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在床上,但是,但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祝褚皺眉,道:“既然都睡過你屋里的床了,我現(xiàn)在看看它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何況這屋里最貴重的便是它吧,我都碰過最貴重的東西了,其他的東西又為何不能動?”
“你錯(cuò)了,這屋里最貴重的東西可不是床,而是對鏡貼花黃。”
我推著祝褚的后背,把他送了出去。而后把門一關(guān),靠門嘆息著,看來醉酒那件事怎么都過不去了。
可自己的酒量也不差,為何沒喝幾杯酒就倒了呢?而且花雕酒的度數(shù)也不高。
哼,不然就是被祝褚氣暈的,只要他開后說話總沒好事!不是懟就是夸,可聽他夸人還不如直接懟人呢,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虛偽!
罵了祝褚?guī)拙洌那榻K于好多了。
不過,很快又要和祝褚見面了。因?yàn)閱⒊餍械娘L(fēng)尚是,每個(gè)家族的弟子,每天要聚在一起至少要討論一個(gè)時(shí)辰的學(xué)術(shù)。
原先這是南湯那里的名門望族定下的規(guī)矩,奈何漸漸流傳開來,民間也開始效仿。娘親也讓我們這樣做,說是對我們有利無害。
雖然知道是有利無害,但每想到祝褚那副似笑非笑,毫不認(rèn)真的樣子,我開始懷疑這樣做的意義在哪?
比如現(xiàn)在。
我坐盤腿在炕上拿著《詩歌》看著,而對面那人拿著冬猴果吃著,飄入鼻子的香氣簡直讓我忍無可忍。
“給我一個(gè)。”
祝褚從盤子里捏了一個(gè)扔了過來,我伸手接住,而后張口。口中彌漫的香甜讓我心情一下放松起來。
“原來你是好人。”
祝褚撇了我一眼,而后道:“多看書,少說話。”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我聽話的繼續(xù)看書,看到書的一半時(shí),那頁突現(xiàn)了幾個(gè)字。
我擰眉,呢喃道:“艷體詩?”
“嗯?”祝褚道:“我前些日子去南湯,聽到有人也說到了這幾個(gè)字。”
“哪里?”
“青樓。”
我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嘗試地問道:“你是說……青樓?”
“對,怎么了?”
我張大了嘴巴,內(nèi)心十分震驚。祝褚會去青樓?他雖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也絕非紈绔子弟,如果他去的話……我臉色沉重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祝褚拿著冬猴果的手頓住,而后抬眸望著我,感嘆道:“清秋表妹變聰明了,表哥竟然騙不過了。”
“的確,我去那里確實(shí)有事。不過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們,因?yàn)槭玛P(guān)重大。”
我心里一沉,說道:“你是打算自己扛著嗎?還是說你不信任我們?”
祝褚聽后合上桌上的書敲了我一下頭,道:“清秋表妹這樣想,多讓表哥傷心啊!”
似乎真如他說,垂下的眼瞼看起來傷心極了。
我冷笑一聲,直接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書向他敲去。有事敲一下,沒事敲一下,可真當(dāng)我不會生氣?上次怎么和他說的?動手之前先要問過我的意見!
他還同意了。現(xiàn)在又來!
今天是真的想打他一下,彎腰伸過去的書還沒碰到他,祝褚邊閃躲,邊說叫道:“清秋表妹生氣了!清秋表妹要打人了!”
我氣的冒煙,想扔書的手一頓,書,怎么能扔?
但是,他的書,未嘗不可。
直接拿起他桌上的書,朝他懷里扔去,不過,他接住了是接住了……卻飛了一個(gè)小冊子。
在空中飄啊飄啊,最后落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