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蘭不說話了,低著頭,像在權衡什么,朱毅在車里聽到朱昌榮肆無忌憚地把魔抓伸向荊風鈴,臉上青筋逐漸爆起。鐘蘭琢磨了半天,抬起頭道:“我不稀罕你的鋪子,你以后離風鈴遠一點。不然我姐又找我麻煩。”
老奸巨猾的朱昌榮當然聽得出鐘蘭語氣中的猶豫和搖擺,繼續挑逗道:“我又不是要賣你女兒,她也二十五六了吧,這么漂亮,肯定早就被破瓜了,我就是嘗嘗鮮而已,找個機會,下點藥,人不知鬼不覺,她又不會少點什么,你就能一年拿一二十萬。”
“真這么簡單?”
“哪還有什么不簡單的,你當初不也是這樣跟的我嗎?”
說到這里,半醉的老色鬼朱昌榮忍不住了,向鐘蘭伸出祿山之爪,狠狠揉捏了她胸接下,就急吼吼把她往車里拽。
鐘蘭掙扎道:“今天不行,我身上不方便。可朱昌榮這個色胚精蟲上腦,哪管這個,見鐘蘭不從,竟然一把拽著她頭發往里拖。鐘蘭吃痛,連聲求饒,卻激得朱昌榮更加獸性大發。一鍵把副駕駛座位放到,一只手揪住鐘蘭頭發,另一只手就去脫她褲子。
糾纏間,突然聽得朱昌榮一聲慘叫。接著鐘蘭手里捏著一個什么東西,慌亂著跑了出來。邊跑,邊整理褲子。
又過了幾分鐘,朱毅見suv沒動靜,小心翼翼下車,探頭一看,朱昌榮仰躺在前座上,一動不動了。似乎是被鐘蘭用什么東西砸暈了。
“聽了他們兩人的對話,我知道,姓朱的盯上風鈴了,以他的個性手段,他斷然不會放過風鈴的。有風鈴那個貪財的混賬媽在里面參合,風鈴那么單純,一定防不住的。萬一他對風鈴做了什么,風鈴性子那么烈,肯定會自殺的。”
“所以你就殺了朱昌榮?”周沖問。
“你們不都知道了嗎?我拿出寶馬扶手箱里的手套,打開車門,按了空調內循環鍵。”
“那車是怎么鎖上的?”
“我先打開車窗,然后拿了車鑰匙,在外面遙控鎖車,趁車窗沒自動關上,又把車鑰匙扔了進去。哦,之前我還打開了汽車的行車記錄儀,想把存儲卡拿出來,沒想到里面竟然沒有卡。”
周沖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后讓朱毅在口供上簽字,朱毅簽了字。突然抬頭問魯涌泉:“你這么較真有意思嗎?姓朱的就是一個人渣,他死有余辜,你們案子也結了,也有了交代,你干嘛還要揪住我不放?”
魯涌泉怔了一下,道:“因為我是個警察,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壞人?”朱毅喃喃道,“原來你一直就把我當成壞人。”
魯涌泉沒說話,讓人帶走了朱毅。周沖二人一出門,小陳就走了過來,說葛局讓他們過去。二人一進局長辦公室,差點被里面的煙味趕出來,葛局一見二人,直接問:“招了?”“招了!”周沖邊說邊走過去了開了窗。
葛局把手里吸了一半的香煙掐死在煙灰缸,接過周沖遞過來的審訊記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眉頭皺成一個疙瘩:“現在只有口供,和朱毅進出停車場的錄像,沒有其他直接證據?”
周沖點點頭,他知道,以目前的證據,這個案子的變數很大。
葛局把審訊記錄還給周沖,道:“事已至此,你就好好補充證據吧,希望這次不會再有變數了。”
“不會了,不會了,肯定不會了。”周沖忙站起:“葛局,那我出去了。”
葛局揮揮手,二人忙逃離了硝煙彌漫的辦公室,他們知道,這個結果對葛局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他必將會面臨方方面面的壓力。
兩人出了辦公室,周沖指了指那份鑒定報告,問:“這是怎么回事?”
“我昨晚得知寶馬車上的人是朱毅,就用他辦二代身份證留下的指紋,和留在朱昌榮車上,特別是空調內循環按上的指紋做了比對。報告剛出來,可惜不是。”魯涌泉答道。
“你早問我一下就行了,兇殺案多數是身邊熟人做的,我們第一時間,就把朱昌榮的親戚朋友的指紋和留在車上的指紋比對過了。也包括朱毅的。沒有任何發現。你小子,還好你沒用什么歪招,不然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