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引動全身魂力,逐一壓制飛星身上的魂力,這時她才感知到,飛星雖然只是一級魂力,卻甚是凝練,要想徹底壓制,很費工夫,還好,飛星昏迷中,魂力乃散兵游勇,無人指揮,她則是不斷凝聚魂力,逐一擊破收服。
新月臉上滲出汗水,身上滲出汗水,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此時,她卻不能有任何行動,只是繼續壓制收服飛星的魂力。
一個時辰過去,終于將飛星所有魂力壓制住。新月有一種快要癱軟的感覺,不過,她還不能停,現在多一分時間,飛星就多一分走火入魔的可能。
新月開始用自身的魂力和靈力一起配合,壓制飛星的靈力,剛開始時極費心力,就如一團亂麻,一開始,要理出一股都是很難,當然與清理亂麻不同的是,這個不是用手,是用心,用念力,用魂力和靈力,要理順的,不是靜止不動的死物,是活蹦亂跳的靈力暴動。就這樣,新月拼力集中精神念力,很久,第一股成功,然后是第二股,第三股……
隨著飛星的大部分靈力流動走向正軌,飛星的靈力也開始自動配合,讓游離的靈力一股股重新走上正軌,新月的精神、念力、靈力、魂力早已極度消耗,她憑著來自靈魂深處的堅守,一步步進行下去,過了許久,新月抱著飛星,陷入昏迷。
飛星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一個夢,他奔行在烈陽酷暑下的沙漠,巨石狂爆,沙塵翻飛,虎豹橫行,龍蛇亂竄,他想要掙扎,卻似早已喪失力氣,直到他看到一片無邊無際的海,藍色的海,冰涼溫潤,一顆顆水滴在放大,放大的水滴都變成一張臉,溫柔嫵媚的臉,是新月,那張臉變化著,逐漸再次縮小成一顆顆水滴,就像一只眼睛,是滿含秋水的眼睛,這些水滴包圍著他,無限溫潤,溫潤如玉。
飛星睜開眼,溫潤依舊,他抱著一個人,正是新月。
恍然間,他意識有些迷離,他是否仍在夢中。懷中的新月依然溫潤,她的眼卻閉著,似乎睡著了。
過了良久,飛星的意識開始清醒,他身上澎湃的力量正在流走,他完全恢復了功力,而懷中的新月依然柔弱、溫潤。他明白了,心中有無限感動,懷中溫潤如玉,他卻并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有感動。
飛星開始運轉身上的魂力,與新月微弱的魂力交流、牽引和幫扶,漸漸的,新月身上魂力運轉開始變強,她的身體也開始變得溫暖,火熱,新月漸漸睜開眼,媚眼看著飛星,輕聲道:
小色鬼,還沒抱夠?
飛星很是尷尬,他羞紅了臉,正待松手。
新月卻驚聲尖叫道:
“閉眼!閉眼!閉眼!”,開玩笑,這時兩人要分開,那可是全走光了。
飛星趕緊閉上眼,新月趕緊松開手,拿起身邊的衣物,迅速穿上。
飛星問道:
“美女,可以睜眼了不”
“可以了?!?
飛星睜開眼,卻見新月笑盈盈地,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你個女色鬼,把我都看光了?!憋w星拿起衣服,趕緊穿上。
新月壞笑道:
“好的,我會負責的?!?
飛星聽到這里,卻并未反駁,而是溫柔地說道:
“你就在這好好調息,我出去一下?!?
飛星扶著房門,走到房間外,雪天狼與十位長老正守在樓梯口,他此刻正滿臉焦急擔憂,見到飛星,本來高興,可看飛星居然扶著墻,心中又是一涼。
飛星對他招了招手,雪天狼走上去,扶住飛星,飛星指了指另一個房間,兩人緩緩進去。
進入房間,關上門,雪天狼松開手,以他的實力,當然知道飛星此刻內息強勁,絕不至于需要人來扶,雪天狼疑惑道:
“你這是?”
“有的沒的,來一竿子,萬一十老中有對方的人呢,萬一還有對手的眼線,暗中監視呢?”
雪天狼雖然皺了皺眉,但也不得不佩服飛星此時的老練,剛吃了大虧,他知道,這一次他們中計了,幸好飛星沒事,否則可就是雙方還未開戰,就慘敗,涼透了。
他雖然自認為也是老練有城府的人,但這飛星可是絕世天才,也許在智慧層面,就與他不在一個層次,以后還是多聽聽飛星的意見。
“現在怎么做?”
“現在一是讓對方認為我仍然傷重,無力戰斗,二是讓對方知道我們的重點是守城,畢竟大亂之后,防范對手攻城才是正確的選擇。這樣,對方今晚必來鷹飛樓偷襲。
將樓外劍客中的初級劍客全部撤走,其他人繼續圍住鷹飛樓,樓內高手全部去樓外埋伏,將弓箭手也撤走,組織這些初級劍客和弓箭手上城墻守城,以兩百人為單位組成小隊,在城墻上防護,動靜搞大些。讓對手知道,我們的重點是加強城墻防護。
埋伏在鷹飛樓外的高手一定要注意保持隱蔽,進來的不管,逃出去的一律截殺!”
飛星說道,他的眼中透出陣陣殺意,秦風和這幫刀盟高手,做法還真是瘋狂,三十三名頂級劍客啊,好大的陣容,相當于三個天狼團的頂級高手了,竟然敢深入這荒城腹地,來集火刺殺他,當然,他也不怪雪天狠當時沒趁對手攻擊后的弱勢期組織有效反擊,畢竟,任何人驟遇危機時,采取最保守的策略往往是第一反應。
對手攻擊他丹田這一招,可為兇險之極,換個位置,身體定然被射穿,可一定不會致命,戰力影響也不會太大,傷卻需要較長時間才會好,不過射中丹田,他卻有很大概率就此廢掉,還好,有新月,他現在傷勢竟已全部好了,甚至內息運轉,相比受傷前,更為強大,正如江河,絕堤之后,再次疏通,自然是更為順暢。
甚至,飛星此時更是想到,如若這招再往下三寸會怎樣,我靠,他頓覺身下涼嗖嗖地,想到這里,他壞壞地一笑,今晚如果秦風敢來,他或許會留他一條命,但一定得留下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