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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躲閃知心意

  • 盯人郡主不好當
  • 不二六花
  • 3026字
  • 2020-04-26 18:43:34

等白雪端著醒酒湯回來的時候,見到蘇瑾桐已經在床上睡了,外衣和鞋都整齊地擺放好,看來應該是郡主給弄的。

內心覺得有些神奇,沒想到郡主還真的會照顧別人,而且還是她一直嫌棄來、嫌棄去的蘇大人。

看安平正在桌邊坐著,雙手拄在桌上,托著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進來,白雪小聲地喚道:“郡主。”

回過神來,安平對著白雪說:“你看他都那樣了,也用不著這醒酒湯了,就由著他睡吧,今晚我跟你一起。”

“郡主,這不合適,還是你睡白雪的房間,白雪在外面守著吧。”白雪說道。

“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安平滿不在乎地說著,“反正這也不是在宮里,天氣怪冷的,兩個人睡還暖和點兒,你在屋外凍一夜,明天還有命照顧我嗎?走吧。”

“是。”白雪應了一聲,就放下醒酒湯,跟安平一塊兒出了房間。兩人都沒回頭,也便沒有注意到,床上有個人,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她們消失的方向。

這一夜,蘇瑾桐都沒怎么睡好,他頭疼得很,手臂上、后背上的傷,也是一壓到就疼,翻來覆去地不知道該怎么躺才舒服。

其實小時候也有過因為淘氣惹怒師父要挨罰,除了罰他做些功課、練練功,也動過手,但從來沒有下手這么重過,基本上只是為了告誡自己而已。這次會這樣毫不留情,看來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氣。

蘇可他還是想不通,為什么一向教他胸懷天下、扶助弱小的師父,會狠下心讓他不要管流民的死活。他們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這不是要雪上加霜嗎?

才幾個月沒在一起相處,人就會變嗎?

原本今天晚上喝酒,是希望一醒過來,就能發現自己其實是醉了一場,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自己還留在師父身邊練功,沒有進宮卷進這些事情,卻不想越喝越清醒,一直到酒館打烊也沒有隨了心愿,怎么忘也忘不掉。

想完師父的事,又開始想洗冤的事。這些日子以來,他越來越覺得證據難找,始終都沒有理出頭緒,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如果能早點找到證據,也許就能阻止師父了。但這個證據到底在哪兒呢,又是什么東西呢?

這么一想,他就又想到了安平。

最初的相見,是對她存了討厭、不屑和怨恨之心的,畢竟是殺害自己家人和族人的仇人之女,哪里會沒有芥蒂。聽從師父的話,得到了她的信任,又何嘗不是以把自己的信任交出去作為代價的?

當時一路從酒館走回來,只覺得自己是獨自一人漂泊在這個世上的,像一個孤魂,找不到方向。遠遠地卻看到安平站在營地門口等待自己,那一刻,突然就想在那個小肩膀上靠一靠,往她身上抱一抱,再聽她說些軟軟的話,哪怕又是嫌棄自己的話也好。

今晚趁著酒勁兒,做了出格的事情,不知道明天清醒了要怎么面對她。輕薄郡主可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她會趕自己走嗎?還是會向她皇兄告狀,要了自己的小命。還是說,她會因此而討厭自己……

揉揉脹痛難忍的太陽穴,蘇瑾桐最后還是爬起來,摸黑喝了點桌上已經冷掉的醒酒湯。有總比沒有強吧,一直這么胡思亂想下去,明日還怎么起床做事。

再次躺回去,將被子裹緊,卻猛然發現,被子上還有一些殘留的香味兒飄進了自己的鼻子,好像就是平時安平會用的那種熏香。思緒重又飄回剛才的那個親吻,身體某處不該活躍的地方兀自活躍了起來。孤枕難眠,這一夜,看來是要很漫長了。

不過失眠的可不只他一個,安平前半夜睡得也很不踏實,反反復復都在想著蘇瑾桐,一會兒想起他剛進宮時討厭的嘴臉,一會兒又想起他跟自己針鋒相對時候的冷漠,一會兒還想起他為了自己去江家偷藥,結果被人打成重傷的事情。

