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老太監(jiān)走到批閱奏章的秦帝旁邊,低聲道:“陛下,城衛(wèi)來報,彩公主已經(jīng)將昊嚴公子接進城了。”
“好。”秦帝淡淡地回應(yīng)一句,便拿起一份奏章查看。
老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問道:“陛下,幾位皇子都請奏要去迎昊嚴公子,可您為何偏偏要派蓮公主前去?”
秦帝聽罷,目光陣陣閃爍,說道:“東星王突然上書請奏為昊嚴求官職,又把昊嚴派入秦都,這一舉動,實在是讓我有些不解。在沒弄懂東星王意圖之前,還是先不要讓昊嚴與朕的那些兒子接觸。但畢竟是東星王的兒子,還是要給點尊重的。至于那官職的事,等等看吧。”
說到此處,秦帝突然想到什么,下令道:“傳我口諭給太子和幾位皇子,最近都安分點兒,沒事不要輕易出宮。另外再給天命衙傳話,讓他們盯住昊嚴在秦都的一舉一動。”
“陛下,”老太監(jiān)有些遲疑地說道:“再其它地方盯住昊嚴容易,可在東星王府。。。”
秦帝嘆了口氣,“東星王府就算了,有那個人在,確實不好靠近。但王府以外的地方,一定要給朕盯緊了。一旦昊嚴有什么異動,馬上來報!”
“是,奴才這就去辦。”
老太監(jiān)走后,秦帝目光深邃,自言自語道:“東星王這個老狐貍,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難不成真的為了保全王位,把親兒子都搭上?”
。。。。。。
昊嚴讓小葵和芊夢先去秦都的東星王府收拾東西,自己在秦彩兒的帶領(lǐng)下,在秦都大街小巷逛了個遍,讓昊嚴對秦都的繁華有了更深的認識。直到傍晚,秦彩兒才戀戀不舍地將昊嚴送回王府。
王府的齊管家見公子回來,連忙出來迎接,躬身行禮道:“老奴拜見公子。”
這位齊管家,年輕的時候因為戰(zhàn)亂逃到東星城,被東星王收留,成為了身邊的仆人,后來調(diào)到秦都的王府擔任管家。五十多年間,東星王沒有來過王府幾次,齊管家卻始終孤身一人默默打理著王府。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兩鬢斑白。
對這位齊管家,昊嚴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五十年如一日,只為報當年收留之恩,不知有多少人能做到。昊嚴連忙上去扶起管家,“不必如此。以后你見了我,也不必行禮。這些年,辛苦你了。”
“老奴是東星王的仆人,打理府院,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談不上辛苦。咳咳。。。”齊管家咳嗽了兩聲,繼續(xù)說道:“公子以誠待人,老奴感激不盡。房間已經(jīng)為公子收拾好了,公子請。”
昊嚴見管家身體抱恙,心里有些不忍,便吩咐管家先回去休息。
昊嚴先是在王府里轉(zhuǎn)了一圈后,暗暗感嘆這秦都王府倒是比東星城的王府小了不少,仆人也只有齊管家一個,讓昊嚴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然后徑直來到了小葵的住處。
“公子。”小葵見昊嚴到來,立刻歡喜地迎了上去。這王府的仆人少,倒是有一個好處,那便是空房多。陳雙全、小葵、芊夢,各自挑了一個小別院住了下來,這不禁讓小葵開心不已。
昊嚴點點頭后,說道:“這王府雖然不比東星城,但卻也不小,只讓齊管家一人操勞實在太辛苦了。明天你去多招幾個仆人來,幫齊管家一起處理雜事、看家護院,我們畢竟要在這里住好久,不能全都讓齊管家做。”
“嗯,我知道了。”小葵應(yīng)道。
“還有,這個地方有些太樸素了一點,你去多買一些奢華的裝飾,把這里好好布置布置。尤其是那個迎客的別院,要重點布置一下,以后我可能會經(jīng)常在那里會客。”
“好。”
“再去招幾個廚子,一定要挑手藝好的。畢竟我以后見的都是達官貴人,口味可能會比較挑剔。”
“。。。好。”
“對了,你再打聽一下周圍住戶的情況,問問能不能把他們的住處買下來。如果可以的話,就去政衙申請一下,把王府擴建一番。之前沒人住,小點就小點。如今要常住,就不能讓人輕看了我們。”
“。。。。。。”
“還有就是。。。”
“公子你等等。。。”小葵實在忍不住了,便出言打斷了昊嚴。
昊嚴疑惑地看著小葵,“嗯?怎么了?”
