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奢品店的秦川扯扯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

剛才的一切是既輕松，又似乎有些……真的挺可笑的。

“不用，你可是我的人。”園子大小姐很是哥們道。

“而且你的建議很好。上了電視，我已經初步獲得了認可。我是一名受到承認的巫女了。”

鈴木園子很開心。在巫女這個行當，她只是個新人。她甚至不懂怎么尋靈。

現在好了，她獲得警視廳的認可。以后，靈會不斷來找她的。這可比她一個人尋找有效率多了。

“你是說今晚的除靈。”秦川說。

“當然。”鈴木園子開心笑道。

秦川還是沒忍住點了根煙：“不是，咱倆非親非故的，你為什么幫我？”

“我看她不爽。”鈴木園子抬起頭，露出少女獨有的倔強表情，“她不應該看輕你。”

“這是我的問題，我自己都沒在意，你在意什么？”

“有才能的人不該被人看輕。這才是世界的公正。”

“唉！如果我告訴你根本沒有什么幽靈車，是他們誤會了……”

園子是個好女孩，雖然為人作死了點兒，但是她依然是個好女孩，所以秦川打算告訴她實情。

那天他開上了巴士……

“別鬧！我可不想去派出所撈你。”

沉默半晌，秦川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幫朋友是應該的。”

“白富美也能跟普通老百姓做朋友？”

“我交朋友不在乎他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我有錢。”

“……你還是派出所撈我吧。”

“討厭！”

“我說的是真的。那車真的是我開的。”秦川很嚴肅道。

除了園子是個好女孩外，這也是秦川的回禮。當然如果園子不是個尋靈女孩，他也就不說了。

他就擔心他回國后，這個女孩非要找到什么幽靈車。只要她不斷找下去，自己根本藏不住，畢竟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想過這些。

剛剛才破滅了一份美好，秦川不想當破壞別人美好的真兇。

鈴木園子認真看著秦川，然后噗嗤一聲笑了：“秦桑怕是有什么誤會。在和國靈也好，妖魔鬼怪也罷，從來不會缺少過。幽靈巴士也一樣。”

“你不要對我說真有什么幽靈巴士？”

“有的啊！幽靈巴士、龍貓巴士、死亡列車、朧車……有很多很多的。”

園子掰著手指，自己都算不清了。

“而且，我有這個。”

園子得意的拿出了一個畫卷一樣的東西。

看到那個畫卷，秦川就有一種這丫頭要作死了。

但是作死這種事，根本攔不住，更何況秦川還沒有證據。

“這是……”

“等姐姐們到了，我再一起說，免得我還要再解釋一遍。”

園子沒有告訴秦川，她收了起來。

這一下秦川為難了。

走吧。萬一園子作死了自己怎么辦？

怎么說也是認識一場，秦川實在是不忍心見死不救。

好吧，再幫她最后一次好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先過來的是電視臺的人。

自從秦川把園子推薦給了電視臺，她似乎是開啟了上電視模式。誓把除靈廣告打遍全國。

電視臺嶄新的新聞采訪車上率先下來的是個中年男人，他見到秦川一臉和善地問道：“請問是秦川老師嗎？”

先看車，很新，從未用過的新。和國的新聞屬于和國的央視NHK電視臺。就像唐國從沒有電視臺會搶央視的新聞聯播一樣。關東聯合搶了，然后華麗的撲了。新聞采訪車就沒開出去過，這是第一次開出來。

秦川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中年男人，他長相有點丑陋，有一對黃色的大齙牙，以至于他的嘴有點向外凸出，看起來很像個搞笑藝人，而且身高也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多點，身材偏胖，整體像個球，不過經濟條件看起來相當不錯，帶著大金表，一身西裝看起來也頗有檔次。

這是今晚的主持人？

也是。幽靈巴士啊。哪個想作死。

想著又一個被園子作死帶來的人，不由同情道：“我是。您是哪位？”

在秦川看來，這男人肯定是不想作死的，肯定是沒主持人愿意來，所以這倒霉事就扣他頭上，因為……他丑。

那位中年男人聽到秦川承認，馬上從西裝內兜里掏出了名片，恭敬的低頭遞上：“鄙人是關東聯合電視臺的制作局局長志賀步，久仰秦川老師香名，冒味而來，請多多見諒。”

秦川忍不住微感驚訝，關東聯合電視臺確實一直被五大按在地上反復摩擦，日常被報紙上掛起來嘲笑，混得特別慘，但這不代表著這家電視臺就一文不值了——全國排名第六的電視臺，第六大民放放送網的核心，這放在正常國家，那也不是一般的機構了。

更不用說和國也不是一個小國家，不管是人口，還是經濟體量。

而制作局的局長，相當于電視臺的核心高層之一，通常由臺長的鐵桿親信出任，是未來臺長的有力競爭者，這無論都可以稱得上這個圈子里的大人物了。

別看報紙上那些劇評人罵關東聯合罵得歡，真見了關東聯合的制作局局長，保證立馬閉嘴，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是一個大人物的尊嚴。

秦川以為是個倒霉蛋，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位大佬，不敢怠慢，連忙很客氣的雙手接過了名片，又摸了身上，掏出自己勸網癮的名片送過去，他身上只有這個，同時說道：“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不過不知志賀局長前來是有什么特別的事嗎？”

秦川在和國已經有半年了。他已經知道在和國職場有人遞名片，不回是失禮的。

在社會上混嘛，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是基本要求了。哪怕秦川不在和國混，也懂。

志賀步同樣很尊重的雙手接過了他的名片，并順勢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認真看著他，深情微笑道：“這時候來找秦川老師還能有什么原因，當然是我們關東聯合求賢若渴了！”

“拜托了，請讓關東聯合成為老師的平臺吧！”

志賀步的雙手握得很緊，表情很真誠，聲音磁性頗有感染力，別說拿來招攬人才了，就是拿來求婚差不多也夠了，而秦川愣住了，因為他真的沒想過這種僅直屬就有數千人的大機構，大BOSS親自登門聘請自己。

這樣的場景，差不多就是國內的芒果臺大佬突然找過來，說：“加入我們吧？”

是個人都會懵好吧。