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師爺已帶袁家崗到了包子輔前,師爺一指子路,子路此時終于將第六個包子咽下去了,扭頭一看狗蛋正拼命吃第七個,這時三十多歲一身書生氣的袁過來仔細打量子路,見此子雖然衣衫破爛但也透著一股精明。
袁看了半天才說“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干,我每月給你一兩銀子,而且管吃管住如何“?
子路這才松下一口氣心說不是來要錢的就行,這不就是天下掉掉餡餅好事嗎,這要放在后代那可就是公務員身份了忙說“縣長大老爺那還招人不?我這還有個伴呢“?
袁笑了說“也可,這樣吧你倆就到縣衙里給干個衙役吧,平常沒事就幫忙打掃家園和衙役,有事呢就幫忙干點衙役力所能及的活“。
子路忙說“有沒有編制“?
袁和師爺一楞說“什么叫編制“?
子路一想也是現在連飯也吃不上了,先干了再說。忙點頭說“行,那多謝青天大老爺了“。
袁點頭說“魏師爺這兩個小童交給你了,你看著安排下吧“。
袁轉身走了。狗蛋早樂的直叩謝漸行漸遠的袁,口中大喊“多謝父母官青天大老爺“!
子路與狗蛋隨著師爺回衙役這才知道師爺叫魏文秀,今年四十三歲,因掛有孝廉之名意思就是說孝順和廉潔的人會被推舉去當官,這是地方的官員和鄉老的權力,這才被推舉到了袁家崗手下擔任了師爺一職。
師爺領二人回去后,給二人登記名字時,子路說自己叫劉子路,一指狗蛋說他叫狗蛋。
狗蛋不樂意了說“我不叫狗蛋,叫劉長發“!而且讓子路從今以后直呼自己大名不準叫自己狗蛋了。
子路嘿嘿一笑說“我腦子不是讓水泡了嗎,只記的你狗蛋名字了,其他記不起了“。
狗蛋還就真信了,低聲說“那你以后守著人多別叫狗蛋了,再怎么樣我也算是個衙役了,我知道跟你沾了光,我今后叫你大哥行了吧“!
這幾日子路通過與衙役交流才知道,所謂衙役不像官員和吏員,有官方身份的。衙役屬于衙門自行召集的當差人員,朝廷不發給俸祿,由縣衙自籌俸祿發放。衙役往往被列為賤民。三班衙役是指皂班、捕班、壯班。皂班衙役負責長官的隨行護衛、開道、升堂站班,在公堂上執行刑罰,相當于后代的法警。捕班衙役又被稱為捕班快手,負責案件偵緝、抓捕罪犯、傳喚被告、證人等,相當于后代的刑警。壯班衙役負責把守城門以及看守牢獄、守護庫房等,相當于后代的獄警,各班衙役均設正副班頭一名。子路心說這縣府大院自古就難進呀,這編制打古代就掐的這么緊。并且知道現在是個物欲橫流年代,只要有錢就一切好說。
子路與長發終于也洗了澡換了身大很多的一身衙役服鞋,子路分到了皂班沒事就打掃下縣衙。長發分到了壯班負責看守獄牢。子路在縣衙中通過后代所學的算術,將帳房也打理的一切井然有序。
子路這幾日發現西晉時紙采用稻、麥草造“土紙等,不但工藝落后而且效率低。解手擦腚都拉的疼。子路終于靈光一閃,靠有了。這幾天只要狗蛋沒事或者下班就拽上他去城外破廟里忙活。狗蛋反正也對子路言聽計從,知道這廝腦子讓河水泡過,不知那根筋開竊了,心說不行自己那天也讓河水嗆一下,可又怕一下嗆死也就想想算了。
子路這十來天終于忙活的有了眉目,光等響銀下來買料了要不沒米下鍋呀。
這不今天早上一起來,就叫見有人擊鼓告狀,子路忙跟著眾衙役升堂,不一會袁家崗也一身官服上堂把驚堂木一拍說“將擊鼓之人帶上堂來“!
“威武,威武“!眾衙役將手中棍棒敲的地面直響口中還從嗓子眼發出低吼之聲。只見一粗壯漢子手抓一瘦小中年人邊吵邊步入大堂,后面還跟著不少圍觀市民。
袁厲聲而問“何人擊鼓,那個是原告,那個是被告“?
瘦小中年人說“縣長大人,小的叫候三擊鼓之人是我我也是原告,他是被告“。手一指那粗壯大漢。那大漢忙跪下說“青天大老爺我叫林藝,我是原告他才是被告“!
袁問“到底什么事來告狀″?
原來是林藝以殺豬買肉為生,昨晚上因多喝了幾杯就沒有頂死門入睡,今早上發現錢袋不見了忙起來找,這不走到包子輔時發現侯三正在買包子這錢袋和自己一樣,這才抓住候三問是不是他偷了自己錢袋,候三不但不承認還倒打一耙說自己冤枉他,二人吵著吵著就到了縣衙求老爺明斷“!
袁令人將候三手中錢袋拿上來后,忙問林藝你錢袋可有記號,而且里面還有多少錢“?
林說“回老爺這錢袋從市場上買的沒有記號,但已跟了我三年沿口已磨的發白,里面被盜時有百十枚銅錢,多少記不得了“!
此時候三大叫冤枉,那錢袋已跟了我近四年袋口也磨白了,這錢袋里共有一百十二文銅錢是我大半生的積蓄呀“!
這,袁楞了。這兩個人都說是自己的,而且候三還能準確說出錢的具體數目來,不過看這殺豬的也不像奸詐之人,這可怎么斷。子路樂了這他娘的不就是包青天水煮銅錢案的翻板嗎。袁正犯愁呢一抬頭看見子路正朝自己眨巴眼,使眼色。忙說“先休堂稍時再審,將二人看好不的離開!
子路走到后堂對袁附耳一說,袁是興奮之極,心道此子真的是聰慧過人呀。忙點頭說“子路呀,如果此案真的是如你所說我必重賞“!
轉身命令繼續升堂,并命人在門外架起一口小鐵鍋放水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