小葵臉色有些為難,支支吾吾地說道:“公子,咱們的銀兩,怕是不夠。。。”
聽小葵說完,昊嚴這才想起來他們出門只帶了一萬兩銀子,他還把自己身上的五千兩都給了死士們。剩下五千兩雖然不少了,但要辦這么多事,的確是有些不夠。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收入來源,后面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一想到此,昊嚴不禁暗暗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葵試探地問道:“要不我們送信回去,讓韓大人給我們再送點銀子過來?”
昊嚴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一口否決:“不行,咱們東星雖然收入不少,但用錢的地方更多。不說別的,單是父親的那八十萬大軍,所耗的銀錢就不計其數(shù)。而且韓叔這些年勤于民計,百姓們正漸漸富足起來。這種時候,實在不好再要錢。”
“那怎么辦?”小葵也知道,對于一個王侯世子來說,要久居秦都,五千兩確實是不太夠。
昊嚴拍拍小葵的肩膀說道:“前兩件事你先辦著。至于銀子,我來想辦法。”
昊嚴一邊一邊想著銀子的事,一邊回到自己的住處,卻發(fā)現(xiàn)陳雙全早已在院子里等他。
陳雙全見昊嚴回來,便迎了上去,“公子。”
“陳將軍有事嗎?”
“是。”陳雙全從身上取出一封信件,說道:“東星城的三百將士,已經(jīng)在城衛(wèi)的安排下,駐進了秦都城防營。另外剛剛郭隆送來消息,城內(nèi)外的死士們,已經(jīng)潛伏進了各處,這是詳細的名單,請公子務(wù)必保管好。”
昊嚴接過信件,細細看了一遍后,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待昊嚴將信收起來后,陳雙全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王爺讓我問公子,是怎么打算的?是要在去調(diào)查那刺殺的幕后之人嗎?”
昊嚴看出了陳雙全的猶豫,馬上便明白過來他所猶豫的是什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論父親對你交代了什么,你都不必抵觸。若是父親讓你往東星送信,或是讓你監(jiān)督我在秦都的行動,你大膽做便是。我與父親,本就沒什么秘密可言。”
陳雙全聽罷,感激地回道:“謝公子體諒。”
“至于那幕后之人,”昊嚴目光深邃,緩緩說道:“當然要查!但不是現(xiàn)在。”
昊嚴看陳雙全滿臉的疑惑,笑著解釋道:“無論那人是誰,必定是勢力滔天。哪怕我現(xiàn)在查出了那人的身份,甚至拿到了鐵一般的證據(jù),恐怕也不能把他怎么樣,總不能真的讓父親揮師入都吧。”
陳雙全聽完昊嚴的解釋,不禁恍然大悟,也暗暗欽佩昊嚴的心性。
昊嚴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要做的,是要在秦都擴充實力,無論是官場、錢財、人脈、江湖,只有當我有足夠的實力能威脅到那人,我才能將那人繩之以法,也才能保全我們東星。”
“我明白了,”陳雙全點頭道:“公子的打算,我會傳信于王爺。只是不知道公子準備怎么做?”
昊嚴皺起眉頭,滿臉愁容,“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銀子,沒有銀子一切都是空談。只是這秦都人生地不熟,卻是不知道該從何入手。。。”
陳雙全殺伐領(lǐng)兵還行,但對于銀錢之事,卻不是他所擅長的。見昊嚴陷入沉思,自己又幫不上什么忙,索性就不再打擾他,抱拳告退。
昊嚴一邊想著銀子的事,一邊踱步回到屋子,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一路的奔波,讓昊嚴身心俱乏,困意漸漸襲來,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昊嚴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回到前世,重新成為那個讓全世界為之瘋狂的演員,帶著他的父母和他的妹妹,環(huán)游全世界,所到之處無不爭相擁簇,就連各國元首都夾道相迎。。。
時至半夜,昊嚴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滿臉興奮地喊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