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要是情商高，就會拿出菜單讓我們自己選，以示尊重。你們這些直男，腦回路太直，總以為只要把事情安排妥帖了，女的就會喜歡。才不是這樣呢，女人喜歡別人尊重我們，遇到事多征求我們意見，哪怕就是做做樣子，而不是自作聰明，什么都替我們做決定。你看著不笨，要是有女朋友，早就被改造好了，絕不會這么自作主張。”

魯涌泉笑著搖了搖頭，對小夏說：“你這個女朋友真是伶牙俐齒。”又回頭對二人道：“那么，兩位小姐，你們要吃什么？”

“喲，學得蠻快的，孺子可教。不用看了，就要蝦仁和牛腩好了。哦，再加兩杯美式咖啡，這幾天一直熬夜，來杯黑咖啡提提神。”

過了沒一會兒，侍者就把飯菜送來了。魯涌泉沒急著發問，讓她們先吃飯。

與梁鴻風卷殘云般的吃相不同，荊風鈴吃得很斯文也很挑剔，只吃了幾口蝦仁和一點米飯。搭配的泡菜倒是吃光了。吃飯的時候，也不定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不時偷瞄魯涌泉他們一眼。

等二人吃完，魯涌泉見荊風鈴的飯幾乎沒動，貼心的問道：“吃這么少？沒胃口？要不要來些甜點，這的芝士蛋糕不錯，來份嘗嘗？”

“不用了，”梁鴻大大咧咧的揉了揉肚子，“晚上吃太多容易長肉，你看我小肚子都起來了。”她一揉肚子，衣服繃緊，更顯得胸前異常雄偉。倒把魯涌泉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不動聲色的測過了頭。荊風鈴瞥見了，嘴角一翹。

“別自作多情了，魯哥才沒問你呢，人家問的是荊小姐。你剛才把自己那份吃光了不算，還把荊小姐的蝦仁吃掉了。再吃，真成豬了。”小夏趁機調侃女朋友。

“我看你是皮癢了。”梁鴻操起咖啡杯旁的一袋糖，超小夏砸去，“敢說我胖，看我等會怎么收拾你。”

被他們兩一鬧，荊風鈴也沒那么緊張了，笑著對魯涌泉說：“謝謝魯哥，不用了，我晚上一向吃得少。我們開始吧，免得耽誤你的事。”

要做正事了，小夏也收了嬉皮笑臉，拿出紙筆也錄音筆，一臉正色地開始工作。梁鴻也安靜下來，聽荊風鈴說話。

“能說說上個月23號那天發生了什么事嗎？”魯涌泉問。

“那天我回琴川看姨媽，快到中午的時候，公司突然來電話，說有份文件要改。姨媽家對面在拆遷，很吵，我沒辦法集中精神。就跑到miss碧螺去寫。差不多快寫完的時候，那個朱......朱昌榮突然來了。”說朱昌榮的名字的時候，荊風鈴撇了一下嘴角，“他那天好像喝多了，過來就胡說八道，還要拉我進包廂。”

“他說什么了？”

“嗯，那時我很緊張，也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什么。”

“茶室有個服務員說，朱昌榮嚷嚷你媽媽欠了他的錢，是嗎？”

“啊？”荊風鈴怔了一下，“好像是吧，我不記得了。”

“那個服務員還說，你本來掙扎著不愿意去的，可朱昌榮又湊到你耳邊說了什么，你就跟他去了，他說了什么？”

“我不記得他在我耳邊說了什么，當時動靜很大，很多人都朝我們這邊看，我很慌亂，怕他再胡亂說話，只好跟他進去了。”

“那他進去后，又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