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中沒有了外人，賀老爺子才對著賀凌川說道：“凌川，我們之間的約定，可不僅僅是娶個媳婦兒。”

“爺爺，我明白。”賀凌川說道。

“你明白就好。”賀老爺子說著，又看向宋瑤，女孩子穿著很樸素，應該家境普通，不過，外貌出眾，不卑不亢，即使站在凌川身邊，也絲毫不掩其風華，面對他的氣勢壓迫，仍然沉靜淡然，到是跟凌川十分般配。

賀老爺子對宋瑤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將氣勢一斂，笑容和藹可親，問宋瑤：“你叫宋瑤？”

“是的，爺爺。”宋瑤乖巧地點點頭。

“家里都還有誰？”賀老爺子繼續問道。

“家里就我跟媽媽兩個人。”宋瑤回道。

“爸爸呢？”賀老爺子問道。

宋瑤垂了垂眼眸，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有些傷感：“我沒見過爸爸，媽媽說，爸爸在我沒出生的時候就沒了。”

賀老爺子神情有些觸動，說話的聲音柔和了不少：“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沒有。”宋瑤搖了搖頭：“媽媽對我很好，抗下了所有的苦，我在媽媽的保護下，過得很好。”

“好孩子。”賀老爺子越發喜歡宋瑤，沒有因為嫁入賀家，而覺得貧窮的媽媽是累贅，丟了她的臉。

賀老爺子看向賀振國：“振國，凌川跟宋瑤已經領了結婚證，那就是合法夫妻，婚禮的事情你抓緊辦下去。”

婚禮？宋瑤可不打算讓自己跟媽媽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她可是打算一年后離開賀家的，要是辦了婚禮，滿世界都知道她宋瑤是賀家的媳婦兒？

宋瑤忙扯了扯賀凌川的衣袖。

見對方沒反應，又扯了扯。

“爺爺，婚禮的事情先不急。”賀凌川袖子都快被宋瑤扯下來了，袖口皺皺巴巴的一片，但是心情卻有些難言，這個動作，她也總是做，有事情需要他去做的時候，她就是這么扯著他的袖口，叫他弟弟！

賀老爺子看向賀凌川，又看了看宋瑤：“不辦婚禮？”

“我剛回賀家，想先接手生意上的事情，最近賀家動蕩，得先平息，至于婚禮……”賀凌川看了看宋瑤，女孩兒眼眸低垂，乖巧可人，他接著道：“不如等過段時間。”

“也好。”

意外的，賀老爺子居然爽快同意了，他笑呵呵地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參與了。”

離開賀家的時候天色漸暗，賀凌川親自開車送的宋瑤，一路無言，快到家的時候，宋瑤才說道：“前面靠邊就行了，里面弄堂窄，車子開不進去。”

賀凌川將車停在路邊，熄了火。

宋瑤解開安全帶正欲下車，賀凌川突然問道：“第一次見面，你怎么知道我叫賀凌川？”

宋瑤正在解安全帶的手僵了僵，自然不能告訴賀凌川她是宋瑤的事情，否則，他能殺她一次，便會殺她兩次。

可是，該怎么解釋她知道他名字的事情呢？

車子熄了火，車內昏暗，僅靠著一點路燈，賀凌川看不清宋瑤的樣貌，僅是大概輪廓，卻讓他產生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