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渾水摸魚
- 我真沒想執掌星海
- 泠泠濁流
- 2239字
- 2020-01-31 01:58:00
“胖子,找到沒有?”
陳曉刀穿著順來的一套服務生工作服壓低聲音,通過袖口上微型對講器問著不知在何處偽裝的朱明。
“屁也沒見著,看這地方不大,居然這么多貴賓廳!”朱胖子抱怨。
“有情況及時溝通。”聽到朱明否定的回答,陳曉刀只得叮囑一句。
緊接著,他便繼續佯裝成送酒的服務員,端著酒盤推門進入一間間房間包廂搜尋。
陳曉刀如攻城拔寨般的找了八個裝潢奢華廳廂,可還是一無所獲,沒見到李墨瞳的人影。
該不會是鵬且的情報有誤吧!
搖了搖頭,應該不會。
看他們那么寶貝這個家主的神情,必定是會花大心思收集的。
此時,陳曉刀正進入到第九個貴賓廳,看摸樣這里好像是個賭場。
他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為一個個豪里豪氣的土豪賭棍提供香檳,可眼睛卻目光炯炯的四下搜索著。
“哎哎哎,那個誰!過來一下?!?
不遠處,一個端坐長桌前且與陳曉刀年紀相仿的驕橫青年朝著后者勾了勾手。
陳曉刀只得先收了收心神,端著酒盤送上前去。
“看見沒?!?
高傲的青年從陳曉刀手里接過酒杯,松了松脖子上那條昂貴領帶,又指了指他:“這人和我年紀差不多,我能在這賭桌上輕松寫意的消費百萬以上,而他卻每個月累死累活賺取那可憐的幾塊次品晶源.....”
青年頓了頓,灌了一口香檳下去,繼續對長桌里的美女荷官游說道:“你所堅持的,抵不過可悲的現實的,心里住著的人恐怕也和這個低賤的服務員一樣每天憂愁生計吧?!?
“答應了我,你可以肆意的紙醉金迷,不用再過那般豬狗不如的生活?!?
那女荷官隨青年話里所指,看了一眼陳曉刀,美目深處閃過一絲詫異,片刻后隱隱斂藏。
“先生,請不要影響我工作。”
聽荷官還是那般機械的回復,青年眉頭漸皺了起來,這是第三次被這個臭女人拒絕!
他心里微微生出慍意,但為保持紳士形象沒有發泄。
青年扯了扯嘴角,心中暗想著早晚會將你這個賤.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他心里意.淫了一番,又喝了一口香檳,將手里的籌碼敲在了桌子上:“莊!”
陳曉刀沒有離開,他還是站在青年邊上,疑惑的盯著李墨瞳。
是了,眼前這個女荷官便是李墨瞳!
至于她為什么會在這里當荷官,陳曉刀不得而知。
估計和她那個大伯有關吧。
李墨瞳在發牌的時候,不露聲色的對陳曉刀做了個不要妄動的手勢。
不要妄動?
不可能。
他現在在沖擊三星白玉瓶頸,急需晶源,而手里可用供給修煉的晶源已經沒了。
李墨瞳在這破拳場多耽誤一刻,就多耽誤一刻他重回巔峰的時間。
陳曉刀看了看頭頂上密密麻麻四處布散的懸動的電子眼,心里還是計劃著怎樣帶她離開。
“你怎么還沒滾開?”
桌上沒兩分鐘時間,這青年已經輸進去了小十幾萬的籌碼了,回過頭看見剛遞酒的低賤的服務生居然還站在那里,心里的惱意直接爆了出來,低沉怒喝道:“找死啊,在這里擋我財運!”
陳曉刀瞥了一眼這常年沉浸在酒色之中的囂張青年,心里道:看你這么蹦跶,就決定是你了。
他將酒盤放在邊上的收納臺上,從口袋里掏出送酒時那些紳豪給的小費,輕描淡寫的與那青年反著壓。
陳曉刀隨意摸了摸順來衣服的口袋,里頭居然還有一盒在這異世界里貴重稀有的香煙,應該是這件衣服主人收到的小費。
他取了三只,點燃后對著青年插在煙灰缸上,然后投出隱晦的挑釁目光。
從小到大事事如意,從未沒吃過虧的青年那里受得了這個氣。
方才被李墨瞳拒絕,加之后面的連輸讓他本就不爽。
此時這個服務生——一個下賤的賤民,居然也在這里和他對著干,還用三柱上墳香來方他,他頓時就毛了,直接跳起,抓著陳曉刀的領子,“你他媽活膩了吧!”
渾水好摸魚,陳曉刀見對方上鉤,嘴角微揚,表情卻十分‘驚恐’:“打人啦!”
“為富不仁的闊少在這里鬧事啦!”
說話間,他的手肘暗暗使勁,猛然懟在對方的肋骨上,勁道恰到好處的隱藏在自己的掙脫動作上。
青年表面看上去霸道不已,拽著陳曉刀的衣領盛氣凌人,其實在暗處早已結結實實的吃著悶虧。
“低賤的蛆蟲,誰給你的膽子!”
青年吃虧,心里自然知曉,陳曉刀無疑是火上澆油,將他的怒意直接點著,他抬起握著的拳頭就要往陳曉刀頭上砸。
而陳曉刀哪里會給他出手的機會,暗自抬起腳跟,狠狠的朝著他腳面跺下去。
霎時間,殺豬般的嚎叫從青年的嗓中喊出。
而他手上握起的拳頭雖落在陳曉刀額頭上,可力道早就被這一腳給破的七七八八。
剛剛拽領口僅僅是小打小鬧,離著遠的賓客估摸還沒被吸引。
現在青年高亢的慘叫聲已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全都不明所以的圍了過來。
陳曉刀看到場子亂了,立即乘機給李墨瞳使了使眼色,讓她先溜出去。
“你、你、你居然真的動手打人!”陳曉刀‘痛苦’的捂著額頭,好像剛才凄慘的叫喚是他發出似的。
他接著憤憤不已道:“我是沒有錢!是沒有地位!但是也不是任你毫不講理的欺負的!”
震耳發聵,陳曉刀此番話說到了在場所有端盤子的服務員心坎里了。
“說的好!”那些注意到這場沖突的服務員都拍手稱快。
這些服務員在這里工作沒少受欺辱,尤其是這個名叫張揚的青年!
張揚老爸在這斐律特區淘金,身價不知幾何,據傳言,財富值已有千米之高。
身為張家獨子,其父對他是寵溺有加,有求必應。
所以造就了張揚人如其名,行事囂張跋扈,常年混在這個地方沒少欺辱過這里的底層服務員,他們對于張揚可謂敢怒不敢言。
當下有陳曉刀這個‘同事’出言反抗,當然大快人心。
“你個賤民!”憤怒的張揚揚起巴掌。
不過,陳曉刀速度更快,他一個猛虎回頭,一拳打在了這闊少張揚的鼻梁上,看上去好似被迫的正當防衛。
摸著出血的鼻子,張揚整張臉猙獰起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幾個服務員‘同僚’上前拉著陳曉刀,“冷靜,冷靜!”
陳曉刀雙手被這些拉架的摁住了,可腳上沒有歇著,直接對準張揚腹部就是暗地的一個窩心踹。
“這位同事,這位同事!你先到旁邊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