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深夜之中,皎皎明月被一片烏云擋住,大陸暫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張鷺琛身穿一身黑色彼岸花夜行服頭戴連體帽此時腳踏房瓦,腳步輕奇且迅速,直到后院停住,縱身一躍躍于地面,緩緩摘下連著夜行服的帽子,一打眼就看到了夙緣槍和夙緣釘著的呂員外那瘋兒子!
張鷺琛緩緩走了過去,嘴角微微上揚,拔出夙緣解開血陣,那瘋子便睜開那白色眼仁,那這瘋子看了一眼張鷺琛頸部右側(cè)的青紫色尸斑將張鷺琛視為同類,所以并未攻擊張鷺琛,如果張鷺琛沒有麒麟眼可能此時也將尸化變成行尸,但由于麒麟眼的緣故,尸斑只能遍及張鷺琛的右半身,遍及不到張鷺琛白皙的五官上!
張鷺琛湊到那瘋子耳邊嘟囔了些什么,那呂員外的瘋兒子便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張鷺琛的眼前,張鷺琛戴上連體帽不慌不忙的走到呂家正門,呂家守門的一個家丁開口道:“你是何人?”只見張鷺琛壓低帽檐,冷冰冰的開口道:“麒麟夙緣——張鷺琛!”
守門的那倆個家丁聽罷立即撲了上來,張鷺琛輕輕揮起夙緣,一槍刺入其中一個家丁的心窩,狠狠拔出,又一槍刺穿了另外一個家丁的頭顱,隨即從一個家丁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擦了擦槍尖和槍桿,把呂家大門大敞四開,坐到一個家丁的尸體上,右手將槍握立于身旁!
一刻后,呂家呂員外管家呂家女眷女仆家丁均變成行尸,唯獨沒有那呂員外的瘋兒子,這群行尸朝張鷺琛和呂家大門走來,張鷺琛邪魅一笑,站起身子,摘下岸麟揣于懷中,麒麟眼眸中充滿殺意,但那些行尸卻都站到了張鷺琛的身前,張鷺琛從懷中取出一張又一張的血色符咒迅速的貼到了行尸的胸前!
霎那間,所有行尸皆聽令于張鷺琛,張鷺琛未必殺得死那瘋子,所以他想到了群尸起于攻之的歪門邪道,只見張鷺琛左手一揮,這群行尸迅速撲出門外,不出一刻漫極了十余條街道,許多百姓聞身點起油燈查看,發(fā)覺屋外皆是行尸走肉,便緊鎖了自家房門!
而這群行尸并不會傷極無辜,這幫行尸現(xiàn)聽命于張鷺琛,他們的目標就是撕爛呂員外的瘋兒子,不知過了多久,那群行尸在北城的一條街道上發(fā)現(xiàn)那瘋子正在啃食夜里打驚男子的身子,便一擁而上,張鷺琛此時則坐在一個屋檐上,血紅色的麒麟眼在夜中格外入目,張鷺琛正仇視著這群行尸,霎那間那瘋子便身首分離被那群行尸啃食殆盡,這時張鷺琛伸出右手,伸直倆根指頭,拇指緊扣無名和小拇指!那群行尸前的血色符咒立刻炸裂開來,所有的行尸頃刻間全部粉身碎骨!
張鷺琛從懷中掏出岸麟,戴回左臉頰上,面無表情看著地上的尸體沫子,握著夙緣健步穿梭在青州街道上,直到日出時張鷺琛才消失在街道上躲進了一個寺廟里!
張鷺琛從懷里掏出一紙袋包子,這包子是張鷺琛一早經(jīng)過那大娘的包子鋪買來的,張鷺琛戴著夜行服的連體帽,靠在寺廟供奉的石像前,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眨巴眨巴眼睛,隨即將那狗尾巴草吐到一旁,吃起肉包子來,剛咬第一口便感覺到這肉包子竟極其令人作嘔,吐到一旁,皺了皺眉心里暗中想著:“看來這尸毒大概是遍及了五臟六腑!”
待到日落,張鷺琛出了寺廟才發(fā)覺自己附近竟布滿了尸氣和尸臭味,張鷺琛緩緩挪著步子,走了大概倆條街左右,一轉(zhuǎn)彎竟看到面前竟是行尸啃食剛死不久的尸體!
張鷺琛連忙右手緊握夙緣一槍捅入了一個蹲再地上啃食尸體的行尸,甩到一旁,從懷中掏出一張血色符咒,左手伸直倆根指頭,拇指緊扣無名和小拇指!倆根指頭夾著那符咒貼到那行尸面門之上,那行尸便灰飛煙滅了,張鷺琛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懷里已經(jīng)沒有血色符咒了,一咬牙,握著夙緣縱身一躍撲入尸群,那尸群的行尸紛紛伸出修長指甲的雙手,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張鷺琛,張鷺琛左一槍右一槍,擊倒一個又一個行尸,打斗中夜行衣的連體帽脫落下來,張鷺琛凌亂的黑色發(fā)絲在空中飄逸,眉頭緊鎖嘴角上揚,右眼眸中充斥著戾氣!
