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間流傳著很多對當今時政人的評價,宋立兇殘暴戾,林沙好高騖遠,顧舉人情淡漠,李斯貪得無厭,司徒父子變態奇絕,林帆大智若愚,顧應承狠辣絕決,而扶荇柯則是這些所有人的合集。
天還未亮,穎城的監牢里就傳來了陣陣疼苦的呻吟聲。
“這都一夜了,這鞭子也抽了,燙也燙了,連油都澆了,你們還是不肯說嗎?”扶贏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皮鞭。
“我們什么都不會說的,”‘面若桃花’的女人撐開眼皮,狠狠說道。
“哈,有骨氣!”扶贏輕屑一笑,起身慢慢摸過擺放的帶血刑具,“不過你知道我扶贏什么最拿手嗎?”扶贏拿起一個鐵棍放入火爐,“就是對付人,先前我把你們當女人,想讓你們少受點苦。”
“啊……”滾燙的鐵棍直直插進犯人腹部的裂口。
“現如今,嘖嘖嘖……”扶贏微微蹙眉,為之感到惋惜,輕拍手中灰屑道,“加大力度!”
剛斷的呻吟聲再次響起,更大更凄慘了,從冰薄的月光一直到天空東方放出點星亮。
太陽出來了,冬日里的太陽,不曬人,但照樣毒辣,剛從監牢里出來的扶贏被面具人攔住去路,這個面具人沒有頭發好像還是個啞巴,全身被盔甲包圍,只露出眼睛和鼻子,近看,她的眼睛漂亮極了,但是卻沒有一點神氣。
雖然她不會說話,扶贏卻知道她的心思。
“想為她們求情?”
假面連忙點頭。
“想想,當初可是你拋棄的她們,”扶贏敲了敲假面臉上的面具,“讓開!”
是她拋棄的她們,是她拋棄的她們,可是,可是……可是她就是拋棄了她們。
五個月前,扶贏私下命穎城最好的鐵匠特意打造了一副盔甲和面具,酷暑夏日,滾燙的鐵器與人的皮膚貼合得緊密無縫,扶贏好心的給了這個不會說話的女子一個新的名字——假面。
假面有了這副盔甲之后,幾乎成為了軍隊里最厲害的人,士兵們用她來練習射擊,她什么都不怕,她幫扶荇柯擋子彈,什么事都沖在最前頭,扶贏去哪兒都帶著她,就是去見扶荇柯的時候從帶她去,上次扶贏去匯報易城情況,假面偷偷跟了,回到府邸后就被扶贏扔進了沸水以示懲罰,下人們都知道扶贏愛扶荇柯,可這樣變態又沒安全感的占有實在叫人害怕。
不過愛慕扶荇柯的人確實是太多了,而扶荇柯又從來不表現出任何喜惡,扶贏小心提防也是應該的,雖說扶荇柯從不抗拒女色,但要說實實在在于扶荇柯有過交際的女人,世界上也只有兩個而已,一個是扶贏,另一個叫唐晚晚,不過已經死了。
別人都想著怎樣逃離這個地獄,只有假面傻傻愿意的待在這里,無論扶贏怎樣虐待從不抱怨,也沒想過離開。
她不會說話就更不要提與人交談了,她只是每天晚上坐在門外,望著穎城夜里最亮的地方。
穎城最亮的地方有星星,那樣看著,她眼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