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血腥瑪麗的襲擊,鄭昊并沒有動,也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
就在血腥瑪麗即將掐住鄭昊的脖頸時,飛來的一巴掌清脆地啪一聲,將血腥瑪麗抽倒在地。
蘇玥不知何時抱著阿基米德的花盆站在鄭昊身邊,瞪著血腥瑪麗。
鄭昊將假發摘掉,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血腥瑪麗震驚的看著鄭昊:“你……你……”
“現在你還有……”鄭昊低頭看了看表,“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后,你的臉就會定型,不論你再做什么補救,你都無法擺脫現在這個糟老太婆的面容。除非,你告訴我你跑到這個城市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考慮把解藥給你。”
說著,鄭昊從口袋中拿出一只小玻璃瓶,一下一下地拋著玩。
血腥瑪麗怨毒地看著他:“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鄭昊聳了聳肩:“隨你便,反正變丑的不是我。”
血腥瑪麗氣結,她抬起一只皺巴巴、布滿老繭的手指,指著鄭昊:“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便化作一團血霧,消失在空氣之中。
蘇玥贊賞地一巴掌拍在鄭昊背上:“不愧是我們家日天兒,有兩下子的嘛!親愛的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品知識都從哪兒聽說的?”
鄭昊:“誰朋友圈里沒有幾個微商呢。”
蘇玥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被她抱著的阿基米德低頭調出了自己花盆上的全息屏,掃描了一圈。
阿基米德:“好像是徹底走了。”
鄭昊點點頭:“行,起碼這間屋子干凈了,后面的事回去再說!”
……
回家路上。
鄭昊捧著阿基米德,身旁蘇玥與他并肩走在夜深人靜的馬路上,四周一片靜謐。
鄭昊輕松道:“委托給房間除鬼的事,算是解決了,人家也答應給點酬勞,總之這幾天不至于吃土了。”
阿基米德轉過臉,愁眉苦臉地看著他:“日天,雖然完成委托是好事,但是你就這樣掉以輕心啊。你想,血腥瑪麗是不再糾纏人家妹子了,但你現在妥妥地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了,保不準之后她還會不會對你不利……況且,這幫外國的鬼也不止她一個,要是她去搬救兵了怎么辦?”
鄭昊不以為然道:“哪有那么快,說到就到,你以為鬼都是曹操嗎?”
正走著,路邊的商店墻壁突然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干擾了信號一般。
路燈的燈光轉暗,一條馬路前方就是路口,但卻又怎么都走不到。
鄭昊警覺了起來,他停住腳步,左右環顧:“奇葩,你覺不覺得……這里有點不對勁?”
阿基米德張開嘴,發出了完全不屬于他的聲音。
那是弗萊迪的聲音。
弗萊迪:“當然。”
鄭昊低下頭,赫然看見阿基米德變成了厲鬼弗萊迪的臉。
他猛地將花盆扔了出去,陶土的花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弗萊迪緩緩地從花盆的碎片之中站了起來,他那張布滿傷痕的丑陋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鄭昊:“我擦,我是不是睡著了……”
他后退了一小步,往旁邊看去,本應該站在自己身邊的蘇玥也不見了蹤影。
情急之下,鄭昊企圖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到一些可以防身的道具,但卻摸了個空,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弗萊迪冷笑一聲:“不要妄想抵抗或逃跑,這里是我的夢境,在這里,就是我說了算!”
說著,弗萊迪伸出戴著鋼爪的手,鋼爪在墻上刮擦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聲音,他一步一步朝鄭昊逼近了過來:“讓我享受一下殺戮的樂趣吧!”
鄭昊不假思索,掉頭就跑。
然而沒跑多遠,鄭昊就被一堵墻擋住了去路。
他轉過身,弗萊迪追了上來,離他越來越近。鄭昊的后背抵著墻壁,已經走投無路時,他的耳邊突然回響起空洞的對話聲,但他身邊并沒有人。
四川口音的男聲:“……真的要這么做嗎?”
好聽的女聲:“沒時間了!做吧!”
那聲音一落,鄭昊感到自己的手臂處猛地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一個牙印緩緩浮現了過來。
鄭昊感到四周的環境一震,周圍的一切像霧氣一樣散開,他驚醒過來。
他睜開眼,赫然看見兩張擔憂的大臉湊在自己的面前,一個是蘇玥,另一個就是剛剛啃了他一口的罪魁禍首阿基米德。
鄭昊抬起手臂查看傷口,一個健康圓潤的牙印深深地印在自己的手臂上,他輕輕一碰,就被疼得倒抽一口氣。
鄭昊:“嘶……奇葩,你是不是還記著我沒給你買辣醬禮包的仇啊,下嘴太特么黑了吧!”
阿基米德撇撇嘴:“我還沒嫌棄你幾天沒洗澡一身泥巴呢,你居然嫌棄我這個救命恩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日天,我看錯你了,嚶嚶。”
說著,阿基米德裝模作樣地捂住了臉。
鄭昊:“好吧好吧,我錯了。話說回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剛剛真的睡著了?”
蘇玥擔憂地點了點頭:“剛剛我們本來走得好好的,突然一下你就暈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蘇玥搭了把手,將坐在地上的鄭昊扶了起來。
“看樣子就像奇葩說的,又有麻煩找上門了……”鄭昊頓了頓,“家里比較安全,我們回去再說吧。”
阿基米德和蘇玥一起點了點頭,一人一鬼一花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