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深夜,慶蘿與云縉各自回房睡了,李氏兄弟倆一同去了陽臺。
李長嘯點著煙,望著底下璀璨的燈光。
“你有什么想說的。”
李長煌推了推金屬框眼鏡,單手插褲兜,“既然你是片區(qū)負(fù)責(zé)人了,那我就跟你匯報一下,這次行動,列出的有嫌疑修士名單共三十一人,其中二十人,都是出自道系。”
“道家家大業(yè)大,只它就分了三個小派系,且又是咱們修道界的老祖,魚龍混雜也不意外。”
“可是道系三門中,唯獨茅山一系沒有摻和,另外的武當(dāng)山和龍虎山偏偏出了這樣多的叛徒。”
“嗯,這個我目前有一個法子。”
“什么?”
“打入眼線去查探查探,我覺得就讓這小子去求道,他既然已經(jīng)做了局中人,就不能再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去了,不管再怎么保護,都是外力,自強才是根本。”
李長煌望著遠方夜色,感慨道:“云家老爺子自百年前的那場庚子國難幸存下來之后,便隱匿修道界,定然是當(dāng)時發(fā)生了太多太多悲傷的事情,才不想讓自己的子孫后代再修道,我們?nèi)缃袼魉鶠椋遣皇亲尷先思疫z愿不遂。”
李長嘯一巴掌拍在李長煌肩膀上,“你小子從小就想跟我比,我會的你也要會,我不會的你更要會,現(xiàn)在好了,你會的比我多了,比我多的是婆婆媽媽、婦人之仁。”
李長煌皺眉,嘴角繃緊。
“你他媽以為是我們心太狠,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云縉是云家后人的消息,是誰放出來的。”李長嘯輕嗤兩聲,“云家老爺子既然想自己后代不再踏入修道界,那為何道界九老的玉牌不交出來,不交,就說明他不是真完全想讓云家與道界脫節(jié)。前些日子有人用出了云家秘技天罡地煞,并放出云家后人在本城的消息,很有可能,放出消息的人就是云縉失蹤許久的生父。”
李長煌被這個推論驚住,他想不明白,突然看向陽臺門口,又轉(zhuǎn)開。
“這消息一放出來,道界九老的獨有秘術(shù)啊,誰不想要,沖老子去肯定難纏,但沖他那個毫無修為的兒子去,那可不一定沒有收獲,所以,這次才驚動了整個修道界,你也看到了,幾乎修道界有名的沒名的今天都來了,參不參與爭奪云家后人的事情先不論。”
李長煌道:“那我猜,散協(xié)的人可不一定只追著狼崽。”
“沒錯,只是云縉的父親云志業(yè)跟云家老爺子一樣,隱藏的很深。畢竟云家還有一神兵——龍魚河圖,一個讓人分不清虛實的家伙,可不容易找到,但就憑這兩樣,散協(xié)的人肯定不會不動心思。”
“云志業(yè)心可夠狠,將自己兒子就這么丟出來……話說,你是怎么判定的?”
“他也不是那么豁出去,我去總部的時候,從鐘曉曦那里得知消息,不管我們?nèi)ゲ蝗蟾嬖瓶N的事情,上邊都會讓我們管,據(jù)她說,有位高層人士得到了云志業(yè)的親筆信,信上請求讓我處來保護云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