不知過了多久,行尸被殺了個干凈,一具一具的尸體布滿了整條街道,此時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左手持黑色紋有血玫瑰的長笛,右手則伸直倆根指頭,拇指緊扣無名和小拇指,倆根手指尖夾著一張青紫色符咒,腰間系著一個紋有青紫色尸斑的擾心鈴和一個黑色的酒壺從一座屋檐上一躍而下!
“張鷺琛,沒想到你還有倆下子嘛!連本大爺煉的行尸都能給我全滅了,在下佩服佩服,”那蒙面人將長笛橫于身前,傲嬌且嘶啞的男聲傳到張鷺琛的耳邊,張鷺琛連忙伸出手戴上那連體帽緩緩開口道:“你是何人?這些行尸你煉的?無辜百姓你殺的?”隨即緊握夙緣,夙緣槍身四周浮起紅黑色顆粒,張鷺琛渾身上下也充斥著戾氣,那蒙面人又將橫在身前的長笛別到腰間,緩緩開口道:“我是何人都無所謂了,行尸我煉的,至于那些如腳下螻蟻的下等人是我煉的行尸殺的,并非死于我手,我嫌他們臟了我的手,”隨即吮了吮指尖的血,張鷺琛緊握夙緣,縱身一躍跳到那蒙面人身前,一槍刺向那蒙面人的心窩,只見那蒙面人一斜身便躲了開來,輕輕一躍躍到張鷺琛的身后,待那蒙面人站穩(wěn)步子哈哈大笑道:“頸部有尸斑,因你有麒麟眼護著,尸斑未遍及全身,只遍及了你右半個身子,所以并未成為行尸,”張鷺琛干咳倆聲,用左手捂著嘴,待左手放下,張鷺琛便看到了左手手心有血,自知自己咳了血,張鷺琛冷冰冰的說道:“那又如何?”“如何?如若你不在半年之內(nèi)清理掉身體上尸斑,等到尸斑遍及全身,就算是麒麟眼也保不了你!”那蒙面人緩緩開口道!
“那你又未何告知于我?”張鷺琛眉頭緊鎖,轉(zhuǎn)過身滿眼戾氣的看著那蒙面人,只見那蒙面人仰天長笑:“因為我不想你這種正義之士,還沒有報仇血狠就這樣死掉!”說罷!隨即化作黑煙消失了,張鷺琛虛弱的癱坐下去,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深知自己時日不多,但他深知師傅一定有驅(qū)散這尸斑之術(shù),只是他還不知尹櫻初現(xiàn)在是生還是死,不知城中還有無行尸,也未見鬼魂作祟,所以他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青州城!
丑時一刻,天空烏云密布,下著瓢潑大雨,張鷺琛腳步輕奇縱身一躍躍入羅府,潛入羅府正廳,躲在房粱之上,此時羅里泓拿著一壺酒走了進來,身旁緊跟著一個羅家修士,羅里泓開口道:“那尹櫻初已派人壓回洛陽了,現(xiàn)在大概走到哪了?”“回將軍,大概走到徐州城了!”那羅家修士行了個禮道,回道,羅里泓又問道:“那王氏和她的小女兒可有抓到!”聽罷,張鷺琛皺起了眉頭!
“回將軍,那王氏和她的小女兒在一個白胡子老頭的保護下逃了,”那羅家修士連忙跪倒在地又說:“是屬下無能,請將軍責罰,”“一個白胡子老頭?我羅家養(yǎng)你們做什么的?唉!算了,你下去吧!”聽罷張鷺琛松了一口氣,縱身一躍逃出了正廳,迅速離開了羅府!
張鷺琛知道尹櫻初被壓回洛陽,尹家家大業(yè)大,根基又深不會有任何事,至于母親王氏和小妹張鈺涵,有師傅在不會出任何事的!所以張鷺琛現(xiàn)在只需要查清城中是否還有行尸,還有靈魂索命一事,當然張鷺琛他一定要查清那蒙面人的姓名,家氏門派等!
張鷺琛回到寺廟,靠到石像前,從石桌上供奉的果盤中拿了個蘋果咬了倆口,放了回去,嘴里叼上一個狗尾巴草,把夜行衣緩緩脫下,張鷺琛右半身的青紫色尸斑愈發(fā)變多,而左半身依舊白皙,張鷺琛看著右半身遍及的尸斑,干咳了倆聲,虛弱無力的躺下身去,心中不時的想著初遇尹櫻初的景象,那個女孩子不僅可愛還極其重情重義,笑起來甚是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