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他已經死了。
因為他所乘坐的旅游大巴,突然爆胎,車輛失控,沖破護欄,然后墜入了滾滾長江之中。
當危險來臨之際,人類的求生本能,被體現得淋漓盡致。慌亂的乘客,拼命朝已經被棄車逃命之前,還算有些良心的司機,打開的車門處蜂擁而至。可車門只有那么點大,人卻那么多,而每個人都想盡快逃出這個鋼鐵囚籠。
場面一度失控,哭聲、喊聲、謾罵聲,充斥著這個快被江水填滿的車廂。
一些還算冷靜的人,見車門被堵,便取下車框上的安全錘,企圖砸破了車窗玻璃。
其中一塊玻璃,率先被砸破,原本被暫時阻隔的江水,頓時夾雜著碎玻璃,一股腦的灌入車廂。
很多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江水,給砸得暈頭轉向,更有一部分倒霉蛋,還被混在江水中的玻璃渣渣,給劃破了皮膚,鮮血頓時染紅了大片江水。
值得一提的是,這第一塊被砸破的玻璃,就是柳琦銘的手筆。
由于事先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他在車窗玻璃破碎的瞬間,條件反射似的朝旁邊移了一個身位,同時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南方人的他,年少時,每到夏天,都會混跡于各大江河湖泊。下塘摸魚,下河洗澡,那都是家常便飯。
雖然步入中年的他,已有多年未曾下水,但是那種已然刻入骨髓的游泳技能,是不會被時間所磨滅的。相比其他乘客,柳琦銘的內心,要平靜些許。
出了大巴車,柳琦銘不緊不慢的朝水面游去。可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
一股不知名的,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揪住了他的雙腿,緩慢的勻速的往水底拽去。無論他怎么努力的劃水,都改變不了往下沉的趨勢。
“莫非我遇到了,老人常說的‘落尸鬼’?可我特么的,啥也沒看到啊!不,這一定是幻覺!”柳琦銘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驚恐。
十幾息后,柳琦銘的動作開始越來越無力,意識也愈發昏沉。
突然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非常玄妙的畫面。
準確來說,那是很多個畫面,就像無數個視頻片段。先是無序的,放置在一個超大的空間里。然后慢慢的,組合成了一條長長的“膠片”。這些“膠片”,正一幀幀的,從他的面前,慢慢的劃過。
或清晰,或模糊。但這些膠片上,都有同一個人。那就是他!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秒,又或許是一輩子。
“biu”的一聲輕響,所有光影,匯聚到了一點,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他,則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
“你說人生如夢,我說人生如秀。那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樣朦朧。
朦朧中有你,有你跟我就已經足夠,你就在我的世界,升起了彩虹……”
強勁的鼓點、如水的貝斯、熟悉的旋律、沙啞的男聲,從車載音響里傳出,將柳琦銘從無盡的黑暗之中喚醒。
“呃~呼~”
柳琦銘輕呼一聲,全身逐漸恢復了知覺。當他緩慢的睜開雙眼,一束穿過車窗窗簾縫隙的陽光,便照射在了他的臉上。
陽光,有些晃眼,他下意識的抬起右手去遮擋。
待適應后,環顧四周。
大巴還是大巴,卻又不是那輛大巴。因為,大巴車的布置,大巴車里的乘客,全都不再是原來的模樣;
他還是他,卻又不是那個他。因為,車窗玻璃里反射的那張臉,是如此的稚嫩與青澀。
他伸出有些顫抖的右手,摸了摸自己臉頰。溫度、觸感,以及從空調風口處,吹來的陣陣涼風,都是那么的真實。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微瞇的眼睛中充滿了異樣的神采。他的肩膀有些抖動,似乎是壓抑著心中的那份無比激動的心情。
如果不是還在大巴車上,他都想站起來,插著腰,食指指天,然后大聲的吼上一嗓子:我柳漢三,又回來啦!
就在他準備掏出手機,看一看現在是哪年哪月時。從大巴車的前端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鐘洛堂路口馬上到了,需要下車的乘客,請拿好行李,準備下車!”
鐘洛堂路口?
他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地名。
有了!
“這,這不就是我畢業后,第一個上班的地方嗎?”
從口袋里翻出一個嶄新的,銀色“古董手機”摩托羅拉L6,按亮屏幕,上面赫然顯示:
06年7月28日,星期五
……
“嘎吱,噗呲!”車停,門開。
一陣輕風,夾雜著熱浪,朝站在車門口的柳琦銘,迎面撲來。
鐘洛堂路口有一個小廣場,小廣場的周圍是各種商店、飯館、小吃攤。中央有一株800多歲的大榕樹。大榕樹的樹冠非常巨大,幾乎將整個小廣場的一半給遮住。樹枝上掛滿了許多,紅色的許愿布條。一圈鐵柵欄,和八個石板凳,將大榕樹團團圍住。
清晨和傍晚,都會有很多當地的居民,或者外來的務工人員,在此晨練、乘涼、下棋、聊天。
柳琦銘沒有直接去原本此行的目的地,而是行至大榕樹,找了個沒人的石凳坐下。
放下行囊,十指交叉,撐住下巴,然后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良久,柳琦銘愕然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成為,蕓蕓重生者之中,最悲催的那個!
因為,別人重生前,要么是商業精英,要么是娛樂圈的翹楚,要么是IT精英,要么是自帶系統……總之是各種人中龍鳳。
可他是什么?他就是一個當了十幾年園丁的人民教師,而且還只是個小學教師。他不會炒股,不知道哪些股票什么時候會漲,什么時候會跌;他不會做生意,也不喜歡做生意。
唯一有用的信息,可能就是:房價,肯定會猛漲!!!
可這有什么用呢?他現在全身上下加在一起,只有三千塊錢不到。
除此之外,他倒是還有十多年的教育教學管理經驗。當個教學骨干、學科帶頭人、德育主任,都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有哪個老板腦子發熱,愿意相信二十二歲的他,那么一校之長,也是可以試一試的。
不過,雖然羨慕教師這個職業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從事了十幾年教育工作的柳琦銘,深知其苦。
想到自己哪怕是重生了,還是只能走原來的老路,柳琦銘就像找不到眼鏡的豬爸爸,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焦躁。于是,他忍不住掏了掏口袋,摸出火機和煙。
可就在他準備點煙的一剎那,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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