺了一個“叉”,“我…這名字還好吧,只是中二了點,相比之下,那些和明星藝人重名的才好笑呢,不是么?我曾經(jīng)看新聞上說,有個父親給他兒子起名叫‘阿道夫·希特勒’,而原因僅僅是因為‘不會重名’,笑死我了···”
“是嗎?那這個當(dāng)爸爸的可以去一趟精神病院了。”
正當(dāng)吳迪在那里繪聲繪色地轉(zhuǎn)移話題時,一個和幾乎他一樣高,比他要強壯一倍的身軀從他身后閃出,眾人愉悅的笑臉瞬間變得僵硬,誰也不知道麥瑟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并好像已經(jīng)聽了好久。
“唔…麥瑟好!”
“別那么掃興嘛,吳迪同學(xué)!我真的很想聽!”
麥瑟這種性感的笑容,頗為少兒不宜。相比于這種場合,他更適合去搭訕。
“好了,你們既然都收拾完了,那我們的訓(xùn)練,就正式開始吧?”
他看了眼石化的四人,用手指關(guān)節(jié)敲了兩下空心的不銹鋼扶手,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這里是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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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呢,已經(jīng)被徹底封鎖了。”
當(dāng)八個人拍成了一排站在麥瑟的面前,長長的影子也自東而西帶帶相連。
“也許你們在想,啊,僅僅四天,能做什么?那么,現(xiàn)在再宣傳一下曼迪星的科技。”他打了一個響指,滿帶一個大男孩的炫耀,“十個看起來的普通圓錐體石頭,居然真的能形成一個超大的圓柱區(qū)域,而在這個區(qū)域內(nèi),時間流速都是被強制減慢的…具體什么原理我就不知道了…總之,這四天,你們猜猜我們會度過多長時間?”
“一個月?”劉鵬飛張口就來。
“錯,四年。”
在麥瑟伸出的四只手指對面,是八張下巴都快掉下的臉龐。
“四年,我沒聽錯吧?”
也就是說,在這里的時間足夠上完一次大學(xué)。這里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讓他變得強壯,成熟,還有一系列不可想象的有利因素。
“對,是四年。”麥瑟無所謂地說,“不要太在意,因為我不是一個旁觀者,我也是真真實實參與進這個計劃中的,所以共進退,不是么?”
“而且啊,我看了一下聯(lián)合國發(fā)來的培訓(xùn)報告,你們要訓(xùn)練的東西還真不少。”
他又將腳下的一個硬皮紙箱踢到了八個人的面前。
“包括文化教育,和身體素質(zhì)訓(xùn)練,還有格斗練習(xí)…總之挺多的,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
“都是你教我們么?“萬晨問道。
“身體方面基本上我包辦,文化方面我肯定教不了你們什么,不過有人會來教你們。“
“這里不是被封鎖了么?還有別人?“
“當(dāng)然不是真人,而是一種智能化的全息影像教學(xué)。有點…有點類似于你們的網(wǎng)課。“
好簡陋,還說得那么高大上…
“當(dāng)然,除了必修知識,你們可以選擇你們擅長的科目進行學(xué)習(xí),比如電科,或者醫(yī)學(xué),總之,嗯哼,就像上大學(xué)一樣,不過你們要更加深入地去學(xué)習(xí),誰知道某一天需要找個地方爆破作業(yè)而正好沒有人懂這個呢?“
“哦!爆破,我愛死這個了!“上官志遠在暗地里揮拳慶祝,樣子十分滑稽。
“好極了!”麥瑟也對他的動作忍俊不禁,“總之,我也會幫助你們選擇,但是,肉體的訓(xùn)練歸我,你們你們那么年輕,有朝氣,缺乏就是我這種老油條的經(jīng)驗,所以,你們也要聽我的,好么?”
“好!”
汪東陽想,如果不聽話,估計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后面,麥瑟帶著這幾人把學(xué)校的設(shè)施參觀了一遍,和學(xué)校的外觀不同,很多場地都能看出人為翻修過的痕跡,也不知道在這些天是否會有一些懷念的學(xué)生來這里故地重游,見到這些先進的設(shè)施一定會高興壞的。
前提是沒有把這里封鎖。
一切都比較順利,包括選擇課程。和大多數(shù)男生不一樣,汪東陽沒有從眾多的理工學(xué)科里挑選出一門專業(yè),而是一眼相中醫(yī)學(xué)。在他的世界中,醫(yī)學(xué)是僅次于科幻文學(xué)的存在,由于自己曲折的人生經(jīng)歷,他一直希望能夠擁有妙手回春的能力。而現(xiàn)在機會就在眼前,他毫不猶豫地就去抓住機會。
上午是比較輕松的,簡單認識了一下今后訓(xùn)練的基本流程,但當(dāng)他們吃完午飯,真正的考驗才悄悄來臨。
“整個下午都是我的。”麥瑟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迷彩短袖襯衫,“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穿上襯衫,而不是還穿著外套。”
“快脫了,脫完了我們先跑五公里!”
有那么一瞬間,汪東陽以為麥瑟在說笑,可能只是那么一兩公里就能歇歇,但他逐漸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白日做夢。長長的四百米跑道,汪東陽曾經(jīng)對它很熟悉,他在這種跑道上拿了很多個一千米跑第一,但是他這次要跑五個兩圈半。
當(dāng)跑到第三個兩圈半時,他就已經(jīng)有一種嘔吐感了。往后一看,后面還有一條鬼哭狼嚎的大部隊,尤其是像劉鵬飛這樣的,平時不鍛煉,在這里只能丟人現(xiàn)眼。
當(dāng)然,麥瑟也跟著一起跑。但是,他已經(jīng)長長地甩開了他們兩三圈,怕是永遠都追不上了。
汪東陽終于在跑了四公里多時停了下來,嘴巴朝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恐怕這前十幾年都不會那么累了,滿身大汗,全身發(fā)麻,尤其是腿部,每走一步,骨頭都要面臨著散架的危險。
“感覺怎么樣?“于冠捷慢慢從他身邊跑過,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
“呼…感覺爽翻了!”汪東陽勉強調(diào)整好呼吸,慢慢跟了上去,“還有幾圈?”
“兩圈,跑吧…”
太陽下,汗珠不斷從他的臉頰,額頭,脖頸不斷滴落,在剩下的八百米中,他幾乎就是靠著意志力機械完成的。
他慢慢地走到跑到邊,接過麥瑟遞來的水,喝了幾口后,嘴里仍帶著一股血腥味。
“以后都要跑這么多嗎?“他問麥瑟,并祈求能得到幸福的答復(fù)。
“早上也要跑,晚上也要,后面還有有障礙,負重。“麥瑟也在喝著水,”這都是劇透了,你們一步步來。“
于冠捷也艱難地跑完了全程,臉上也終于不再是那種處變不驚的表情。
“放心,這只是開始。“
汪東陽不再去看麥瑟拿著一瓶水又走向誰,他大概心里清楚了,這四年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