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欠我一個十年
- 斂夢三千
- 2066字
- 2020-03-09 03:14:52
李文艷自從我來上學(xué)后,從來都不敢正眼看我。甚至有次李蕊進(jìn)教室時跟她撞了個滿懷,她都小心翼翼的道歉,讓李蕊覺得自己好像欺負(fù)了她一樣。
而我的傷也慢慢的好了起來,經(jīng)過一個多月我又成了活蹦亂跳的樣子。
方偉給的藥很好用,后來楊亦辰也送了我兩瓶,現(xiàn)在臉上基本看不到任何的疤痕了。
腿好了以后我就拒絕和楊亦辰一同上學(xué)放學(xué)了。他威脅我說如果敢自己一個人上學(xué)放學(xué)就把我曾經(jīng)跟方偉的事告訴我爸媽。并且告訴方偉,以后讓他離我遠(yuǎn)點。
我怕他真的因為我去找方偉,也就任他去了。畢竟方偉好不容易過了那段誰也不理的日子。既然他現(xiàn)在好好的學(xué)習(xí),好的吃飯睡覺,偶爾跟同學(xué)說說話,這樣挺好的。雖然他還是總是拒絕我的靠近,我的關(guān)心。
上兩次的考試中,他的成績也恢復(fù)了正常。
時間在我們枯燥而又緊張的學(xué)習(xí)中過得飛快。2008年悄然而至。
那年對我我們國家來說,無疑是個多災(zāi)多難的一年,卻也是國家揚名世界的一年。
08年奧運會萬民期待,每個人都沉浸在這場即將到來的盛世的喜悅之中。
卻也沒想到,08年的冬天如此的冷。就連以往南方大多都是短袖加外套的過冬方式,今年卻意外的早早的穿了大衣和毛衣。
楊亦辰寒假有個推不掉的活動,過完元旦沒多久便向?qū)W校請了假去了BJ。他走的時候特意交代張越和李蕊盡量不要讓我一個人放學(xué)。
我說他,當(dāng)監(jiān)工當(dāng)上癮了。
當(dāng)張越和李蕊他們要求跟我一起回家時我都拒絕了,他們要是繞道送我的話就要重新折回學(xué)校再回家。
但是第二天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我,我回頭發(fā)現(xiàn)是方偉。
我跑到他身邊問他:“你怎么在這?”
他低頭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朝著我家的方向走。當(dāng)我意識到他是送我回家時我拉住他說:“猴子,不用你送我的。我又不是那么倒霉的天天被人打的。”
他說:“順道。”
我問他:“你順什么道?你家又不在這邊。”
他就閉嘴不說話了。快到我們小區(qū)門口時,他就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天早上在小區(qū)門口的不遠(yuǎn)處又看到他推著自行車站在樹下。見我過來,騎上就走,留著我在后面追。
一天兩天,他開始送我上學(xué)放學(xué)了,但是依舊不會跟我說太多。
有天我耍賴蹲在回家路上的上坡路口不走。他很耐心的站在前面等我許久,見我沒有要上坡的意思,或許是知我倔強。他蹙了眉支好車子,走下來,推了我的車子,拉著我就走。
我抗議,他裝沒聽見。
我蹲下不走,他就放開我,先把車子推上去又折回來蹲下說:“別耍脾氣。”
這次換我裝作聽不見耍賴。
他說:“你想怎樣?”
我依舊耍賴的對他說:“你不理我,我干嘛要聽你的?”
他說:“好!我理你。走吧!”
說完,他站起身。
我抬頭看他,問他:“真的?”
他點頭嗯了一聲。
我高興的蹦了起來,手臂打到了他的下頜。
我連忙道歉,以為他會生氣。他卻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在前面走。
我老老實實的跟著他,這么久以來受夠了他刻意避著我,不愿意跟我說太多的樣子。
雖然很多時候他看起來很好,其實我知道他是極其希望有個人能夠陪著他說話,陪著他述說自己的心事。他是一個喜歡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自己一個人承擔(dān)的人。
那次天臺過后,他有了改變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
后來我以為他真的不愿意跟我有過多糾纏,過多接觸,可是我受傷,他依舊每天會去,給我送藥,楊亦辰走了,他又每天送我上學(xué)放學(xué)。
他還是會關(guān)注我,從前的種種他不想提及我也不愿提及。我只愿他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哪怕回歸到朋友的位置。
那天后我再找他說話,他再也不會不理或是裝作沒看見了,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一個嗯字回答。
楊亦辰去BJ的第二天給我打電話說:“BJ真冷,雪下的真大。”
我告訴他:“這兩天深圳也比往年冷了,我都穿上毛衣了。”
他說:“多穿點,這兩天冷的異常,聽磊哥說他們那都下暴雪了。”
我問他:“是說湖南嗎?”
他問我怎么知道。
客廳里爸爸看新聞里還在報道呢。我說:“剛新聞里有報道,看起來是挺大的。”
他嗯了一聲告訴我:“我可能要在BJ待半個多月,差不多這個月底就能回來了。”
我邊吃蘋果邊哦了一聲。
他有些抗議的問:“你這哦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人管你,你會很自在?可以惹事了?”
我也抗議道:“我在你眼里就整天沒事惹事的人?沒一點好處了?”
他說:“你爸媽讓我看著你,就是覺得你總是沒事總愛給自己找點事。”
我心里罵了他兩句說:“有本事你管的了我一輩子啊!”
他那里許久不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把電話掛了。我看了看手機還是通話狀態(tài)就喂了一聲:“楊大神?你是信號不好嗎?還是下大雪把你腦袋冰住了?喂?……喂?”
許久聲音從他那邊傳來聲音說:“記住你說的。”
我有些奇怪問他:“我說什么了?不會我說你腦袋被冰住了,你生我氣回來找我算賬吧?我告訴你啊,楊亦辰打架我可不怕你的。”
他來了句:“沒見過你這么笨的”
啪!
電話被掛斷了。
我對著電話咬牙切齒的罵了他一通,瞅瞅客廳里爸爸跟媽媽講:“今年有些反常啊,到處都在報道大雪。”
媽媽說:“冬天下雪不是很正常?我們小的時候下雪可比這大多了,還不奇怪呢!”
爸爸說:“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那么清!”
媽媽說:“我又沒老的忘事。”
爸爸嫌棄的說:“你看你都四十多歲了還不老!”
媽媽的聲調(diào)立刻拔高兩度說:“唉!我說,你這是拐彎抹角嫌我老呢?”
或許是爸爸見媽媽生氣,立刻服軟說好話。
我笑了笑關(guān)了房門開始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