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兄弟三人的暑假生活(陸)
- 往事隨風起1
- 蠟筆大帥
- 2113字
- 2020-02-11 00:10:00
在我家玩了近一個月,該背的都背了,該預習的也都預習了,該玩該逛的也都玩過了,而且在這新房也實在是玩膩了。
經斟酌,決定去表弟家玩兩天,其實剛開始打算這個暑假要待在家里好好學習,不打算出去的。可在家又實在是太無聊了,最后才下定決心的。
表弟家在我們市南邊的一個鎮,他們村周圍盛產大理石,必然有很多高山,在一座高山腳下向東不足一里地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的家里原先營業了個旱冰場,后來就不干了。到了他們家以后又看到了那個大院子,只是現在已經空蕩蕩的了,早已沒有往日的盛況。
望著墻角那個破舊的臺球案以及旁邊幾雙破的不能再破的旱冰鞋,我陷入沉思。
小時候特別喜歡去找他們玩,因為他們家開了個旱冰場,每天都有好多人在那滑冰,但我們隔著二十幾里的路,雖然現在包一輛車就可以去,可在幾年前我還沒上小學的時候,那可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所以每次都會央求爸媽去送我,我爸拗不過我通常會帶我去玩。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就會賴在那里不想走,文俊文杰也不希望我走,都在求大人們。只因他家住的地方太小(這也是他們經常住在我們家的原因),我留在那也實在是住不下,就只能跟著我爸回家。
每次回家都是特別傷心,因為挨不到天黑,就等不到晚上的溜冰晚會,這也算是小時候的遺憾吧。
后來在我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文俊文杰家改小了溜冰場地,又建了一個臥室加廚房,我也得以住在他們家。
那時候,夜晚才是最美好的時刻,花花綠綠的燈光閃爍著,音響唱著不知名的外語歌曲,年輕的人們在旱冰場飛舞著,文俊文杰倆兄弟滑的特別好,可以擺各種poss,而我沒有專門學習過滑冰,基本上只敢扶著四周的欄桿,不過依然特別興奮。冰場上充滿著活力,也帶動著人們的情緒,歡笑聲吶喊聲此起彼伏。
除了可以滑冰外,還可以玩臺球,這可是大人們玩的游戲,我們也只能過去圍觀看熱鬧。至于玩法套路什么的我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看到周圍的人吶喊,我們就跟著吶喊。對于誰勝誰負我們是真的無法分曉。
還是小學四年級,學校不知何故,突然給我們放假了,毫無征兆,也沒有說明返校日期。
這可歡了我,因為又可以去文俊家滑冰了。急切的求我爸把我送過去,我爸說最近“非典”傳染病特別嚴重,不讓我去,而且是鐵定了心的,說什么都不管用。
“非典”是啥病,有那么嚴重么?肯定就是不想送我。
不送我拉倒,我自己去,雖然我剛學會騎自行車,但被鎖住了,鑰匙不在我這怎么辦,難道要步行去么?
我們村距東村不到一里路,我都要走將近半小時,這樣步行二十多里路,還不知道要走幾天呢,而且我還不認識路。
自己去不成,我就在家里鬧,各種鬧,怎么勸都不成。每次的原因都是外面“非典”太嚴重了,甚至說我們學校聽課也是這個導致的。
我就納悶了,這“非典”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大人們都這么害怕呢。不行,我不能放棄,我現在想玩滑冰想的抓耳撓腮,夜不能寐。
后來我爸實在沒辦法了,打電話給我姑父,問問他們村的情況。
不知他們打電話說了啥,反正我是被告知各個村的路都被封了,而且文俊文杰他們學校沒停課,我去了的話也沒人玩。
那就打消去的念頭吧,我爸見我妥協了就把自行車鑰匙給了我,并允許我騎自行車在村里轉一轉。但我仍舊不信他們說的話,肯定是他們合起伙來騙我,還整了個“非典”SARS病毒來專門嚇唬我。
我們整個學校都放假,同學們肯定在家也閑的無聊,去找他們玩唄。
那時候跟阿鑫還有一個已經輟學的哥們陳大雷玩的比較好,陳大雷還是我的大爹家的,關系比較近,按輩分是我哥。當然,關系比較遠的,像阿鑫則比我高兩輩,然而現在只呼其名而已。
我們仨人兩輛自行車,打算出去兜風,而我正想看一下“封路”到底是個什么鬼。
阿鑫不會騎自行車,而我也是剛學會,技術很是不熟練,只能由陳大雷載著阿鑫。我們打算去鄰村轉一轉,畢竟在當時騎著自行車兜風也是比較流行的娛樂方式。
還沒出村,剛到村東頭,我們就被幾個手臂帶臂章的人給攔住了。
不讓出村,要不然就告訴我們家長,真是太可氣了,但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也不敢惹。只好推著車子原路回去。
但我們不死心,村東頭不讓出就從村北走,再不行就再換方向,就不信出不去。
結果在村北就溜出了山村,一直往北打算去北邊村看看,結果還沒走到他們村就看見他們村前也有一大堆人,估計也是查路的。
怎么回事?難道這個村也封路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下我們真的放棄了,又偷偷的溜回村了。
可能這個“非典”真的挺嚴重的,只是我們不了解而已。
后來,險情放松了,我去文俊家,他們家的旱冰場也停了,因為“非典”那會兒基本上沒人來玩,再加上旱冰場已經開了四五年了,旱冰鞋也早已破舊不堪,故障頻發,不得已才停業了。
雖然我們仨可以繼續玩,但已經不對外營業了,沒有人,也就少了歡樂的氣氛,整個旱冰場也只有我們四個人在玩。
突然,思緒回來了,眼前依舊是幾雙破舊的旱冰鞋,已經八年了,也該退役了。
不過,現在想來,那年的“非典”也真的夠恐怖,而我竟絲毫不知,無知是多么的可怕。
…
不再去想這些了,跟表弟商量商量要去哪里玩才是正事。
后記:陳大雷比我大三歲,是我小學以前最好的玩伴,讀書少,也整日無所事事。我上初中后他也出去打工了,也就漸漸斷了聯系,偶爾在過年拜年時候,他回家后還能見個一面,后來我上高中大學后就再沒見過面。最后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時候,那時我已經大學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