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意志會一直引導我等。”
以一句祈禱結束了今日的授課,烈走出教室。
他作為主的忠實信徒,獲得主親自賜予的代號:“烈”。這是他最引以為豪的一件事。
“老師變得越來越古怪了。”
“可不是嘛。”
“你們猜猜他嘴里的主是誰?”
……
剛走,班級內就炸開了鍋,都在討論老師的巨大變化。
雖然他所教導的班上暫時沒有人能領悟主之真諦,但他相信這只是時間問題,遲早都會領悟主的博愛。
教學樓下,路燈昏黃燈光將烈影子拉長,顯得頗有些孤單。
清潔工緩緩的清掃著地面,似乎除了面前那一塊地面,再沒有值得關注的東西。
烈并未在意,誦念著對主的贊禮,緩緩前行。
接近清潔工三米左右,清潔工猛然暴起,手中掃帚直劈而下,擊打向烈天靈蓋。
“主的榮光照耀大地。”
烈后撤半步,原本合十的雙手穩穩接住掃帚。
“異類主神的教徒嗎?”
嘴上發問,動作卻不慢,迅速抬腿連續踢出數腳。
“異你奶奶個類。”掃帚實乃一桿長棍,甩去綁著的稻草,揮舞出一片棍影,虎虎生風。
“現在還有這種非人的格斗技巧么。”
不遠處樓內堀北學推了下眼鏡,只不過是來這里辦點事,沒想到還能看到這種精彩的戰斗。
“會長,我沒看錯的話,其中有一位是二年級A班的班主任吧。”橘茜語氣帶著幾分驚訝。
“有本世界普通人在觀察我們。”清潔工咧嘴一笑,根據資料,這兩人其中一人擁有一定氣運,可以納入考察范圍。
“接下來可要動真格了。”
“開!”
伴隨著清潔工一聲暴喝,本處于黃昏學園的場景陡然變幻。
晴天白云,芳草茵茵。
崛北學和橘茜只感覺天地突然大變,沒反應過來就出現在草原之上。
“這是什么情況?”內心驚駭片刻,崛北學率先回過神來,眼睛死死盯著數十米開外,對峙的兩人。
“不錯,才數秒就回復心神。”默默評價之后,清潔工注視著前方毫無動作的烈。
“不用展開你的空間么,這里可是我的主場。”
烈只是雙手合十“主的榮光無處不在。”
“整天主、主、主的,都是主神,你們那個咋這么裝呢!”
烈怒目圓睜,這句話徹底將他激怒。
“無禮之徒!”
金色火焰驟然爆發,把烈圍在其中,恍若火焰天神一般。
“這才夠意思!”
清潔工腳步連踏,持棍直取烈之所在。
一路攔截的金焰通通被長棍掃碎,毫無反擊能力。
“朝天一棍!”
舞動的棍子發出了尖嘯,帶起陣陣氣浪,崛北學和橘茜不由得連續倒退數十步。
“這是何等力量!”崛北學從未見過此等景象,勉力穩住身形,努力睜大眼睛不愿意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金焰鎮邪掌!”
烈左手緩緩推出,天空勾勒出燃燒金焰的巨掌。
“臥槽,只差半步的破格強者。”清潔工咬緊牙關,此刻想退也來不及了。
“喝!”怒吼一聲,膽氣再壯。巨掌與長棍轟然撞在一起,天穹白云被帶起的余波擊散數塊。
長棍堅持不到片刻就已碎裂,清潔工借著余波,倒飛向遠方,一路咳血。
收起空間,滿天草原化作破碎。
清潔工回到衍生世界的第一時間,縱身逃向遠方。
烈并未追擊,他并不是近戰型的高手,金焰在衍生世界被壓制到了極限,追過去也大概率攔不住。
更何況,這人本來都打不過他,受傷之后更不會是他對手。
淡淡掃了一眼,崛北學、橘茜所在方向,幾個閃落消失在夜色中。
崛北學突然又回到屋內,下意識再看向那邊,哪里還有兩人身影?
“會長,沒事吧。”橘茜眼神帶著些許擔憂、關懷。
崛北學擺擺手,他還有點沉浸在剛才的驚天大戰中。
“走,回學生會。”
“唉?都這么晚了……”看到崛北學的銳利目光,橘茜下意識把嘴閉上。
“今晚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是,會長。”
宿舍。
閉目養神的張林,緩緩睜開雙眼,他派出收集的帝具使瓦利被擊殺,緊急通知赤瞳帶著所得情報立刻撤退。
可惜,沒想到一周還沒過,參與者們便紛紛活躍起來。
見聞色霸氣籠罩整棟宿舍樓,確保這里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凌晨時分,赤瞳悄悄回到張林宿舍。
“說說,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和瓦利都是每天一人外出收集情報,一人在找到的暫時基地保護情報。”
赤瞳遞過幾張紙,上面寫著一些文字以及兩張素描畫。
遞過情報后,抱著村雨盯著張林,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張林看到赤瞳的樣子一愣,似是想起了啥,從精神空間取出烤得恰到好處的烤肉。
赤瞳飛速接過盤子和烤肉,坐在地板上便大吃特吃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張林翻看起情報,兩張素描上分別是二年級A班的班主任和一個苗條背影。
那位二年級A班班主任可以說是徹底出名了,一天到晚只要不是上課時間,都能看到他嘴里喃喃自語,據說是在禱告。
讓人不理解的是學校似乎并未在意這位行為獨特的教師,默許了他的行為。
“好吃,還要。”
張林視線脫離情報紙,看到赤瞳舉著被舔的干干凈凈的盤子,搖了搖頭,再次取出兩塊,擺放在赤瞳盤子上。
只要不是敵人,張林對人一向很寬容。
收攏思緒,這位二年級A班的班主任,幾乎實錘就是一位參與者,他根本沒有掩蓋的意圖。
光明正大的向其他所有參賽者宣告:我就在這,你們來打我呀。
目光放在另一位苗條背影上,底下瓦利留下幾行字:
這是開學第四天夜里偶然看到的,可惜距離太遠,匆匆望了一眼就已經離開。
瓦利懷疑自己哪怕只是遠遠看了這身影一眼,就被感知到了。
素描是回到臨時基地靠回憶補話的。
張林記下素描的背影,瓦利的戰死或許會跟此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