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蹊蹺
- 只是和頂流結婚了而已
- 娉啾
- 2018字
- 2021-10-21 16:00:00
“好像沒事了。”
張君蔓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對于一個神來說,這是不好的預兆,在確認沒動靜之后就立馬從沈思敬身上爬起來。
如兩人所料,他們綁的草結已經被黑氣撕得的粉碎了。
除了滿目狼藉,再也看不出白日里縛靈陣的模樣。
滿山的黑氣似乎就是再等他們手中的布條,待最后一根布條破碎,黑氣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張君蔓覺得有些蹊蹺,按理說現存的法師沒有一個有這么大的能耐,能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將縛靈陣中的黑氣化為己用。
還有將自己的神力壓制的人又是誰,到底有何目的?
“沒事吧?”沈思敬看她一直發呆,還以為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哪里,準備幫她查看一番,在剛碰到她手臂的同時就被狠狠甩開。
“......不好意思。”張君蔓不習慣別人的觸碰。
作為一個神,她的好友少之又少,且多半都黃土埋到脖子了,需要讓她除魔的時候也是揮手了事,根本沒有和對方接觸的機會。
這兩天和沈思敬的肢體接觸已經是她之前加起來的次數多了,這次沒有思想準備,才會下意識的甩開。
沈思敬面色不顯,微微捻了捻手指,似乎上面還殘留著微涼的溫度。
他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張君蔓,“你的手有些涼,山上溫度低,先披著吧。”
“不用,你穿著吧。”張君蔓成百上千年沒有感受過溫度,覺得這凡人就是多此一舉,擔心她還不如照顧好自己。
沈思敬遺憾的收回手,將外套搭在臂彎。
等兩人走到外面,發現姚紅昏倒在地,應當只是嚇暈了,沒有別的大礙。
張君蔓正準備將她叫醒,余光瞥到不遠處的草叢微微晃蕩,她拉住沈思敬,小聲的說:“好像有人。”
不知是對方也注意到了他們,雙方皆是按兵不動,直到昏暗的樹林中傳來一聲凄厲的鳥叫聲,草叢中的人跑了。
張君蔓提步要追,被沈思敬拉住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先下山。”
山上情況不明,尤其姚紅還在昏迷,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們不一定能顧到她。
張君蔓雖然不懂,但還是覺得沈思敬說的有些道理,與他一同攙扶起姚紅,三人趔趔趄趄朝山下走。
沒了黑氣,皎潔的月光照入山中,他們適應了黑暗,也能勉強找到一條路。
“剛才我們為什么不追?說不定草叢中的人就是幕后黑手。”張君蔓還是覺得可惜,如果當時果斷出擊,或許能解開縛靈陣的秘密。
“今天教給你一個單詞‘窮寇莫追’,你可要記好了。”
“嗯?”張君蔓不懂。
沈思敬說:“我們今天上山的目的就是為了壯壯,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就不能再戀戰,何況我們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如果他能指使黑氣攻擊我們的話,我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他宰割。”
“我不怕他。”區區一個不知道什么的東西,她身為神明怎么會懼怕。
沈思敬突然停下來,注視著她,輕聲問道:“為什么?姚紅都被嚇暈了,你為什么不怕?你到底是從哪來的?”
張君蔓突然閉嘴,剛才居然把這事忘了,如果告訴沈思敬自己是一個失去神力的神明一定會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吧?
她只得打哈哈:“我只不過是膽子兒大而已,再說這些東西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剛才為什么撲過來保護我?”
“我只是不想讓一個臨時飯票受到傷害罷了。”
沈思敬突然笑了一聲,明擺著不相信她剛才說的話,自嘲道:“原來是這樣,倒顯得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你知道就好。”
當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姚紅才慢慢轉醒。她看起來明顯有些懼怕,在看清周圍的兩人之后,這才把心放下來。
“剛才那是個什么東西?”
沈思敬隨口說道:“是一些捉弄人的玩意兒罷了,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事兒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說不定壯壯已經醒了。”
“對,壯壯,我們趕快回去。”提到他的寶貝孩子,女人立馬清醒起來,踉蹌著要往山下跑。
還好司機非常信守承諾,還在原地等著,把全車的燈全都打開了,車里音響還放著大悲咒,整個人縮在座椅里,不停的打著哆嗦。
看到他們三個像是看到了救星,暗淡無光的眼中,甚至還散發出來謎一般的光芒。
張君蔓記得她之前有過一個朋友,他總是喜歡捉弄別人,看現在司機的樣子,和當時被他捉弄的人似乎并無二致,難道這就是看別人出糗的樂趣嗎?
司機輕咳一聲,倔強道:“你們如果再不來,我就要下山了。老子這錢也不是白拿的,還是按照約定在這兒等你們了吧。”
姚紅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現在腦子里只有自己的兒子。她是跟著兩人上山一趟,雖然不知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但看兩人的模樣,應該是沒事了。
“還是多謝師傅,如果兒子這次能夠好好的,我一定登門道謝。”
司機自己也有兒女,也知道做父母的難處。沒有和她多說,只是擺擺手,讓他們趕快上車。
上車之后才感覺外面十分黑暗,連綿的山峰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張君蔓開口問道:“這個山為什么叫福山?”
司機不屑一顧:“什么福山啊!相傳很多年前,這里曾經是一個名人的居所,但是后來那個人被冤枉死了,他的冤魂久久得不到安息,于是就開始報復山上的百姓,凡是進了山的,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沈思敬看向前座的姚紅,問:“那山里的村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母親要在里面安度晚年嗎?”
姚紅臉色蒼白,一個勁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她是跟我的一個遠方親戚一起住進去的。以前都是她去城里看我們,我們也是第一次進山。”
看她的確不知道內情,沈思敬沒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