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砍完柴的張鷺琛又將柴木劈成一小塊一塊的,隨后握著夙緣槍一跑一顛的跑到后院的小溪旁,蹲下身子,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做了個鬼臉,喃喃道:“我這張臉真的是傾國傾城的美顏啊!荊朝第一大美男便是本少爺了!”隨后洗了把臉走回前院!
張鈺涵正蹲在地上拿著你根小木棍好似在挑逗著什么!張鷺琛緩緩走了過去,一把將張鈺涵從背后抱起,看了看一眼地上密密麻麻的螞蟻群,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如此調皮,捅人家的螞蟻窩,”只見張鈺涵摸了摸張鷺琛的頭嘻嘻嘻的傻笑道:“妹妹什么時候可以像哥哥般如此高大,對了哥哥,父親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張鷺琛皺了皺眉,硬擠出一抹微笑,蹲下身將張鈺涵緩緩抱回地上隨即開口道:“小妹,父親出去帶兵打仗了,等你在長大些,父親便會回來,”張鈺涵撅撅嘴:“好吧好吧,那小妹一定要快快長大,這樣父親就會早些許回來了!”
張鷺琛微笑著看著張鈺涵,眼眶里充滿了淚花,撫摸著張鈺涵披肩的發絲,張鈺涵咯咯咯的笑了笑雙手捧住張鷺琛的臉頰:“哥哥你的眸子有星辰呀!”張鷺琛擦了擦唯一露出的右眼緩緩開口道:“亦有星辰亦有你,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此時那白胡子老頭正背著手站在不遠處望著張鷺琛和張鈺涵,仰起頭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麒麟眼和這張鈺涵便是這臭小子的命門,缺一不可啊!缺一不可!”話音剛落便縱身一躍站到張鷺琛和張鈺涵的身旁,張鷺琛扭頭瞄了一眼白胡子老頭,緩緩站起身行了個禮,皮笑肉不笑的歪著頭道:“老頭,你做何事去了,這一早晨都未見到你嘍!”白胡子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干咳了倆聲瞥了一眼張鷺琛開口道:“像你這般沒大沒小,豈不教壞了你這小妹,”張鷺琛點了點頭:“是是是,師傅,師傅說的對!那敢問師傅這一早晨去做何事啦?”
那白胡子老頭又干咳了幾聲,伸出右手,五根手指來回不知道在擺楞些什么,又翻著白眼片刻,那白胡子老頭放下手,眨巴眨巴眼睛說:“你剛才問老夫何事?”張鷺琛吐了吐舌頭心里想著:“這老頭就裝糊涂吧!”然后開口道:“無事無事,徒兒什么都沒問!”
那白胡子老頭滿意的笑了笑,沖著張鷺琛瘋狂的眨巴眨巴眼睛道:“徒兒啊!你這柴木砍得足夠用一陣,又劈的一塊一塊的妙哉!妙哉!這樣啊!咱們離這青州城僅有二十余里,不如你和為師去城里賣柴,補貼家用,畢竟老夫還要養著你們一家老小大閑人!”
張鷺琛咬咬牙,雙手叉腰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白胡子老頭:“我說老頭,你瘋了吧!現在整個青州城都在通緝我,你這,不讓我自己往槍口撞嗎?”只見那白胡子老頭撇撇嘴嘆了一口氣道:“現在這青州城又不是那沈麋小兒陣守,莫非你連他的副將羅森羅里泓都怕?”“羅里泓?誰啊?沒聽說過!”張鷺琛嘴角微微上揚一臉不屑的看著白胡子老頭,白胡子老頭干咳了倆聲裝作掐指一算狀道:“你和這羅里泓可交過手啊!此人便是你棄城從東門逃跑時遇到的那個手拿長鞭的那個,他便是這羅里泓,”張鷺琛抿了抿唇,更是不屑的抬高頭道:“啊!是那個手下敗將啊!我以為誰呢!”
白胡子老頭瞟了一眼張鷺琛沖地上吐了一口痰道:“那羅里泓若不是輕敵,你這臭小子怎是他對手,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就說去這青州城賣柴,你敢是不敢!”張鷺琛硬擠出一抹微笑沒好眼神的偷著瞪了那白胡子老頭一眼開口道:“不就賣個柴嗎?我去便是,若是讓我遇到那羅里泓,我把他頭砍下來給你下酒喝!”那白胡子老頭也背過身滿意的笑了笑道:“那你還不背上柴木隨老夫去那青州城!”
二人抵達青州城時已是午時三刻,倆人便在北城鬧市區,隨便找了個地準備賣柴,張鷺琛便把背上的柴木放了下來,找了個草帽戴在頭上,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又壓低了帽檐,那白胡子老頭用長袖扇了扇地上的灰,坐到地上,從懷里拿出酒壺飲起酒來,張鷺琛轉頭看向白胡子老頭,白胡子老頭也一臉無奈的盯著張鷺琛!
