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符禺山(7)
- 扶幽暖兮
- 零亂成雙
- 3176字
- 2020-02-01 07:35:53
玉阡茸帶南零落一路逃出雨蒔花臺,剛剛逃出雨蒔花妖的手掌心,還沒等南零落問玉阡茸那換顏丹是怎么回事,卻不料一排排護衛(wèi)都站在雨蒔花臺外等著他們。
之前那個掌事姑姑見玉阡茸和南零落出來了,直接命人先擒住他們倆。
“我已在這里恭候你們多時了,真是膽大妄為的東西,竟敢闖進雨蒔大人的花臺,將他們交給君上吧,讓君上來做決定!”掌事姑姑走在前頭帶路,身后的護衛(wèi)押著玉阡茸和南零落。
雨蒔大人?原來岐齒殿宮墻外的那個女人還是個大人物,她還以為是成了精的妖怪。
這跑的掉初一,但跑不了十五啊!
玉阡茸和南零落被押到了岐齒殿內(nèi),二人瞬間成了眾目睽睽之下的一出好戲。
玉阡茸看到坐在欽原鳥一族君上右側(cè)的葉懷羽正看著她,自己就恨不得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每次干什么事,都能遇見葉懷羽。
在葉懷羽對面的就是天族太子葉稟殊了,葉稟殊倒是對她們沒什么興趣,自個在一旁喝著美酒。
“回君上,就是二人冒充我們欽原鳥一族,還膽大妄為的闖入了雨蒔大人的花臺。”掌事姑姑恭恭敬敬的向岐齒殿上坐著的老頭子稟告著。
那岐齒殿上的老頭子撇了玉阡茸和南零落一眼,面上毫無表情道:“闖雨蒔花臺,驚擾雨蒔大人清修者,一概處死!”
“是!”掌事姑姑對身后的一群護衛(wèi)道:“帶走!”
“慢著!”葉懷羽還是站了起來。
“二殿下有什么吩咐?”老頭子君上側(cè)頭看向葉懷羽。太子葉稟殊也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語不發(fā)。
葉懷羽道:“還請君上法外開恩,這二人本是本殿的人,來時在符禺山下走散了,卻不曾料到竟是闖入雨蒔花臺驚擾了符禺山的先靈,如若要處置,還是請君上從新發(fā)落。”
玉阡茸將南零落護在身后,此時南零落一身女裝,若是裝裝柔弱,還指不定會有憐香惜玉的。
南零落并不知道玉阡茸心中所想,他也只是靜靜觀察著一切,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出手。
即然有天族二皇子開口,那他還是把光芒收斂起來比較好。
“這就奇怪了,我與二弟一同前來,怎不知二弟有走散了的宮娥?”葉稟殊冷不丁的插了一句,想要壞了葉懷羽的好事。
他可是看出來了,那不是葉懷羽這幾十年都在暗中保護的人嘛!今日竟是在這里碰見面了。
“太子殿下可能是舟車勞頓,記憶有些不好,記著昨天的事了。本殿今日確定是走丟了兩人。”葉懷羽心中明白,這太子殿下葉稟殊就愛和他作對,從前是,現(xiàn)在依然是。哪怕是他退讓了太子之位,葉稟殊還是不放過他。
“哦!興許是本太子記錯了,好像是有這么兩個人。如此的話,本太子看這兩個宮娥長的也挺標(biāo)志的,不如二弟把她們送給本太子吧。”葉稟殊轉(zhuǎn)念一想,改為向葉懷羽討要人了。
一向好說話的葉懷羽那雙鳳眸一縮,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他平定心神道:“不是二弟小氣,太子殿下也應(yīng)知道二弟殿中宮娥本不多,這要再送兩個給太子殿下就,那殿中之事怕是要二弟親自去做了。”
“誒——那本殿用身后這兩個和二弟換,如何?”葉稟殊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側(cè)的兩個宮娥,長的倒也是看的過去。
玉阡茸見葉懷羽和葉稟殊明里暗里的爭執(zhí),互不相讓,也不想讓葉懷羽為了她而為難,但也見不慣葉稟殊的一派做風(fēng)。
玉阡茸開口道:“回太子殿下,恕奴婢直言,奴婢伺候二殿下習(xí)慣了,若是換了個地方怕伺候不好新主,還請?zhí)拥钕乱娬彙!?
玉阡茸話音剛落,只見岐齒殿上突然橫飛一個酒盅向玉阡茸砸來,玉阡茸聽見葉稟殊爆怒道:“誰給你膽子開口說話的!”
眼看那酒盅近在眼前,玉阡茸來不及閃躲,便閉上了眼睛。只聽見砰的一聲酒盅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聲音。
玉阡茸睜開眼看見南零落擋在她面前,她一把轉(zhuǎn)過南零落,只見南零落額前鮮血直流,嚇的玉阡茸驚呼:“南零落!”
