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凡明正言順地當了上教官,誰叫他窮呢。按規(guī)矩,他要教學徒班,按他知道的信息,這里的學徒學員,那是遠超在鷹回鎮(zhèn)上的學員,準一級劍客水平,20級靈力,那可是入學標準,估計還有不少想便宜點學費,來這先修煉一段時間劍術(shù)再升一級劍客的,那實力都是遠超一級劍客水準,有的天才甚至能達到二級劍客巔峰的劍術(shù)水平。同時江一凡作為一名新任教官,必須當一個班的教頭,也就是班主任,這里管班主任叫教頭,真難聽,教你個頭啊。上課前,他就在想,究竟要教什么樣一幫小屁孩啊,盡管他現(xiàn)在論年齡,也屬于小屁孩范疇,不過論心智、論實力,那可就高太多了,無需太擔心,不聽話就揍丫的。
來到教室,一進門,里面全體學生起列,整齊地叫到
“教官好!教頭好!”
只見面前齊刷刷地站著一排排少男少女,一片綠油油,沒辦法,誰叫這荒州書院的院服是綠色的呢,一個個身高都和江一凡接近,倒也英姿勃勃、精神抖擻。
江一凡看得有點頭暈,趕緊叫都坐下。怪不得所有人見面都先請坐,人多了,站著真的太擋視線。
一幫學員坐下,這些學員一般在十八九歲,大的也就二十歲左右,小一點的也有十七歲。一些人看到來的教官竟然比他們還小得多,開始議論起來,不過能來這的,都有點背景,他們也知道這里能當教官,至少得有三級劍客實力,卻不敢有絲毫輕視。
江一凡一眼掃過去,首先就看到后排中一位高個少年,挨著他坐的,正是鷹眼、秋水、秋月、秋云這幫鷹城小子,他頭有點大,新生這么多,這幫人恰好就在他班上,顯然是故意的,不過這五人卻沒有任何言語,正襟坐直,眼中除了虔誠外,沒有任何表情。緊接著他看到一個人,很奇怪的一個人。
這人正是雪崩,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沒穿院服,一身衣衫臟舊而破爛,臉上有傷,以江一凡的眼力,瞬間即可判斷,他身上有九道鞭?,三道在臉上,六道在身上,同時有三道傷明顯新些。有六鞭自然是他江一凡打的,還有三鞭是誰呢?
“雪崩起列,那三鞭是誰干的?”
“我父親。”雪崩起身,帶著尊敬的眼神看著江一凡。
“你服打你的人嗎?”
“都服。”
“恨打你的人嗎?”
“都不恨,還很開心。”
我靠,這小子,難道有受虐癥。江一凡問道:
“說出你的原因?”
“父親打我,是教育我,關(guān)心我,重視我。你打我,不僅是教育我,更證明,你把我當你弟子看待,只有老師才會用這種方式教育弟子的。”說到這里,似乎為了表示他真的開心,還微微笑了笑,笑容極為真誠。
江一凡頭有點大,這幾鞭還真打的不劃算,白白多收了個弟子。不過另外三鞭是他爸打的,他爸是誰啊,荒州第一勢力天狼團的團長,明面上荒州第一高手雪天狼啊,是與漠州秦風接近的存在。雪天狼這人真不可小覷。
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一次化學老師發(fā)了一份相當難的試卷給大家作為作業(yè),江一凡作為學校的尖子生,拿到試卷后,突然來了興趣,他非常認真的在草稿上做完試卷,對其中的問答題,還參閱更高層次書籍的知識,加上自己的深入思考,做了非常全面又有深層次拓展的回答。最后認真而專注的填寫答卷,做到書寫工整,連每一個標點符號都確保正確,最后交上作業(yè),他想看看老師怎樣閱他的試卷。
最后他的試卷被張貼在學校的海報欄中,整個試卷,沒打一個勾或叉,只在試卷得分欄寫上:加五十。這意思就是試卷全對,滿分,無需打分了,另外因答題深度超過試卷范圍,再加五十分。為這事他得意了很久,更堅定了他要一直當尖子生的信念。
今天雪崩這份卷子被荒州梟雄雪天狼閱了,也是一百分,不作任何評判,完全贊同,另外由于答得太過優(yōu)秀,再加五十分,當然六鞭算一百分的話,雪天狼這三鞭就是加的五十分。
江一凡明白雪天狼的意思,也不得不佩服這個人,高,實在是高。當時若他不打雪崩,說明他懼怕權(quán)威,打了而不殺,說明他不怕記仇,他當時表現(xiàn)的天賦和實力,不僅僅是絕世天才,而且集眾多氣運于一身,這種人,發(fā)現(xiàn)就是機遇,有機遇就要靠近,隨便沾點什么,都賺大發(fā)了。
“坐下吧。”江一凡道。雪崩見江一凡并未置疑,微微低首以示敬意,立即坐下。
“好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剛說到這,一道道聲音齊聲喊道:
“流星!”
“對,我叫流星,是你們班的教官兼教頭,我每天一次課,一天理論,一天實戰(zhàn),至于其它時間,除了其他教官的課程外,就由你們自行安排修煉。”
“接下來從前排開始,各位學員報一下自己的名號。”
江湖人士,姓名是父母取的,名號才代表自己闖蕩的世界,所以都會給自己取一個名號的。
一名名學員開始站起身,報上自己的名號。
“飛雪。”
“瘋子。”
“小妹。”
……
等到最后一兩排位置時,秋水站起身來。
“老大!”
眾人突然都一愣,現(xiàn)在是報名號,你叫誰老大?大家都看向秋水。
“報名號,你叫誰老大?”江一凡也有些疑惑,這小姑娘,就算你想認我當老大,也無需在這時候叫我啊。
“報告教館,我的名號叫老大。”秋水說這話時,一雙眼睛正是秋水盈盈,看著江一凡,還有些得意似的微笑著。
江一凡的頭大了,很大,很痛,一句隨便的玩笑話,你至于嗎?叫你大夢中情人是為了跟雪崩算帳的,好嗎?
可禍不單行,不幸的事還是接著來了。
“老二。”秋月說到。
江一凡頭更大,學員自己定的名號,沒違規(guī)啊。誰叫自己大夢中情人、二夢中情人、三夢中情人地給雪崩算帳。
沒辦法,惡果繼續(xù)中。
“老三。”秋云道。
“老四。”鷹少道。
這鷹少如此老成,也跟著湊熱鬧,不過,還好,尷尬似乎少了些。江一凡心想。
“老五。”鷹眼道。
“老六。”這雪崩站了起來,這家伙,還挺會來事,也不管前面為什么這樣取名號,上家打了,下家跟,分明是牌桌上的作風。
“老七。”雪崩旁邊的一位少年也站了起來,他是雪崩的堂弟,本名雪清。
“老八。”旁邊一位少女站了起來,這也是天狼勢力的后輩天才,本名紫衣,雪崩這樣做,她也毫不猶豫地跟。
“老九。”最后一名美麗少女也報了,她是天狼勢力后輩天才紫霞。
好了,終于完了,江一凡長舒一口氣,還是趕緊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