許久,那白胡子老頭笑了笑:“不是,你小子看什么看!”隨后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又道:“你難道要老夫賣不成,”張鷺琛“哦”了一聲,扭回頭蹲下身子陷入平靜,過了一會兒,那白胡子老頭拿酒壺敲了敲張鷺琛的頭,張鷺琛直接跳了起來大聲吼道:“不是老頭,你打我干嘛?”白胡子老頭抿了一口酒,指了指旁邊的蘿卜攤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包子鋪開口道:“你看看人家,你賣東西不用吆喝的嗎?你看看人家說的新鮮好吃的蘿卜,大蘿卜!你再看看那賣包子的,又大又香的包子,你倒是也喊倆聲啊!”張鷺琛點了點頭,蹲了回去,瞅了瞅地上的捆好的柴木,吐了吐舌頭,抽出倆根木頭壓著嗓子嘀咕著:“又長又大的柴啦!賣柴啦!又長又大……”
那白胡子老頭被酒嗆到,干咳了倆聲氣的跳了起來,拍了拍張鷺琛的肩,張鷺琛扭頭沖白胡子老頭傻傻的笑了笑,那白胡子一臉無奈的看著張鷺琛也笑了笑:“你沒吃飯嗎?很丟人嗎?什么叫又長又大的柴木,你就大點聲喊賣柴嘍就完了!”隨后坐了回去,繼續喝著自己壺中的酒水,張鷺琛干咳了倆聲,揉了揉鼻梁,撇撇嘴角扯著嗓子喊:“賣柴嘍!賣柴嘍!賣柴……”那白胡子老頭滿意的瞄了一眼張鷺琛喃喃道:“好酒!好酒!”
不知過了多久,柴木已經賣光了一半,此時張鷺琛看到不遠處走來三個身穿官服的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張鷺琛忙停止吆喝,壓低帽檐,只見那三個官兵朝張鷺琛這瞄了一眼便直奔著一個大娘的那包子鋪走了過去!
為首的官兵一臉不屑的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撇撇嘴裝作難吃樣,立馬吐掉,然后又拿起一個又一個包子,均是咬一口吐掉扔到地上,那大娘看著地上的包子急的哭著說道:“官爺,您不吃也別扔啊!我這還要賣的啊!”那官兵瞅了瞅身旁的倆個人,笑了笑道:“你敢向我要錢嗎?你這包子也太難吃了,這整個青州城現在都是我們羅將軍的,這包子當然也是我們的,我們想怎樣便怎樣!”為首那官兵瞪大眼睛抓住那大娘的領子!
“放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到為首官兵的耳邊,那為首官兵扭頭問聲而望,此時張鷺琛正站在那官兵身后,那為首官兵哈哈大笑起來:“你誰啊!連官家的事你都敢管,”“我是你爺爺,”話音剛落,張鷺琛便一個箭步站到那為首官兵身前,沖著那官兵的臉就是一拳!那為首官兵一個踉蹌,松開了抓著那大娘的衣領,倒在地上!
那為首官兵被這一拳打的不輕,鼻血直流,此時鬧市的商販和百姓都圍了過來看熱鬧,張鷺琛剛才的那一拳不僅將那官兵打倒在地,也順手將那官兵的錢袋子順了過來,那其他倆個官兵忙上前去扶為首的那個,張鷺琛轉過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大娘,這錢是他們賠給你的,”然后隨手拿了個肉包子咬了倆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明明就很好吃嘛!大娘你放心我既然吃了您的包子,就不會讓他們以后再找你的麻煩!”然后將那個錢袋子遞給那大娘,那大娘忙抹了抹眼淚,沖張鷺琛鞠了一躬說道:“老奴謝謝少俠!”張鷺琛轉回身,同樣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三個官兵,只見那三個官兵相互瞅了瞅對方,為首那官兵擦了擦鼻血,三人便從劍鞘中拔出劍沖張鷺琛撲了過來!
張鷺琛又咬了一大口包子,然后叼住包子,那為首官兵一劍刺向張鷺琛的心窩,張鷺琛輕輕一躲,便躲了開來,那為首官兵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張鷺琛又一個掃堂腿便將那迎面而來的二人全部掃到在地,那為首官兵站穩步子又沖了過來,張鷺琛斜身一躲,用肘部狠狠的頂了一下那為首官兵的腦門,一把奪過那為首官兵的佩劍刺入他的心窩,那為首官兵立馬道在地上掙扎了倆下倒在血破中,張鷺琛轉頭怒視著另外那倆個剛剛起身的官兵,那倆個官兵轉身要跑,張鷺琛撇嘴吹了吹自己的長劉海,右手緊握劍,左手比劃了三下,迅速沖了過去,一劍將其中一個官兵頭顱砍下,又一劍直接貫穿了另外那個官兵,隨后張鷺琛一臉嫌棄的扔了佩劍,用衣服的下擺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一口吃掉了剩下的包子,旁邊圍著的商販和百姓立馬拍手叫好,那包子鋪的大娘也一步一步的走到張鷺琛的身旁跪了下來,感動的流下了眼淚:“少俠的大恩大德,老奴無以為報啊!”
張鷺琛連忙將老大娘扶了起來,暖暖的笑著:“大娘,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無需行此大禮,”此時遠處的白胡子老頭沖著張鷺琛笑了笑擺擺手示意張鷺琛該走了!張鷺琛笑了笑:“這樣吧!我再拿幾個包子,就當做謝禮了!”那大娘聽罷立馬拿出倆個紙袋子給張鷺琛裝了十余個肉包子遞給張鷺琛,張鷺琛接過包子,行個禮道:“那在下告退了!”說罷,人群也慢慢散去,張鷺琛背起賣剩的柴木,手中捧著那倆袋包子跟著白胡子老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