玉阡茸立刻用袖子想要替南零落擦拭血跡,卻被南零落用手擋了下來,他對玉阡茸笑了笑道:“無礙的,師傅。”
玉阡茸覺得此時的南零落不像是她平時認(rèn)識得南零落了。
“太子殿下著這是何意!”葉懷羽腦怒,卻見葉稟殊站起身,葉懷羽擔(dān)心他又要做什么,便立刻瞬移到玉阡茸身邊。
葉稟殊慢悠慢悠的下了幾個臺階,冷笑道:“你的下人膽子太大些了,敢頂撞主子!有些鋒芒本太子見不得,便想替你把棱角給磨去了”
這一旁的老頭子君上自然是看的出什么端睨來,今日之事明顯是太子殿下站了上風(fēng),借玉阡茸一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伸手打了葉懷羽的臉面,并絲毫沒有要給葉懷羽面子。
這太子跟二殿下是水火不容啊!
老頭子君上萬萬沒想到一場爭執(zhí)竟會見到血腥,他連忙下來打圓場道:“太子和二殿下都遠道而來,一路應(yīng)該都累了,也沒必要為了兩個下人壞了和氣,本君已準(zhǔn)備好客房,還請二為殿下休息片刻。”
老頭子君上朝掌事姑姑使了個眼色,又道:“至于這兩位姑娘本君也替二殿下安頓好了,讓辛夷帶下去便是。”
辛夷掌事姑姑令會了君上的意思,立刻帶玉阡茸和南零落走了,留下葉懷羽和葉稟殊二人僵持著。
“你們啊!今日也算是運氣好,若不是二殿下的貼身侍女,二殿下又人慈心善,不然你們早就被處死了。”辛夷姑姑在前面帶路,不時還回頭訓(xùn)了玉阡茸和南零落。
她回頭看了她們二人一眼,又道:“難得今日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來咱們符禺山走一走,卻不想因為你們壞了君上的好事。”
“不知壞了君上的什么好事?”玉阡茸牽著南零落的手,怕南零落會摔倒,剛剛南零落替她擋的那一下著實有些疼,那葉稟殊下手也忒是狠了些。
南零落也由玉阡茸牽著手,并不做反抗。
“本來君上還想安排晴霜公主與二殿下見面的,這三界都知道晴霜公主心怡二殿下許久了,君上又只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是寵愛了些。如今好事未成,就算君上不會說什么,但此時這事肯定已經(jīng)傳到公主耳朵里了。”
辛夷姑姑將玉阡茸和南零落帶到一處小屋前,她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道:“好了,今晚上你們就住這吧!”
“多謝姑姑!”玉阡茸向辛夷姑姑道了謝,帶著南零落進了小屋,令人尷尬的是,屋里頭只有一張床榻。
但床榻也不小,睡下兩個人也是綽綽有余的。
玉阡茸覺得自己是個鬼,就覺得自己沒有什么低線,她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對南零落道:“今晚上咱倆就同睡一床了。”
“好!師傅!”南零落乖乖的點點頭,淺淺一笑。
“咦~”玉阡茸站起來,走到南零落身邊,看著他笑吟吟的道:“你們書生不是應(yīng)該拒絕的嘛!畢竟有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是吧!”
南零落心里道:你又在套路我!
“是有這么一句話,但是師傅的命令做徒兒的不敢不聽,再者,師傅為鬼,想必也是不會在意思名聲這些小事的。”南零落走到床榻邊和玉阡茸同坐。
“可我也是女子啊!”玉阡茸爬上床鉆進被窩里,只探出個頭來,她道:“要不?今夜你就委屈委屈睡地上?”
南零落看著玉阡茸的一舉一動有些莫名的好笑,你也知你是個女子,這一世你真的太跳脫了,這個性子比以前的你好很多了。
“不行!不行!師傅,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這些地方害怕,挨著師傅有安全感些。”南零落也厚著臉皮脫了鞋子擠進了被窩里。
玉阡茸:“……”什么時候收了這么個無奈徒弟了。
此時躍墳山的鬼執(zhí)官尚青紋到達十殿之都,去了第十殿看見十殿主百花胡前正在記錄鬼界的文檔。
“十殿主好久不見!”尚青紋向百花胡前打著招呼。
百花胡前聞聲望去,熱情上前去迎接,她笑容可掬道:“鬼執(zhí)官今日不在你的躍墳山呆著,怎么有空來我殿中?”
尚青紋也不跟百花胡前繞彎子,直接說明來意,她袖口一揮,十殿里瞬間出現(xiàn)玉阡茸的面像。
尚青紋道:“這個小丫頭十殿主可曾認(rèn)識?”
“這不是二殿月留行的人么?前些日子月留行為了她還和半楓荷撕破了臉。”百花胡前雖然沒有去看那一出好戲,但鬼界早已傳了個遍,各種說詞都有。
有說玉阡茸得罪了一殿主半楓荷,月留行為了玉阡茸前去解救,也有說一殿和二殿本就不和,此次二殿正好可以借玉阡茸之事與半楓荷撕破臉。
“那能給我看看她平身的簡歷么?”尚青紋若有所思的道。
“可以,你隨我來。”百花胡前將尚青紋帶到案錄閣,里面記錄的是鬼界所有鬼的簡歷。
百花胡前道:“所有的都在這了。”她伸出右手中指,在空中寫著玉阡茸三個字,等著案錄閣上玉阡茸的簡歷浮現(xiàn)在眼前。
但玉阡茸三個字寫在空中,不一會兒就隨風(fēng)消逝了,并沒有什么簡歷。
百花胡前和尚青紋見著這一幕,四目相對,一臉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