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是,我只舔了一口,就已經嘗遍了人間五味,并睡了兩天一夜。
睜開眼仔細瞧,我正躺在二樓的掌柜臥室,又是那桂花香味兒,甜而不膩。
似乎是收到誰的指引一般,我下樓,開門,尋人。
在桃山最大的那棵桃樹下,發現了一男一女正躺在一起。
安詳,唯美。
我慢慢靠近,試探了他二人的鼻息,確認他們已經死亡。
一如我夢中的場景,他們按照我夢中所希望的那樣,死在了一起。
我啊,還是應該葬一葬他們的。
我拿出鐵鍬,找到去年新種的臘梅樹,熟練地挖坑,就像植樹一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終于挖好了能夠塞下他二人的土坑。我把他們的尸體轉移進土里后,總還覺得缺點什么。
或許是那袋洗衣液和水槍吧。
我風風火火跑進屋內,看見那兩樣東西還在我與肖九剛喝酒的那張木桌上。
我快樂地、高興地、略帶不舍地將他們下葬了。
而我也在等待,等待著自己的離開。
我坐在桃樹下發呆,倦了就困,困了再發呆,如此反復,始終不餓。
“紅姨說,我是他兒子?”我突然想起紅姨的一句話,終于覺得不是紅姨她自己在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