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汐掃了他一眼，神情冷淡下來：“那你剛才是在說廢話？”

男生：“……”

他就是隨口一說。

男生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黑霧，眼中閃過一絲詭譎。

“衛汐小姐是在找你的那位朋友嗎？”

他坐在井口邊上，側眸看向旁邊的人，如果忽略男生那過于慘白的皮膚和漆黑死氣的雙眸，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熱情陽光的少年。

衛汐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唇角的笑意淡而涼：“原來如此。”

符紙只是借口，那只鬼真正的目的，是把她引過來。

“早知道你不會安分，我就應該提前殺了你。”

衛汐活動了下手腕，精致白皙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嗓音清淡隨意，說起殺人就跟吃飯喝水那么簡單一樣。

男生似乎怕衛汐會對他出手，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我找你來，可不是為了打架。”

他低頭拍了拍衣服，眼底黑氣涌動，笑容友好地說：“而是，想跟衛汐小姐談個交易。”

“一只惡靈，也配跟我談交易？”衛汐輕笑一聲，修長的手已經伸進衣兜，摸出了一雙手套。

她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語氣漫不經心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職業。”

男生沉默了好一會兒，失落地低下頭：“我只是……想幫幫許先生……

許先生被這座城市束縛得夠久了，我不想把他永遠困在這里……”

衛汐似乎正在考慮。

男生見狀，忙又往前走了幾步：“許先生是座城市的主人，如果沒有他的允許，你覺得你和那兩個人類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嗎？”

衛汐自動忽略他的鬼話：“想談交易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這座城市的出口在什么地方？”

“出口會根據每一位城市主人而變化，自從許先生成為城市主人后，出口就消失了。”

男生語氣透著許些遺憾，緊接著又道：“不過，出口只有城市主人自己知道，如果衛汐小姐想要出去，就只有兩個方法。”

“第一個方法是去求許先生，至于第二個方法……”

男生看向遠處的黑霧，眼底黑氣彌漫：“找一位新的城市主人，替換掉許先生。”

衛汐意味不明的贊許了一句：“很不錯的想法呢。”

可惜，也就只能想想了。

她不緊不慢的逼近男生，即便要開始殺惡靈，你也無法從她臉上看出一點殺意。

就好像，她只是單純的想走過去而已。

衛汐還沒靠近，男生就本能的往后退了幾步。

他保持住臉上的笑容：“衛汐小姐，關于這兩種方法，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耳邊靜得詭異，在男生說完這句話后，離自己還有好幾步遠的人突然逼近，他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一只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掐住了脖子。

“我沒有殺厲鬼的經驗，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厲鬼，用什么方法才能殺得干凈利落。”

厲鬼和惡靈可不是一個概念。

厲鬼是由人死后有無法化解的怨氣，從普通鬼魂轉變而成。

而惡靈就不一樣了。

在世就是惡人，死后靠吞噬厲鬼和同類，借此來壯大自身的實力。

最后變成了既不是鬼，也不是山野精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