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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線索出現

最終我還是把選擇權交給宮茵茵,胡雅雯的所做所為應該交給正字裁決,我已經不是人間人,人間的事我不該管。

第二天宮茵茵找到謝安榮的一雙兒女,他們確認了那個無名尸體就是他們的父親后,這件事終于落下帷幕。

祁志文如何,我不想知道,那些正字之下的人自有決斷。

解決謝安榮的問題,我又得繼續追查劉漢陽了。

好在還有點線索,出現在劉得壽記憶里的,那個和劉漢陽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已經死了的元春河。

我現在要確認這件事。

當然,還是得麻煩宮茵茵幫我查。

“你自己看看吧,就算是我也很難相信。”

宮茵茵掏出手機放了一段視頻給楊徽看,視頻是某個地方監控錄像,畫面里一個人緩緩走過。

她點了暫停,截圖放大后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人是已經死去的元春河。

“這是法醫那邊的監控錄像,元春河是自己離開的。”

“可她不是死了嗎?死了的人怎么會動呢?”

陶藝云不理解,疑惑的看著宮茵茵。

宮茵茵又看楊徽,楊徽又看我。

到頭來還是得我解釋。

“和劉漢陽一樣,尸體里藏著一個厲鬼。”

“厲鬼能操控尸體?”

“一般的厲鬼當然不行,但從地府逃出來的厲鬼可以。”

“厲鬼能入地府?”

這個問題其實應該楊徽來回答,他才是專業的。

不過這會兒他不能說話,還得我來解釋。

“不能,不過存在入地府的時候不是厲鬼,出來后化作厲鬼的情況。”

“元春河尸體里的就是那樣的一個厲鬼?”

“不一定,有些道術也可以做到,不過都失傳了。”

“湘西的趕尸?”

“那不是道術,而且趕尸需要驅尸鈴和驅尸幡,不像視頻里那么平靜。”

宮茵茵似乎是聽明白了,點點頭不再說什么。

倒是她還是不明白,疑惑的看了看宮茵茵,又看了看楊徽。

沒辦法,我得再給她解釋一遍。

“元春河的尸體有很大可能是被來自地府的厲鬼控制了,不過也不排除有人用失傳了的道術控制她的可能。”

“控制尸體的道術沒有失傳呀,我爺爺就會。”

“什么?!”

我和宮茵茵同時看向她,從宮茵茵的眼中我看到了與我相同的詫異。

她的爺爺竟然連這種道術都會!

“不過爺爺說那種道術不正,我一個女孩子不能學,所以我不會。”

“那你爺爺還有別的徒弟嗎?”

她搖頭,沒有絲毫猶豫。

“是你爺爺告訴你沒有其他徒弟?”

“不是,爺爺說道術到他那里就是盡頭了,教我的那些我不一定學得會,如果學會了也不影響,那些都是些正派道術,道術里被列為禁術的他要帶進棺材里爛掉。”

她的爺爺我很佩服,帶著禁術一起去死,不留污濁在人間。

三官大帝座下弟子那么多年的發展,有些道術真的不能算是道術了,繼承了那些道術的弟子們死也不傳,漫長的時間下來,道術里禁術早就十不存一了。

可能她爺爺手里的道術就是最后的禁術了,放在以前,操控尸體根本不算什么禁術。

“那就只能是來自地府的厲鬼在做惡了。”

埋葬禁術的弟子絕對不可能將禁術傳下去,我相信她爺爺沒有別的弟子了。

“地府逃出來的厲鬼為禍人間,我身為地府鬼差,有義務將那厲鬼滅殺,此事你們便不要插手了。”

“我不插手,你連人都找不到。”

宮茵茵一句話給我堵回去了,她說的倒是大實話。

“還有我,沒有我你們根本就沒法溝通。”

她也跟著說了句大實話,我被堵得更難受了。

看來我暫時是不可能撇開她們倆單獨查劉漢陽了。

“這樣吧,我在你們身上留一道獨屬于我的印記,萬一那個厲鬼過來找你們,我也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就像傳送陣一樣嗎?”

她的比喻倒是很貼切,那印記的作用的確和傳送陣差不多。

只不過這個傳送陣只能傳送我而已。

“只是一個厲鬼,我還是能應付的。”

“地府逃出來的厲鬼與一般的厲鬼不一樣,如今這人間能應付那東西的,恐怕只有她爺爺那樣的了。”

對付那厲鬼,不用禁術不行。

“好,我們會小心。”

宮茵茵很明事理,一點就通,倒是她有點迷糊,我說什么她只是轉達,根本就不明白。

不過她也不需要明白那么多,她迷糊一點反而是好事。

我們這奇怪的臨時小隊就這么組成了,目標就是那個從地府逃出來的厲鬼。

眼下我們斷了線索,那個厲鬼和劉漢陽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頭緒。

過了好幾天,我和楊徽把劉漢陽身前到過的地方都查了一遍,可再也沒有劉得壽那樣的情況了。

而宮茵茵則一直在努力用她的方式查元春河的蹤跡,一樣毫無收獲。

一直到一個月后,宮茵茵突然提起祁志文的事。

“我們發現了祁志文的動靜,不出意外的話,快要收網了。”

宮茵茵看起來很開心,她終于等到這一天,那個她和楊徽都很在意的女孩終于要得救了。

可我沒有任何感覺,冷漠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陌生。

“祝你們馬到成功。”

“謝謝。”

一個月下來,宮茵茵對我的疑慮終于消除了,這也是她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對楊徽笑。

不容易。

“對了,我去確認一下那個女孩到底遭遇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到時候你們審訊祁志文也好對癥下藥。”

“好。”

我心里不是很愿意做這個事,可我覺得不管為何我對那個女孩冷漠,該做的還是得做。

時隔一個月,我與楊徽又來到下南花雨公寓,突然有種時過境遷感覺。

上次來,我們為了查清謝安榮的身份,卻意外查出一條D龍,如今再來,這條D龍就要被斬首了。

今天祁志文似乎不在,屋子里只有那個女孩一人。

我看著她,她與一個月前沒有什么區別,看來她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

至少她對D的依賴性不強。

原來是我錯怪她了,她沒有墮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強的自律,她是個可敬的人。

可我還是無法對她提起任何同情心理,甚至越發覺得她看著礙眼。

我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通。

不過我不會被我的情緒左右,她沒有睡覺,我捏出一根針,劑量不大,應該夠她睡一個小時的。

她這會兒在床上靜坐冥想,我想可能這是一種自律的方式吧。

針彈出,我看向楊徽,可他卻沒有動。

“誰!”

她的聲音傳來,我再次看向她,卻見我的針被她捏在手里。

她不是人!

意識到這一點后,我立刻帶著楊徽撤退。

不是我怕她,而是我覺得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也許,我們一直在找的線索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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