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行畢竟是年輕人,臉皮薄,被于朝陽一激,就說出了想隱瞞的東西。
“你就是為了一些銅幣,把晶能果弄丟了?”
曹老板揚起手就要打,被邢鎮(zhèn)的眼神嚇回去了。
邢鎮(zhèn)盯著他的眼睛問到:“多少銅幣?”
“1000。”
“不對,再說。”
“2000多一點。”
“還不對,告訴我到底多少,你要知道這是重要線索。”
“5000左右,我也沒細數(shù),還在我房間呢。”
曹行說完,不用邢鎮(zhèn)提醒,自己回屋把銅幣拿了出來。
邢鎮(zhèn)在袋子里面翻了翻,然后抓起一把聞了聞。
“陳年銅幣,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韓林自然不會因為需要銅幣,就到市場上換,他可是看過上千集柯南的人。
這是他在倉庫里找到的,是張老板故意留下來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房子賣的有點貴,變相的和氣生財。
“邢追查,您能說一下罪犯的大致范圍嗎?我們也是多年生活在這里的人,說不定會有線索。”
于朝暉現(xiàn)在確認晶能果是真的丟了,沒想到他們終日打雁,現(xiàn)在被雁啄了,而且套路和他們太像了。
邢鎮(zhèn)點點頭,破案確實需要大家的配合,多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和懷疑目標。
“首先,這個人對曹行的性格非常了解,知道他是一個喜歡錢的人,才能捕捉到墻外的銅幣聲。
其次,對方可能是一個馴獸師,或者有鳥類晶獸的晶能師。
最后一點,鎖沒有撬過的痕跡,說明對方是一個開鎖高手。
我初步的判斷是,對方可能是團伙作案,但也不是絕對。”
聽到邢鎮(zhèn)的分析,于朝陽道:“聽您這么說,我之前的猜測倒是站不住腳了。”
“但說無妨。”
于朝陽組織一下語言道:“是這樣的,柳家胡同不是新搬來一家人嗎,他們家的家主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他就有一只黃雀,并且非常聽話,他可能是個馴獸師。”
“對,我聽到的就是黃雀的叫聲。”曹行馬上道。
邢鎮(zhèn)伸出手道:“你現(xiàn)在說,屬于被誘導的證據(jù),已經(jīng)不能作為證據(jù)了。”
邢鎮(zhèn)破案能力雖然非常強,也有自己的堅持,但他畢竟沒有受過專業(yè)的培訓,忽略了尋找證據(jù)時要分開問話這件事。
“啊?那你應該讓我好好想一想的。”
“讓你想多久都沒用,半夜醒來本就記憶模糊,我讓你想,你會被更多的誘導,比如說聽見什么鳥的叫聲,你都會不自覺的覺得像。”
看見曹行不說話了,邢鎮(zhèn)繼續(xù)對于朝陽道:“你說的那個人也不能排除,他來這里,肯定會有一些親朋好友的,這就組成了犯罪條件。”
“對對對,我聽說那個少年叫韓林,是懂行結(jié)義大哥的兒子,也是個晶能師,在學校工作,每天早出晚歸的。
他還有個妹妹叫韓笑,也是個晶能師,聽說天賦還不錯,是過來上學的。
還有個叫武棋的少年和他們一起住,也是個晶能師。
據(jù)說電視劇就是他們弄出來的,并且提前收購了世面上的所有變色龍的晶核。”
“是他們在收購?”
邢鎮(zhèn)知道懂行這個人,畢竟他的兒子都快要成為整個天輝城的笑料了,倒是懂行家并不富裕,有錢收購五境晶核的人,也沒必要偷晶能果。
“玉水的白家在收購,聽說是和他們聯(lián)手的,他們負責宣傳變色龍能力的新用法,白家出錢。”
邢鎮(zhèn)點點頭,又問曹行道:“你和懂行的那個兒子有過接觸嗎?”
這是在詢問作案動機,董白確實需要晶能果,但并不一定要盜取,除非有恩怨。
“我也是吃晶能果得到的晶能,怎么可能取笑他。”
曹行說的底氣不足,但他確實沒有當面嘲笑過,畢竟懂行是三境晶能師,人家的兒子還不是他能取笑的。
“好了,今天就問到這里,我需要去別的地方尋找線索,這個我就拿走了,這是作案工具。”
倒霉的曹行,因為銅幣丟了晶能果,現(xiàn)在連這袋銅幣也保不住了。
邢鎮(zhèn)拎著銅幣回到辦公地點時,同事看到銅幣打趣道:“還真有拿錢作案的,這種作案工具我們最喜歡了。”
“別動啊,案子沒有結(jié)案之前,隨時可能用的上。”
“頭,用你的能力追查不著嗎?”
邢鎮(zhèn)也是晶能師,并且為了破案,專門學了一個溯本追源的能力。
“對方知道這個能力,并沒有直接用手接觸。”
邢鎮(zhèn)的這個能力有點像基因匹配,追查的對象皮膚必須接觸過才行,韓林這幾天的隨記不是白看的,不就是指紋嗎,我戴個手套不就行了。
“這么說是慣犯?”
“還不能確定,把這袋錢放檔案室去,我去問問那個賣菜的。”
邢鎮(zhèn)知道希望不大,結(jié)果和他想的一樣,賣菜的老板因為出門撿了一個金幣,就決定把已經(jīng)積壓的土番便宜處理了。
邢鎮(zhèn)不用想都知道,那枚金幣一定是人家故意丟給他的。
土番這東西吃多了有點上火,肯定要多喝水,曹行又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他家家丁肯定會受到影響,買很多回去。
曹行一問原因肯定高興,然后就多吃了一些,難免會多喝水。這樣,半夜稍微給點動靜,一定會醒的。
如此多的步驟,還做的如此滴水不漏、環(huán)環(huán)相扣,邢鎮(zhèn)這還是第一次遇見。
就他所知,目前在天輝城的地下勢力,沒有一個能做到。
忙了一天,除了猜測,他沒有找到任何可用的線索,他甚至用自己擴散聽力的技能去懂行和韓林家聽了一會兒,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韓林下班的時候,邢鎮(zhèn)直接找上了他。
“你是天輝城的追查,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這是韓林前世養(yǎng)成的習慣,實在是經(jīng)常有人冒充執(zhí)法人員,不是兒子被綁架了,就是什么境外違法資金流動。他就納悶了,他倒是經(jīng)常出國,境外資金流動還說的過去,兒子是什么鬼,難道是喜當?shù)?
邢鎮(zhèn)掏出一個腰牌,上面有追查兩字。
“說吧,找我什么事?”
“是這樣的,昨天有一宗利用動物作案的犯罪,我聽說你是馴獸師,過來請教一下訓練動物的事。”
邢鎮(zhèn)這叫打草驚蛇,不過讓他失望了,韓林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你想了解哪方面的事?”
“怎么讓動物做我們想要他做的事?”
“這個很簡單,你先做一遍,然后讓它去做,做對了給些獎勵就可以了。”
“要是一直做不對呢?”
“繼續(xù)教,教一遍,讓它去做一次,學不會繼續(xù),甚至可以適當?shù)慕o點懲罰。”
“這個方法很好用嗎?”
“當然,你可以試試。”外星人都能教會,怎么可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