不過,想來想去,最多的還是那天摔下山時,緊緊抱著自己的一雙手臂,跟剛剛貼在自己嘴唇上的那個東西。

沒錯,是東西!安平摸摸自己發燙的臉,在心里這么告訴自己,不然心就會跳得很快,忍不住就想回去把那個人揪起來,好好教訓一番。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侍衛郎給輕薄了,還是這種成天吊兒郎當的侍衛郎,既不高大帥氣,不對,還是有些高大、有些帥氣的,但不威猛有力、武功高強、志氣遠大。唉,可看他上次救自己的時候,還是挺英勇的,武功以后也可以再學,治理流民好像也挺有一套的樣子,真是好煩啊。

“哎呀。”輕聲地自言自語,安平拍拍自己的腦袋,懷疑自己怎么會想到這些東西。

不過,想著想著,思緒又飄到了蘇瑾桐身上的傷。雖然他沒明著承認,但看樣子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那個師妹真是太過分了,竟然還敢逼人成親?也不看看他到底是誰的人?

哼,明明是我的人,在我面前倒是會發脾氣,卻老是在外面被別人欺負,真是不知好歹。不過埋怨歸埋怨,想起他今晚垂頭喪氣的樣子,安平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蘇瑾桐放在自己的羽翼下保護起來,誰都別想逼他去娶任何人。

這么想著,倒覺得心里也沒有那么煩躁了,放松下心情,再聽著白雪睡著后有規律的喘氣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安平帶著還未完全醒來的朦朧睡眼,碰上了頂著一雙熊貓眼的蘇瑾桐。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異口同聲地說道:“沒睡好嗎?”

場面有些小小的尷尬,安平說:“某人昨天明明睡得跟豬一樣熟,居然還沒睡好,肯定是半夜起來做了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

摸摸自己的臉,蘇瑾桐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是長得有多不靠譜,明明從小到大都有被一些小姑娘所青睞的,是進了宮以后不如之前好看了嗎?為什么一直以來,她老覺得我會去做偷雞摸狗的事。

心里暗自腹誹著,蘇瑾桐完全忽略了自己當初為了躲避人家的追查,在宮里跟人家的眼線故意兜圈子的往事。

見人沒說話,安平心下有些不高興了,問道:“喂,你現在這樣是什么表情啊,別說你昨天做過的事情,睡一覺你就全都不記得了。”

心里有些虛,蘇瑾桐決定既然裝了,就裝到底,仍然是一副茫然不知安平在說什么的樣子。

“哼。”不滿意地哼一聲,安平轉身就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罵著站在背后的那個人,王八蛋!

腳步定了定,蘇瑾桐忍著沒有追上去,轉身去做事了。如果說之前還在疑惑,但經過昨天的事,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但越是這樣,他越要克制自己。自己的身份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在兩人中間爆炸,傷人傷己。

走出去了幾步,才意識到自己的房間是在蘇瑾桐的那個方向,安平又轉回身。這么一轉,卻發現蘇瑾桐不但沒有站在原地等自己,還毫不在意地已經走遠了,仿佛真的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心里的委屈正在放大。

“白雪,白雪。”安平氣急敗壞地叫道。

“怎么了,郡主?”白雪著急忙慌地從旁邊趕來,她剛剛幫安平取了早飯來,一回到院子,就聽到她在喚人。

“你去準備準備,我們走吧。”安平眼睛繼續看著蘇瑾桐離開的方向,雖然那里現在連個背影都看不見了。

“去哪兒啊?”白雪問道,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們回宮。”這么說著,安平邁開大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啊?”白雪一時還是想不通,追上前去問道,“這流民的事不是還沒弄完嗎,怎么現在就要回去了?郡主,你不是之前說,辦不好決不回宮,免得被陛下、大將軍看笑話嗎?”

“誰說我回去就不回來了?”安平說道,“我是回去跟皇兄匯報點事情,再休息幾天,我還會回來的,就算這里不見得會有人等我。”最后那句話,她說得很小聲,白雪并沒有聽到。

“哦。”白雪應了下來,沒有說話。剛剛郡主的語氣好像有些不善,伺候她這么久了,摸清她情緒的本事還是有的。自己才剛走一會兒,這也才是剛剛起床的時辰,到底是誰惹郡主不開心了。

沒有多問,白雪進屋放下早膳,跟安平道了一聲,就去收拾東西了。安平一個人走進屋,坐下來食之無味地吃過了早膳,就開始坐在桌子旁邊發愁,一直到白雪來叫她出發。

走之前,她本來還想去跟蘇瑾桐當面講一聲,免得他發現自己不在了會擔心,但是想起他早上冷淡的態度,又覺得說不定自己這個大麻煩走了對他來說是好事,便只叫人給他送了個信,就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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