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十萬火急，又很難調查清楚的事情，才會調動軍|方埋下的暗網。

“現在還不確定。”

王廣跟在秦遲身邊多年，知道這位副將軍的感覺十分敏銳，能引起他重視的人，王廣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再問：“調查出那孩子的喜好很少，將軍接下來還要投其所好嗎？”

秦遲想了想：“這個我自有安排。”

王廣恭敬地低著頭，不再追問。

……

下午的時候，洛婉姝帶著小奶娃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心里的火氣遲遲消散不去。

到底是誰想害小奶娃？洛婉姝略一思索，就確定了一個人：李月。

自己在安陽城的仇家不少，但是小奶娃這段時間，得罪最深的就只有一個李月。

柳晴柔給她傳來的消息上說，風月齋被燒光后，李月在這行立不住腳，遣散了風月齋的大部分人，搬去了別出的宅子，似乎是要韜光養晦，準備東山再起。

風月齋是她十幾年的心血，想也知道，她得多恨洛婉姝和小奶娃。

可惜這些只是洛婉姝的猜測，因為那個想要把小奶娃推進冰窟窿里的小廝已經死了，他身邊的人完全不知道他曾經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觸過，洛婉姝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打上李月家去，只將這一筆仇埋在了心間。

聽完陳六的匯報，她將小奶娃叫了過來，細細地問了今日在秦將軍那發生的事情。

小奶娃一一和她說完，給她聽得很是無奈。她算是明白了，秦遲不是普通人，指望他心軟是不可能的。

剛送去半天，小奶娃就差點死了，洛婉姝不敢再讓他和秦遲接觸了。

她鄭重地對小奶娃說：“秦遲不是你爹爹，你也別執著于看他的臉了，以后你離他遠一點。”

小奶娃耷拉著腦袋，有些神傷，不吭聲。

洛婉姝想到他今天死里逃生，也不舍得兇他，抱著他柔聲問：“想什么呢？”

他抬起粉妝玉砌的小臉兒，可憐兮兮地問：“娘親，如果面具叔叔不是我爹爹的話，那我爹爹到底在哪兒呢。”

洛婉姝安撫地拍拍他的后背，和他保證道：“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

想到今天他在冰窟窿邊轉的那個彎兒，洛婉姝嚴肅地說：“以后除了我和明夏，誰帶你走，你都不要跟。”

小奶娃重重點頭：“寶貝知道啦。”

這里和以前住的別墅不一樣，雖然傭人們拿著爹娘開給他們的工錢，卻不是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

想到為了救自己，娘親今天著急地撲向冰面，小奶娃就心疼地問：“娘親，你身上疼不疼呀？都是瑞瑞寶貝不好，害娘親擔心了。”

他越是貼心，洛婉姝就越遷怒于秦遲。“娘親沒事，瑞瑞寶貝以后就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知道啦！”

*

洛府死了一個小廝的事情，先是在府中，然后又在城內傳開了。

洛凌陽聽說了這件事，馬上來到了洛婉姝的院子，幾句話支走了小奶娃。

“這孩子害死了一個人？”他驚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