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一路回到了鐵水城。
而在船只之上,杜寧也遇見了諾亞、塔沃以及諾亞的祖父。在再一次拒絕了老公爵的邀請之后,一切就都那樣的平安度過。即使他們有一次的遇見了海獸,但火炮還沒有打開,甚至有人還沒有被驚醒,海獸便在老公爵的威懾下離去。
回到鐵水城,杜寧只待了一天便重新踏上了另一艘去往艾歐尼亞的船只。這艘船已經結束了他的一生,馬休船長帶著船員接受了諾亞侯爵的邀請。
是的,諾亞成為了侯爵,而他的父親在諾亞離開的第二天便意外去世了。
皮卡德在經過一番抉擇之后跟上了杜寧的腳步。他之前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遐想而已。杜寧在詢問之后確認,即使皮卡德多次強調自己只是想去看看,同時保護杜寧。但杜寧知道,當這艘船解體,曾經那還可以欺騙的日子已然成為過去。他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安穩的生活?還是刺激的冒險。但最終他選擇了離去。
而杜寧,他感覺有著什么東西在呼喚著他。
便如同夢中的畫面,熟悉卻讓人感覺迷離。
即使寧之前便是準備前去艾歐尼亞尋找什么來消滅他,但如今寧已然沉睡,而他也不應當逃避。而魔法元素充沛,教派林立的艾歐尼亞,也便是答案的所在之處。
所以,杜寧前往了艾歐尼亞。
而夢中的畫面依舊源源不斷的出現,讓杜寧感受怪異又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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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爾卓德的寒風確實名不虛傳。
走在這被雪覆蓋的土地上,感受著這漫天飄舞的雪花,以及那偶爾出現的一些死去后又被凍僵保存下來的骨頭。寧不禁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雖然提前已經準備好了衣物,此刻確實也并不算寒冷。但從未經歷過這個場景,從未見過這樣的大雪的寧。即使看著四周的景色都感覺寒冷無比。
危險反而在他看來不足為慮。
兇狠的巨狼,藏在暗處偷襲的大蟲,或者突然出現的巨魔。這些天寧都遇見過,但這些對于寧來說不過是一群讓血液沸騰起來的家伙。在魔法與劍術的加持之下,尋常的危險已經沒有無法威脅到寧,倒是這特殊的天氣讓寧難受無比。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
他遇到了一塊臻冰,足有一人高!
那是在一個巨魔的山洞最深處看見的。他本來只想在那山洞之中休息一會,躲一躲著讓人郁悶的風雪。可卻是沒有想到那竟然是一只巨魔的巢穴。
不過不得不說,那只巨魔的力量是真的大。若不是寧已經熟練地會使用魔法了,在巨魔沖出來的那一刻可能就直接被壓扁了。但第一時間的震驚一過,巨魔對于他的威脅也就逐漸減小了。最終是巨魔被打的逃了出去,留下一灘腥臭的血液。
寧并不是沒有做過準備,按理來說,這一片區域并不是巨魔活動的區域,但既然有著巨魔的活動,那自然就會有一些好東西的存在。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寧向深處走去時,除了一些普通的衣物、骨頭、以及一些兵器,寧在最深處看見了一大塊臻冰。而看著臻冰的位置,應該是這巨魔搬來的。
寧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這塊臻冰的一角,便立刻全身發抖的向后退去。
關于臻冰的傳言杜寧之前還并不相信,堅不可摧,永不破滅?世上并沒有這種東西。但這時寧相信了。無論是用附魔的長劍劈砍,還是直接用魔法強力攻擊。臻冰并沒有改變原來的模樣。
或許,對于人來說,臻冰確實如此。
至少對于寧來說是如此的。
無法帶走,無法切割。寧也沒有感到遺憾,在休息足夠之后便直接離開了。
他是從弗雷爾卓德的東北角過來的,如今正在想著南方走去。北方的霜衛要塞并沒有在他的行程之內。如果以后實力再有一次飛的躍進,或許寧還會考慮一下前往霜衛要塞。
越向前走,寒冷便越強烈。但寧也逐漸習慣了這個特色。
他拜訪了很多部落,而在展示一定實力之后,這些部落也沒有為難他。但這些部落不過只是弗雷爾卓德土地上毫不出名的一只只部落而已。那些真正的大部落寧還沒有遇見過。
但很快,寧就遇見了。
一只衰敗的部落。
戰母死在了寧的眼前,而戰母的女兒又那般的柔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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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一片冰原之上,寧正跋涉著,突然被響起的厚重奔跑聲驚醒昏眠的意識。快速走到前方,前方的路陡然斷裂。而下方,幾個人正緩慢地走著,似乎是走累了,便停下來休息。
但也似乎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心靈的破碎。
火堆升起,眾人圍坐在火堆旁。而一個中年健壯的女子眼神無神,一旁一位年輕的女子正在安慰鼓勵。
這并不是那股聲音的來源。
寧向著遠方望去,一群騎著馬匹與寧不知曉的野獸的裝備良好的一群人馬正奔涌而來。
下方的數人很快也聽見了。但這時對方人馬已然出現在了視野可及之處。她們可以逃跑,地形的優勢給了他們機會。但必須有人放棄這個機會。
她們的身后便有一架冰橋,走過去,再砍斷冰橋便可以逃脫。但必須有人留下來,去爭取那幾秒的時間。
這就是弗雷爾卓德,部落之間的戰斗或許并不需要理由。你的領地過多引起別人不滿,戰斗便發生了;甚至有可能和這些無關,只是因為寒潮的來臨。從別處遷來的部落總會進行戰斗,以此來證明自己。
但這里的人明顯不缺少血性!
女孩被兩人拉過了冰橋,冰橋隨即便被砸短。只有那位中年強壯女子留了下來。
但這前她眼中的消失的光芒再次出現。
“媽媽!”
不在意身后女兒的呼喚,她走上前去。
“聽好!...你們面前是阿瓦羅薩人的戰母!”
“我是葛倫娜。”
“我是長矛與斧!”
她驕傲地大吼著,隨后沖上前去,和對方帶頭之人激斗起來。
即使相隔很遠,寧仍舊可以感受到這場激斗中蘊含的力量與兇險。
但這位阿瓦羅薩人的戰母很快就落敗了。在留下一句話之后,便被一斧殘忍地砍倒在地。
“可惜了,你只是個冰霜祭祀。本來,打敗我的人有資格成為我女兒的血盟。
呸!
哈哈哈!”
笑聲在回蕩,女孩在看過自己母親是如何被殺死之后被兩人帶走。而追捕的這群人似乎也并沒有放棄。
寧于是更上了女孩。
寧向著遠方望去,一大群人馬正在向著邊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