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案調查這種事不是說起來這么簡單的，盡管宮茵茵和張隊都相信我的話，可他們也無能為力。
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無法說服任何人。
不是誰都有看到鬼魂這種特殊能力的。
“祁志文的記憶你已經看過了吧，為什么上次行動沒有抓祁志豪？”
“說來話長，不過這是他們做的決定，我相信他們的決策?！?
宮茵茵在這件事上態度比之前要冷靜多了，抓D龍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那些家伙十分狡猾。
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那厲鬼的同伙也與那伙人有關系，就目前那厲鬼的行事風格來看，凡是扯上關系的沒有一個是偶然。
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祁志文祁志豪兄弟和那厲鬼到底又有什么淵源。
“張隊也參與了針對祁志豪的抓捕行動？”
“還沒有到抓捕的程度，現在連祁志豪的行蹤都沒有確定?！?
“那家伙不在下南？”
“也許在，可更大可能是他已經逃到外地了。”
“那你們的臥底是干嘛的？”
“祁志豪不在并不影響下南地下的D交易，我們派臥底過去一方面是為了摸清楚他們的銷售渠道，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打聽祁志豪的行蹤?！?
“然后呢？有消息了嗎？”
宮茵茵搖頭。
“他們的銷售渠道摸清楚了一些，可祁志豪這個人的行蹤完全沒有消息?！?
看來祁志豪很謹慎啊，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他的確已經離開這里了。
“需要我幫忙嗎？”
“你能找到祁志豪？”
“應該能，反正你們的臥底已經死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不如讓我試試。”
宮茵茵沉默了會兒，我看得出來她這是在思考我的提議。
“按照你說的，祁志豪身邊有那個厲鬼和幫助那個厲鬼的道士，你一個人去也不安全吧？”
“不用擔心我。”
那厲鬼暫時不想和我打，那個道士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他們倆一起對我出手，我也能脫身。
再說了，如果真到了打不過又跑不了的境地，大不了召喚日游，他收拾那個厲鬼輕輕松松。
“那就拜托你了?！?
眼下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了，事情太多，人手又不夠。
“這段時間，她就交給你保護了。”
宮茵茵一臉“這不是理所當然嗎”的表情，我這才離開。
“大人?！?
楊徽又從地下冒了出來，看樣子恢復得不錯，可還沒有完全恢復。
這個時候把他叫出來也是沒辦法，找人這事兒還是他比較擅長。
“祁志豪你知道吧。”
楊徽點點頭。
祁志文記憶的第一個觀閱者就是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找他。”
楊徽又點點頭，隨即鉆進地下消失不見。
我站在原地等他的結果，反正這會兒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如果祁志豪那家伙已經逃出去了，那么楊徽去找他肯定要一段時間。
等那么久實在太無聊了，左右無事，干脆去亡者之隔找那個看門的聊天好了。
“稀客。”
我剛出現在亡者之隔，那家伙立刻就發現了我。
好像他早就在蹲守我似的。
“這亡者之隔里亡魂似乎又多了些?！?
“正常，等地府忙完了手里的活，這里就和以前一樣了?！?
我放眼看去，茫茫亡魂如浩瀚煙海，怎一個壯觀了得。
“地府最近很忙？”
“你問問你手下那個無常不就知道了?！?
楊徽正忙呢。
“最近厲鬼多不多？”
“和以前一樣，不過前不久你找的那個厲鬼好像被滅了?！?
“劉漢陽？他被我抓到，讓黑白無常處理掉了?！?
“你辦事效率不錯嘛。”
“我就當你是在夸我吧。”
看門那位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從地府逃出來的那個厲鬼你知道嗎？”
“有所耳聞，不過我不相信他們的說辭?！?
“為什么？”
“入了地府的亡魂，不管生前如何厲害，都要受到地府的規則管制，他們逃不出去的。”
“那也不見得。”
看門那位搖頭。
“能從地府逃出來，只能說明地府有人故意放那厲鬼出來，所以地府聲稱的那些大可不用信?！?
“你會不會太小瞧那厲鬼了？”
“我看是你太小瞧了地府，不過也對，你一個天府的神，看不起地府才是正常的?！?
“你對我的誤會有點深了吧?！?
“你對地府的誤會也挺深，地府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看來無法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可地府為什么要放那厲鬼離開？”
“誰知道，這事兒得問當初放那厲鬼離開的家伙?！?
“你知道那家伙是誰？”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在地府?！?
這位和我差不多，都是外派人員，我也不怎么了解天府的種種事。
他說他不知道，我是相信的。
“那你覺得地府為什么要放那厲鬼出來呢？”
“所謂無利不起早，地府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人，他們做事一定與利益有關。”
“放厲鬼出來對地府而言能有什么利益可圖？”
“不知道。”
這家伙還真是一張嘴信口而來，根本就不考慮后果。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外派的時間太長，對地府上層不滿，故意在我這里上眼藥水。
地府為了報答當年仙道弟子的恩情送他們一次自由選擇輪回的機會可以理解，可放他們以厲鬼的身份出去，不太可能。
萬一那厲鬼在人間肆虐，最終出來收拾爛攤子的還是地府，他們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可看門這位說得也有道理，地府并不是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厲鬼靠自己逃離地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嗯？你那個無常跟班回來了?！?
“那么快？”
難道祁志豪那家伙根本就沒有逃出去？
與看門那位告辭后，我離開亡者之隔，果然看到楊徽正四下找我。
“找到了？”
“大人，找到是找到了，不過……”
楊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問題有些嚴重。
“壞消息？”
他點點頭。
“說吧?！?
“祁志豪已經死了?！?
“死了？”
說實話，這個結果對我來說并不是非常意外，祁志豪死了反而能解釋很多問題。
“死多久了？”
楊徽微微詫異，可能他沒想到我能那么冷靜吧。
“祁志文死的那天祁志豪就已經死了，我剛去地府查了下，那天應該是D龍龍頭都死了。”
“都死了？”
這個消息我就不能淡定了。
誰干的？
最有可能的應該是金思可，可她沒有時間。
那么就是那個厲鬼干的。
可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把那些人全殺了？
難道……
“祁志豪的尸體呢？”
“找到了，在下南洞南路的山里?！?
“其他那些龍頭的尸體呢？”
“要找嗎？”
“找。”
楊徽點點頭，又走了。
不過我覺得他八成是找不到那些人的尸體了。
我也明白那條D龍和那厲鬼到底有什么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